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亡國當天,公主搬空全京城 > 第128章 陰謀?不,這是陽謀!
  “世人都知道,散關守將鄭啟是王家的姻親。”

  姜硯池幽幽開口,“世人卻不知道,鄭啟這個名字是何人所取。”

  沈婳挑眉,仔細想了想,忽地,腦中靈光一閃,脫口道:“莫非,是你的父親姜源姜侍郎?”

  姜硯池的父親姜源,去世的時候,恰好是禮部侍郎。

  所以,眾人提起這位姜家郎君,便會尊稱一聲姜侍郎。

  姜硯池那如同寒潭般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溫柔。

  他就知道,他的小公主就是這么的聰明。

  雖然有些時候,她總是表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姜硯池明白,這不是小公主太蠢,而是她的認知,跟這個世界有所偏差。

  這不是頭腦上的問題,而是生長環境所造成的。

  而只要不涉及這種認知上的問題,小公主就能夠展現出她超越普通人的敏捷與智慧。

  “我還以為,以你的年齡,應該不會記得他。”

  姜硯池對于姜源這個父親,真的沒有任何印象。

  他還沒出生呢,姜源就死了。

  不過,在自己成長的過程中,始終都籠罩在父親的陰影之下。

  他會成為皇帝的義子,是因為父親。

  他身上的勛職,也是源自于父親。

  從他的容貌到姓氏,再到一身骨血,都是與父親有著難以割舍的關系。

  可惜——

  “他走得太早了,所以,即便有人記得他,也只是記得他救駕的忠勇,以及留下了我這么一個孽障!”

  姜硯池繼續講述,“但,世人卻忘了,姜源乃姜家嫡脈的嫡長,從小就是京中出了名的神童。”

  三歲能詩、五歲能文,七歲時就能寫得一手好飛白,引得數位名士、大儒贊嘆不已。

  也正是出身好、有才學,不到十歲的姜源便被選為皇子伴讀。

  二十歲,剛及弱冠,就考取了當年科舉的進士科。

  少年才俊、驚才絕艷。

  入仕不到三年,就入主禮部,位居侍郎的高位。

  當然,姜源的快速升遷,也跟他陪伴的皇子登基當了皇帝有關。

  但,誰都不能真的說,姜源的官職只是靠著關系。

  他是真的有真才實學。

  “現在鄭啟成了多方關注的重點,似乎十分的風光、顯赫。”

  “元安在倉州,估計也口口聲聲的稱贊鄭啟是他的心腹愛將、肱股之臣。”

  姜硯池的薄唇微微勾勒出一個輕蔑的弧度,“哼,想當年我父親考中進士科,跨馬游街的時候,鄭啟還只是個投靠無門的寒門武夫。”

  “是我父親,發掘了他,并將他推薦給元安。”

  “就連鄭啟的這個‘啟’字,也是我父親幫他取的。”

  鄭啟的原名,在古代非常普遍,就是簡單地按照家里的排行。

  他在兄弟中排第三,所以,就叫鄭三郎。

  不能算賤名,但絕對不如鄭啟響亮,有寓意。

  沈婳點頭,輕聲道:“軍在前曰啟,在后曰殿。鄭啟是個武夫,將來肯定要從軍。”

  “姜侍郎以‘啟’字贈名,就是希望他能勇當先鋒,然后成為一代名將!”

  姜硯池眼底的溫柔更深了。

  他沒想到,沈婳竟能想到這一句典故。

  要知道,就算是當年,許多聽聞鄭啟名字的人,第一個反應大多是:啟者,開也!

  取“開啟”之意。

  “殿下,可惜我父親早就不在了,他若還在,定能引你為知己。”

  沈婳:……所以,我猜對了!

  “可惜了,沒有機會當面向姜侍郎請教書法,我聽說,他的飛白堪稱一絕!”

  飛白是書法的一種,筆畫中透著一些露白,就好像是用墨水不足的干枯的毛筆寫出來的。

  大盛朝的開國高皇帝,沈氏王朝的祖宗,就喜歡飛白。

  上行下效,在大盛朝,過去的一百多年里,飛白體便是官方最流行的一種書法。

  包括皇帝在內,但凡研習書法,都是從小就苦練飛白體。

  如此盛行,姜源卻還能靠著飛白體創出名號,足見其功力之高。

  姜硯池雖然對父親沒有印象,但他的一切都源自于父親。

  且父子血脈,天然親近。

  姜硯池心底里還是對這個從未見過面的父親十分敬愛的。

  聽到有人夸獎父親,姜硯池還不至于有太大的反應。

  畢竟他可是姜二十一郎,從他記事起,身邊就不缺恭維他、討好他的人。

  而那些人,為了達到目的,簡直是變著花兒地夸他。

  有些自詡聰明的,也想著拿姜源做筏子。

  但,他們只會吹噓姜源跟元安的君臣感情,以及姜源死得多么忠勇、壯烈——

  姜硯池都不知道這些人腦子都是怎么長的。

  他們確定這是“夸獎”?而不是往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心口扎刀子?

  姜硯池不高興了,也不會讓那些人高興。

  他天生神力,哪怕只有幾歲,哪怕某些人是朝廷官員,也能打得他們滿地打滾、哭爹喊娘。

  而他瘋子、大魔王的名聲,也就就此傳開。

  還是小公主這樣的夸獎,最得姜硯池的心。

  因為他能從對方的話語里聽出真誠。

  且,她沒有故作同情地強調他姜硯池是個連父親的面都沒有見過的可憐遺腹子!

  “等明年我去祭拜父親,定會將公主您的敬意轉達!”

  姜硯池說這話的時候,整張臉都變得柔和起來。

  沈婳笑了笑,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她想了想,問道,“所以,鄭啟跟姜侍郎關系莫逆?”

  都能夠贈送名字了,至少在當年,姜侍郎對于鄭啟來說,是亦兄亦友的存在。

  只是——

  沈婳不愿意把人想的太壞,也相信人間只有真情在。

  但,“人走茶涼”就是現實。

  姜源已經過世近二十年,當年再深的感情,都會變淡。

  姜硯池想要套關系,繼而跟鄭啟“合作”,恐怕過于理想化了。

  “殿下,您想到的,我也知道。”

  所以,姜硯池不會跟對方打感情牌。

  “殿下,您莫不是忘了,咱們在戰場上——”

  說到這里,姜硯池停頓了一下。

  沈婳秒懂,“盔甲!槍械!”

  雖然這些東西大多都是殘破的,但,只要修一修,就能用啊。

  而鄭啟駐守散關,手里還有幾千人馬,未必就沒有更高一級的“追求”。

  軍械,鄭啟肯定需要。

  姜硯池只是正大光明的跟鄭啟做交易,才不是什么陰謀詭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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