【虞歌:所以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
虞歌并不想參與這三人之間的“愛恨糾葛”,實際上,她最近一段時間里都不想再看到時哈。
她甚至有點后悔參加了這個節目。
如果沒有參加這檔綜藝,她的路人緣就不會掉,也不會有人開始嘲她。她不明白,她的表現一如往常并沒有發生改變,但事情的走向卻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明明目的地是珠穆朗瑪峰,卻奔向了非洲撒哈拉。
怎么?畏寒啊?
真是讓人心寒!
心寒的虞歌冷著面提著箱子上樓,留下時哈三人還留在客廳。
柳盈盈環抱手臂,微揚著下巴盯著時哈:“你選一個吧,你要跟誰睡。”
“我…”時哈面色為難,“首先,我沒有偏袒任何人,我是這樣想的。盈盈你和虞歌都睡了兩期了,也算熟悉了,不需要重新磨合。親親和我之前也睡過,相對熟悉一點。
而如果我和你睡的話,親親和虞歌就要重新適應,我和你也要重新適應,這樣是不是有點麻煩了…”
這是時哈的心里話,并不是因為她和司清最近關系變得親密故意而為,就算是不熟,她也會這么說。
畢竟換室友,兩邊都需要重新磨合,太麻煩了。
“所以結果就是你選擇她,不想選擇我。我懂了,我明白,喜新厭舊是吧?新人在懷是吧?當初我就不該讓你這么輕易地得到我!”
時哈睜大雙眼:“?”
她可什么都沒做啊!就是說說話、牽牽手,抱一抱而已,這些都是她交友的常見行為。
“柳盈盈,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要和她睡一間房’是通知,不是請示。”司清硯面色微冷,語氣篤定。
突如其來的莫名熟悉感讓柳盈盈微愣。
時哈拉了拉司清硯的衣袖,示意“她”不要這么強勢冷硬。
他默了一瞬:“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睡床底。”
柳盈盈:“……”
【好狠的一招!讓柳盈盈從床縫之間偷窺你倆的相親相愛!這不比鯊了她還難受?】
時哈出聲的時候,柳盈盈還能鬧一鬧玩一玩,但司清一出聲,她就有種被血脈壓制的感覺。
很奇怪的感覺,大家有什么頭緒嗎?
最終,這三角戀中,柳盈盈最終還是咬著手絹選擇了退出。
但她絕不會放棄!屬于她的,她一定要奪回來!
-
當看到房間的床時,時哈明白了為什么只有四間房了,看得出來,導演組花了大價錢——居然是水床!還是那種可以控溫的高級水床!
兩張水床挨在一起,就像是一片海洋碧水。
她摩挲著下巴,章魚妹應該很喜歡這次的房間吧?畢竟就像回到了快樂老家。
時哈躺過水也躺過床,但水床還是第一次,因此進入房間后她第一時間就張開雙手放空式地癱倒下去。
就像是一顆巧克力落入大塊布丁,“duang”地一下,被彈了起來。
司清硯剛推門而入,就看到一片暗色從眼前劃過,落到地上。
他看向雙手張開,趴到在地上的時哈:“嗯?”
時哈邊爬起來邊解釋道:“導演說這間房有五十多平米,我不信,我親自用雙手丈量一下。”
“有求知探索精神是好的。”
“謝謝,你拿的什么?”
“床上四件套。”節目組準備的被套是棉質的,但司清硯更習慣絲滑綢質的被套,尤其現在是夏天,睡著會更加舒服。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讀過書,你這里明明有八樣。”
“還有你的一套。”
時哈茫然指向自己:“我也有一套?”
“嗯。”
“那為什么我們不直接睡一套?”水床很大,寬有一米八,單張床睡兩個人戳戳有余,甚至還能擠得下柳盈盈。
司清硯默然:“我不習慣和其他人睡一張床。”
時哈噘嘴:“我以為我們現在的關系已經能夠睡一張床了。”
“……”他微側過頭,耳根微紅,“還沒到那種關系。”
“好吧,那我希望我們有一天可以達到那種關系。”
時哈以為自己和親親的關系已經突飛猛進了,沒想到,還是沒有到可以同床共枕的地步!不過她尊重理解,畢竟每個人習慣不同,就像她很喜歡到處貼貼,跟個蒼耳一樣——
這是什么?粘一下!
那是什么?貼一下!
但也有人不喜歡貼貼,就像親親一樣。
她完全可以理解!
司清硯陷入沉默,安靜地更換被套,順便很貼心地幫時哈也換了。
他的行動力一向很強,做事效率也極快。
沒兩分鐘,整潔如五星級酒店的豪華總統房大床的被套模板就出來了——連邊邊角角都是筆直的。
然而等時哈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后,發現兩床之間牽了張絲綢簾子,一下就將兩張挨在一起的床分割成兩半。
時哈逐漸瞪大眼睛,望向司清:“你防我?”
