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亡國當天,公主搬空全京城 > 第155章 他的瘋,無差別!
  “官爺,我們送些東西回老家!”

  “您二位辛苦,一點兒心意,不成敬意,還請笑納!”

  小二趕著馬車,來到了城門口。

  他點頭哈腰地對著兩個看守城門的兵卒說著好話。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偷偷塞給其中一人一個荷包。

  那兵卒動作也是熟練,手一翻,荷包就被他捏在了手里。

  手指輕輕按了按,硬的。

  兵卒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滿意。

  他沖著同伴使了個眼色。

  同伴會意,檢查馬車車廂的時候,只是隨意地掀起雨布的一角。

  “柴火!都是些柴火!”

  同伴喊了一嗓子,仿佛從城里往外運柴火,一點兒都不奇怪!

  要知道,在古代,基本上都是城外的農戶,砍了柴,運到城里售賣。

  城里的人往外運柴火,這分明就是有鬼啊。

  但,這不重要,還是到手的好處更能讓兩個兵卒滿意。

  “放行!”

  檢查完畢,兵卒就吆喝了一嗓子。

  城門口放著的拒馬(木質護欄)就被挪開了。

  “駕!駕!”

  小二趕忙吆喝兩聲,揮舞鞭子,趕著馬車往外走。

  “謝謝軍爺!謝謝兩位軍爺!”

  “等小的回來了,再請兩位吃酒!”

  小二跳上馬車,出了城門,還不忘扭頭跟兩個兵卒寒暄。

  兵卒們擺擺手,根本沒把這種客套當回事兒。

  他們只在乎那塊硬邦邦的銀子,點點分量,足足有二兩呢。

  “嘿!也不知道這小子弄了什么好處。”

  “管他呢,咱們得了好處才是正經!”

  ……

  馬車順利出了城,先是上了官道,接著又拐進了小路。

  不管是官道還是小路,都很顛簸。

  木車輪碾壓在深深的車轍印里,咕嚕咕嚕地響,沒有減震、沒有橡膠輪胎,平躺在車板上,真的很受罪。

  然而,此刻的沈婳和姜硯池,卻顧不得這許多。

  “姜三七,你還有力氣嗎?”

  沈婳扭過頭,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

  不過,這會兒沈婳已經沒有心思欣賞,她只想知道姜硯池的情況。

  “還有些!”

  姜硯池神色如常,語氣冷淡。

  沈婳還是從他這簡短的回答里,聽出了“底氣不足”。

  還有些力氣?

  也就是說,他的天生神力大打折扣了!

  “殿下,您呢?您的神仙手段,也被束縛住了?”

  姜硯池還是不懂什么精神力。

  他只知道,小公主有辦法控制他的瘋病。

  姜硯池統統稱之為“神仙手段”。

  “……嗯!”

  沈婳悶悶地應了一聲。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幾乎要被車輪碾壓地面的聲音掩蓋了。

  姜硯池離得近,他都能感受到沈婳說話時呼出的熱氣。

  再加上他“天賦異稟”,自然不會錯過沈婳說出的每一個字。

  “姜三七,是我托大了!”

  沈婳忽然意識到,自己確實有些飄。

  穿來后,她就一直順風順水。

  前些日子還參與了那么多的大事,還狠狠地報復了所有的仇人。

  一時得意,也就忘了形。

  總覺得自己有精神力,還有空間,就能在這個架空的古代王朝隨心所欲。

  她還“無知無畏”地想要體會蠱蟲。

  嘖,打臉來得就是這么快。

  蠱蟲能夠擁有那么響亮的名聲,自是有其神奇之處啊。

  她輕敵了!

  如今,被蠱蟲所傷,也是活該!

  就是——

  “我連累你了!”

  沈婳保持著扭頭的姿勢,深深地望著姜硯池。

  她十分愧疚,“你一直都在勸我,是我過于自大,非要以身犯險,這才惹了麻煩!”

  姜硯池也轉過了頭,與沈婳面對面。

  他們兩人的距離太近了,鼻尖幾乎都能碰觸到一起。

  姜硯池定定地看著沈婳,幽深的眼底晦暗莫名。

  “殿下,我是你的姜三七,我的命都是你的,何談‘連累’?”

  他還欠小公主兩條命呢。

  沈婳笑了。

  許是她只顧著擔心自己和姜硯池,都沒有注意到,他們此刻的距離過于近了。

  她甚至都能看清姜硯池鼻尖上的汗毛。

  而他們說話時,呼出的氣,也早已融合在了一起。

  “不,你早就不欠我了!”

  兩條命什么的,本來就是沈婳說的玩笑話。

  過去兩個月的時間里,姜硯池也一直守護。

  不管沈婳提出的要求,在這個時代來說,是多么的匪夷所思,姜硯池都不會質疑半句。

  他只會默默地服從。

  沈婳自己都沒有發現,在她的心里,姜硯池已經成為非常特殊的人。

  她相信他,她愿意和他一起做事情。

  “姜三七,你是我最好的伙伴。”

  是我可以信賴的朋友。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三觀相契、心意相通,就能成為生死至交。

  姜硯池垂下了眼瞼:伙伴嘛?

  只是伙伴?

  即便冠以“最好的”形容,姜硯池也不滿足。

  他要的始終都是一份獨一無二的特例。

  當然,在這份“獨一無二”之前,姜硯池還想確定一件事——

  在沈婳失去“神仙手段”,連自保都困難的時候,她還愿意救自己、一心為自己嘛?

  之前,沈婳不顧疫病,將他從路邊撿走。

  還給他治病,親自照顧他。

  這份恩情,絕對能夠觸動姜硯池。

  但,觸動和觸動是不一樣的。

  如果姜硯池只是單純地把沈婳當做恩人,沈婳的所作所為已經足夠了。

  姜硯池會報恩。

  他欠沈婳兩條命,那他就救她兩次。

  可惜,姜硯池不只想把沈婳當做恩人。

  相遇、相處……時間只有兩個月,姜硯池卻生出了許多妄念。

  他想要更多。

  他想要那一份獨一無二。

  要的多了,要求高了,姜硯池就變得十分苛刻。

  就連當初的救命之恩,姜硯池也會忍不住地苛求——

  那時的沈婳,雖然也是冒了極大的風險,但姜硯池還是有預感:她有所依仗!

  她在救他的時候,她有信心能夠救活他,有信心不被傳染。

  她,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這樣的救命,只是救命,不是“舍身相救”。

  幸虧沈婳不知道姜硯池的想法,否則一定會罵一句:你瘋了吧?你憑什么對我苛求這么多?

  姜硯池則會回一句:我本來就是瘋子,難道你今天才知道?

  他的瘋,不只是表現在亂發脾氣、當街殺人,他對自己、對自己的愛人,都是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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