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夭夭和周姒也面面相窺，她們都無法理解。
比起常人，她們更明白這瘋子的狂暴。
可現在安靜的站在一方是什么意思？
許無舟已經繼續往上走了，走到了五百九十八階。
“這什么情況？”
“還有兩階，他就直接走到書癡當年走到的層次了。”
“那瘋子怎么還不出手。”
“許無舟難道真的得上天庇佑不成？”
“瑪德，什么情況，為什么不打死他。”
這是來自萬沖靈魂的問候。
所有人不理解，看著許無舟走到了五百九十九階。
只剩下一階了，許無舟就能走到六百階了，達到了書癡所能達到的高度。
眾人視線都看向那個瘋子，心想你還不出手？
難道就這樣看著對方一路走上去？
可是他們的祈禱并沒有得到回復，因為那瘋子依舊安靜的站在那，宛如雕塑。
其他人面面相窺，都覺得難以置信。
黛夭夭和周姒對望一眼，也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
“難不成他還真是人品極佳，氣運護體？”
黛夭夭嘀咕了一聲。
周姒看了一眼黛夭夭問道：“他是臨安出身，會不會因為是這個原因？”
黛夭夭瞥了一眼周姒道：“祭壇存在多久，臨安那位才出世多久。
何況，這是人族祖地祭壇，誰能影響到這里。
連稷下學宮道書都無法影響。”
周姒想了想點點頭：“難道祭壇有變，導致這瘋子也徹底變了？”
“誰知道呢，看看再說。”
黛夭夭看著場中。
下方無數武者，也都看著場中。
下一步，許無舟就要走到六百階了。
許無舟踏上六百階，不少人吐出了一口氣：“走到書癡的位置了。”
而這時候，有虛影出現，這些虛影每一個都蘊含著恐怖的威勢。
比起之前的妖獸虛影要強大的多。
這些虛影撲向了許無舟，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想知道許無舟能不能扛下來。
可就是此時，他們發現那個瘋子動了。
萬沖見到這一幕，他大喜道：“哈哈哈！許無舟你這一次還不死！英靈和瘋子一起出手，打死你！”
其他和許無舟有仇的人，也都大喜不已，想要看著許無舟被打死。
藤子等人在一旁，看到這一幕也搖了搖頭：“許無舟不應該再上去了，他看到瘋子出現，就應該趕緊下來。
那他就能成為走上五百多階全身而退的第一人。”
“英靈他都難以扛得住，何況是瘋子還出手。
這瘋子不知道什么東西，戰力卻無人能堪比。”
“應該是特殊的東西，正常人修行不到這種層次，畢竟書癡都不是對手。”
“希望許無舟能活下來吧，死在上面也無趣，走下來被人打死也挺好，”“……”瘋子動了，所有人看許無舟如同看死人。
只是下一刻，他們完全呆滯在場中，愣愣的看著場中不敢置信。
“怎么會這樣？”
萬沖站在那，喃喃自語。
因為瘋子確實出手了，可出手的對象不是許無舟。
而是那些虛影！沒錯，這瘋子對那些虛影出手了。
瘋子極強，沖到虛影之中，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以身體撞過去。
一撞之下，虛影就瞬間分崩離析。
許無舟原本想要出手的，可瘋子沖來。
為他擋住了這些虛影，并且沖撞之間，七八個虛影直接被撞的粉碎。
許無舟呆呆的看著瘋子，他也難以理解。
在周姒的口中，這是出現就狂暴攻伐武者的存在啊。
現在怎么感覺在為自己出手？
這是什么情況？
當然，許無舟也心中發寒。
因為這瘋子太強了。
那些虛影許無舟雖然沒交手，但是也知道其極其強大。
比起之前他打爆的雙頭獅子等虛影要強不止一籌。
可這瘋子，輕易的就把它們撞的粉碎。
這是怎么樣的實力？
許無舟自認他做不到。
不愧是能重創書癡的存在，強大的匪夷所思啊。
可是對于其他人來說，瘋子做到這些不奇怪。
因為這是一個存在祭壇無數年的怪東西。
奇怪的是，他為什么會幫助許無舟滅了這些虛影。
難道是無差別攻擊，滅了虛影再征戰許無舟？
可結果卻是，瘋子滅了這些虛影后，又如同雕塑一樣，安靜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什么情況？
這瘋子不只是不對許無舟出手，還保護他。”
“瑪德，我沒看錯吧。”
“瑪德，他這是老天的私生子嗎？
這種運氣也能有？”
“……”沒有人能理解，黛夭夭和周姒也瞠目結舌的看著場中。
因為這太匪夷所思了。
“他拯救過宇宙？
還是祖宗十八代燒香很多過？”
有人喃喃問道。
萬沖站在一旁，他身體都在哆嗦了。
他一直想要看到許無舟被打死，這一刻他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連瘋子為他干掉虛影的事情都能發生，這人還能怎么詛咒？
這運氣……不，這不是運氣了。
可能這人就是自帶光環吧。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就灼灼的看著場中的許無舟。
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很多人奢望，瘋子只是片刻的異常，馬上能恢復正常。
可結果……依舊。
他就是站在那紋絲不動。
許無舟立在六百階，感悟了其中的一套爪法戰技后。
踏步走上了六百零一階。
“可笑啊，書癡的記錄既然被這樣打破了。”
“書癡不知道會不會哭出聲來！”
“這……瘋子還不出手，他這是不會出手了吧。”
“這不出手，是不是代表著許無舟能走到祭壇之上？”
“是啊！要是瘋子不出手，甚至還幫他清理虛影的話，許無舟能毫無阻攔的踏上祭壇之上，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踏上祭壇的人物！”
“這……特么，這樣也行嗎？”
“許無舟能踏上祭壇，是不是就能知道祭壇上有什么了？”
“……”無數人議論，他們此時的腦袋都出于恍惚之中。
即使是黛夭夭和周姒，同樣一臉迷茫。
這樣也行嗎？
瘋子出問題了？
那是不是她們也能走上去試試，或許也能走上祭壇，見證祭壇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