司清硯下意識掀起眼皮看她,在瞥見纖細脖頸下的一片細膩的白皙后,快速垂下眸子,臉頰開始發燙泛紅。
“并不是防你。”
是防我。
“那這簾子是什么意思?”
“互相給對方留有個人的隱私空間,我們的睡覺時間和習慣不一樣,有簾子擋住會好一些。”
“噢噢這還差不多。”時哈還以為親親是質疑她的人品,害怕她偷看什么的…如果真是這樣,這無疑是讓人心寒胃寒宮寒全身都寒、小寒大寒二十四節氣都寒的一件事!
-
夜晚十點,司清硯合上辦公電腦,準時閉眼睡覺。
而一簾之隔的時哈還在手機上挑選自己下一本要看的書——
《經濟學的詭計》
《心理學的詭計》
《男人的詭計》
最后,她選中了旁邊的《土豆的一百零八種做法》來深耕自己的廚藝!
十一點半,時哈關上了手機。
她翻了個身,習慣性右躺,也就是面朝著司清硯的方向。
接著微弱的月光,時哈看向面前的簾子,手不聽大腦使喚地前伸往簾子上一貼。
預想中受到推力后的簾子前傾沒有出現,因為時哈的手指感受到了輕微的阻力——
它來自一只手。
時哈摸到了微凹的手心。
在觸碰到的一瞬間,那只手受驚似地彈開了。
原來親親沒有睡著。
此時的時哈就像是見到玩具的小狗,興致勃勃又堅持不懈地繼續伸手貼在簾子上。
沒有放下。
過了不知道多久,可能是幾分鐘,也可能是更久。
時哈又感受到了那張手。
隔著簾子,視線昏暗,兩人都看不清對面的情況,而落在簾子上的兩只手自然也做不到完美的貼合。
時哈便貼著簾子一點點移動著自己的手掌,移多了,又回來一點;移少了,又過來一點。
簾子可以阻擋光線,但無法阻擋手心的溫熱與柔軟,并增加了手心之間酥麻滑膩的觸感。
而手心,人類最為敏感的部位之一。
一簾之隔——
時哈是好奇的、探索的、覺得有趣好玩的,在快樂高興地享受著這場追逐游戲。
司清硯是雙眼瀲滟泛紅的、下唇咬出齒印的、呼出灼熱氣息的、身體微微戰栗的,在愉悅又小心翼翼地享受被撫摸。
上下左右,尋找摸索。
最后,差之毫厘時,對面那張手往右側移了一些,至此,兩只手終于貼合在一起。
細弱電流般的麻癢埋進司清硯的四肢百骸,沒能解渴,反而生出更深切急躁的渴望——
他想要更多。
貪心地想要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貼了一會兒,時哈收回手,用柔軟的指腹隔著簾子在他的掌心上寫著字:睡不著?
然后又貼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心里落下一個字:嗯
她輕輕出聲:“親親你失眠了嗎?”
沒有聲音,手心卻落下一個字:嗯。
“那我過來陪你?”
——不。
“那我給你哼催眠曲?”
——好。
時哈清了清嗓子,婉轉空靈的聲音猶如天籟:“瑪卡巴卡卡瓦卡比巴比卡,嘛卡巴卡,啊巴呀卡,衣卡巴卡……”
——?
“大巴咒。”
“……”
很快,時哈的手里又落下一行字,她識別了好久才識別出來——握住我。
她疑惑:“握哪里?”
——手
“噢噢。”
兩只手掌心貼合,五指交錯,往前伸著。
因為簾子帶來的阻力,手指并不能很好的相握,但雙方都在努力探索著、一點點嘗試著、盡最大可能地尋找著最貼合的角度與方式。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兩只手十指交握。
“哇,親親,真的可以握住誒。”她還以為隔著簾子的阻力做不到呢,“這么握住,你就能睡著嗎?”
“嗯。”
對面傳來從鼻腔輕哼出來的應聲。
“為什么啊?”
默了許久,“喜歡。”
“你喜歡這種握手的方式嗎?”還挺特別的。
對面沒有應聲,時哈只當司清是睡了。
為了讓手臂更舒服,她又往司清的方向移了些,身下的水床隨著她的移動而晃動。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身旁的水床也受到了影響在輕微晃動。
房間寂靜,燈光昏暗,司清硯感受到身下傳來緩緩的晃動。
一點又一點。
像是被架在柔軟無邊的云朵里,又像是漾在輕柔碧波之上。
極其細微,卻不可忽略。
渾身都飄飄然。
他和她一起蕩漾。
綢質被套包裹著他,在肌膚之間劃過,留下滑膩的觸感。
而同樣的被套,也包裹著時哈。
兩人同頻共振,肌膚共感,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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