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傾壓之下,同為大乾皇朝盛世五絕之列,如今特來相助拜火宗的幾大勢力都打起了退堂鼓。
聽著漫天遍地的辱罵聲,饒是他們,也不得不拉開與拜火宗眾人的距離。
生怕連累宗門,成為被攻訐的對象。
他們尚有退步的余地,可拜火宗現在是退無可退,直接被人架在火堆上烤。
似乎怕烤的不均勻,還給翻了個面兒。
一眾拜火宗弟子氣的臉紅脖子粗,可面對群情激奮的圍觀群眾,卻也無可奈何。
誰叫他們此際犯了眾怒呢。
兩位拜火宗長老的面色也不好看,唯一的那塊遮羞布被人掀了起來,宗門丑事全都暴露在了大眾視野之下。
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以后源初古地怕是就沒有他們拜火宗生存的余地了。
二人暗中對視一眼。
多年相處培養出的默契,讓他們瞬間就洞悉了對方的想法。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眼下這種情況,他拜火宗必然要付出些代價才能平息眾怒。
至于什么代價呢......
二人隱晦的眼神交流,而后同時調轉視線,最終定格在了一臉迷茫的晏安身上。
后者身體陡然一僵,眸光中流露出不可思議。
哎,為今之計,也只好如此了......
這兩個老家伙也是果決之人,心思電轉間,便已想到了此際的破局之法。
“哼,豎子安敢為賊?!”
一聲大喝,如驚雷般響徹長空。
剎那間,嘈雜的謾罵歸于平靜,所有人都下意識被開口的拜火宗長老所吸引。
他們開始都還以為拜火宗長老所說的豎子是他們自己,不少人嚇得脖頸一縮。
生怕拜火宗之人氣急敗壞,肆意對無辜圍觀者出手。
可仔細一看,發現事情不對。
原來,兩位拜火宗長老手指地方向,竟是自家宗門人群中,被人攙扶的晏安。
“豎子,你可知罪?!”
又是一聲喝問。
攙扶晏安的拜火宗弟子識趣地松開了手,遠離了前者。
只剩下晏安孤零零的站在那,仿佛被世界拋棄了一樣。
兩位拜火宗長老唯恐被有心人打擾,當即就竹筒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堆。
“豎子,我等還以為你真有冤屈在身,所以才來替你出頭。可沒想到這禍亂的源頭,竟是由你們產生?!”
“啊啊啊,氣煞老夫也。老夫奉宗主之命,一向三令五申,嚴格要求爾等,在這蒼茫異域不可胡作非為,從而墮了宗門名聲,可你們...你們...竟敢做出如此下三濫之舉,說,是誰指使你們的!”
許長夜冷冷地看著這兩個黃土已經埋到胸口的老頭子在這發揮演技,激情表演。
這副義憤填膺的表現,還真容易讓不知底細的人認為他們才是受害者。
他兀自笑了。
看起來這兩個老家伙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犧牲這個倒霉蛋晏安來保全宗門。
對于這種“常規”操作,許長夜曾經不知見了多少。
時隔幾千年,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手段還是這么低賤。
一點進步沒有啊......
他忍不住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面對兩位長老正義凜然的叱問,晏安瞬間懵了。
緊接著心里便涌現出極致的惶恐,拼了命的想要解釋,可他突然發現,無論自己怎么張口,竟是無法發出一點兒聲音。
這時候,耳畔突然響起長老暗中的傳音。
晏安呆住了。
片刻后,他頹然的放棄了掙扎。
禁錮住他身體的那股力量也就隨之消失了。
“沒...沒有人...指使,是段坤提議的,要...要為宗門做點事兒,宗門其他人也都全不知情,這一切,都與他人毫無關系,全是我們所為,我有愧二位長老的教誨,也有愧宗門的培育......”
晏安機械般地說出了這些話,而后就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一樣,差點控制不住身形,從虛空中掉落下去。
天地間,眾多生靈聽到了這番解釋。
當即恍然。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
只是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所為,險些連累了宗門,這弟子,真該死......
當然,也不乏有智商在線的人表達出了疑惑:這件事真就這么簡單嗎?
我怎么覺得單憑這幾個弟子做不出這么大的事呢?
這拜火宗長老至于這么愚蠢嗎,被門下幾個弟子牽著跑?
可是,這些疑問,頂多也就是對身邊人講一講。
沒有人會選擇在眼下去觸動一大宗門的霉頭。
“哼,原來是這樣,你們這幾個混蛋,險些害了我們也淪為不義之輩,真是萬死莫贖...”
“是,弟子甘愿領死。”晏安面無表情,麻木道。
兩位拜火宗長老眼底藏笑,但臉上卻盡是哀傷之色。
他們望向逐鹿書院的方向。
“哎,各位逐鹿書院的道友,沒想到此事的經過竟是這樣,我們有不察之罪啊。而且還差點冤枉了好人,許長夜小友,真對不住了......”
這兩個老家伙也是能屈能伸,一點不顧及自己身為一宗長老的顏面,竟選擇低三下四的道歉。
他們又把目光投向下方的紫衣族隊伍。
“各位神域朋友,我等約束門下弟子不嚴,讓他們為非作歹,得罪了你們......這些罪人我們絕不姑息,該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也絕不逃避,你們的損失大可算在我們拜火宗的頭上,稍后我等定會攜厚禮登門道歉......至于眼下,就先讓這個罪魁禍首當著諸君的面伏法吧。”
“等一等...”
就在二人眼底閃過殺機,欲要滅晏安之口的時候,許長夜突然叫停了他們。
“呃...長夜小友還有事?”
許長夜微微一笑,“今日勞煩諸位大駕,我也有責任。因是我種下的,那這果自然也該由我來還。”
說著,他的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眾人心中頓時一驚。
不過剎那的功夫,許長夜的身形就又回到了原地。
仿佛從未離開。
唯一不同的是,那已經被宣告死刑的晏安,突然發出慘叫。
胸膛凹陷下去,好似被人拍了一掌,胸腔骨骼不知道破碎了多少。
這還不是他慘叫的根源。
更為恐怖的是,晏安的身體上,突然騰起一層森白火焰。
溫度奇高,
詭譎異常。
在這詭異神火中,晏安只是慘叫兩聲,便化為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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