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亡國當天,公主搬空全京城 > 第107章 謀反!又見謀反!
  太上皇?

  太上皇!!

  聽著好聽,似乎是比皇帝還要尊貴。

  但事實,只是個好聽的頭銜。

  元安帝本就被趕出了皇宮,傳國玉璽也丟了。

  如今,竟是連僅剩的皇帝身份也被剝奪。

  前幾天,只顧著平息三大衛的兵諫,只顧著逃跑。

  元安帝并不知道京城都發生了什么。

  火急火燎的坐在御輦里,一路奔逃,將叛軍和三大衛都甩在后面,元安帝和一眾權貴們才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氣。

  期間,還有小股的潰兵作祟。

  不是劫掠小戶人家的錢財,就是偷襲世家等的車隊。

  雖然那些潰兵沒敢鬧到圣駕近前,但元安帝還是能夠聽到后面傳來的呼救、哀求和哭嚎聲。

  煩!

  煩不勝煩!

  關鍵是,元安帝有著極大的屈辱感。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那些潰敗的兵卒,卻敢在他御輦的后面生事。

  還不是沒把皇帝放在眼里?

  要知道,以前他出巡,圣駕所到之處,都是提前凈街。

  毫不夸張的說,圣駕方圓五百米內,哪怕是一只蒼蠅,只要身份不明,都不可能讓它飛進來。

  “亂臣賊子!都是一群無君無父的亂臣賊子!”

  一想到這幾日大部隊的紛亂,元安帝就忍不住地唾罵。

  也正式因為總有小股的潰兵襲擾,大部隊行進的并不快。

  確定叛軍沒有追上來,阿史那雄帶著主力殺回了京城,御輦便沒有那么拼命地逃跑。

  隨后,放下速度的元安帝終于知道了阿史那雄為何中途放棄追殺,轉而返回京城的原因——

  “元安皇帝下旨,自封上皇,禪位于沈繼!”

  矯詔!

  這是矯詔!

  給剛剛收到消息,元安帝就驚怒交加。

  他什么時候將皇位禪讓給沈繼那個豎子了?

  還有,那道矯詔上,居然有傳國玉璽的印章!

  這下子,假的也成了真的了。

  除非,元安皇帝告訴所有人:“傳國玉璽丟了,被沈繼竊取。”

  “那道禪位的詔書,就是沈繼自己炮制的!”

  元安帝不能!

  因為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手中已經再無籌碼。

  元安帝甚至要咽下這枚苦果,表明那道詔書確實是自己寫的。

  唯有這樣,才能證明,他手里還有玉璽。

  可惜,懂的都懂。

  比如收到消息就殺回京城的阿史那雄,再比如崔宰相以及九卿們……都是朝堂的老狐貍,元安帝的啞巴吃黃連,眾大佬們都心知肚明。

  所以,元安帝身為君王的威儀一降再降。

  如今,竟是連崔宰相等人,都在觀望。

  是的,觀望!

  這些朝堂老狐貍們,在等著京城的消息。

  若是新君沈繼等夠撐住阿史那雄的攻擊,等到其他節度使派來的援軍,鎮壓了阿史那氏的反叛,他們這些宰相、九卿等就會回京。

  若是沈繼也像元安皇帝這般沒用,棄城逃跑,崔宰相等就繼續跟隨“上皇”西巡蜀京。

  有京城的沈繼牽扯叛軍,興許他們這支大部隊能夠盡快抵達蜀京,建立新的朝廷呢。

  雖然可能會讓大盛朝分裂,但他們的權勢、富貴都保住了。

  可以說,崔宰相等人,十分狡詐,早就做好了墻頭草的準備。

  “難怪他們這些家族,能夠傳承幾百年。”

  “全都是左搖右擺、見風使舵的小人!小人!”

  一想到那一群老狐貍,元安帝本就高漲的怒火,幾乎達到了頂點。

  他像一只憤怒的、卻上了年紀的老邁猛獸,雖然還有唬人的外形,卻已經沒有了那種勇猛。

  面對叛軍,面對三大衛,面對諸多權貴,元安皇帝有心無力,只能做個虛張聲勢的紙老虎。

  頹廢了、憋屈了,元安皇帝開始后悔、開始追憶。

  “朕想二十一郎了!”

  那個孩子,雖然瘋了些、冷了些,可有孝心啊。

  天生的戰神,若是有他在,都不用他出手,只需在一旁站著,那些亂臣賊子都不敢對君王不敬。

  “還有阿瑤,朕對不起她啊。”

  寵愛了十幾年的女人,就這么被逼死了,一個當了二十多年皇帝的人,卻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

  奇恥大辱啊。

  “高忠良,朕的身邊,只有您了——”

  自從逃出皇宮,快一個月的時間了,元安帝第一次有了窮途末路的悲哀與絕望。

  高忠良看到這樣的元安帝,也禁不住有些心酸。

  是啊,陛下身邊,現在只剩下他這一條老狗了。

  唉,也不知道,自己還能陪陛下多久。

  高忠良低下頭,用力眨了眨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

  陛下已經夠委屈、夠凄苦了,他不能再給陛下添堵。

  “怎么?受委屈了?”

  元安帝雖然看著情緒混亂,十分不在狀態。

  但他到底是君王,多疑、謹慎,對于身邊人的控制非常到位。

  哪怕一個非常細微的小動作,元安帝也能感覺到。

  “沒有!”

  高忠良趕忙搖頭。

  元安帝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仿佛剛才拉著高忠良追憶往昔、思念故人的虛弱老人不是他。

  此刻的元安帝,有著皇帝特有的霸道、冷酷。

  他看向高忠良的目光,是那么的冷漠、咄咄逼人。

  這樣的元安帝,才是他最真實的模樣。

  下一秒,他可能就會說出“拖下去、杖斃”的話。

  高忠良打了個寒戰,該死,我這是怎么了?

  居然還真把皇帝當成了“老伙計”。

  唇邊閃過一抹自嘲的苦笑,高忠良熟稔地跪下,“陛下贖罪!老奴該死!老奴不該擅作主張,隱瞞陛下!”

  見高忠良如此卑微、恭敬,元安帝的無名之火才稍稍退了些,“什么事?說吧!朕承受得了!”

  元安帝知道,高忠良是條忠心耿耿的好狗。

  他隱瞞,不是想要生事,而是事情不太好,自己這個皇帝聽了會生氣。

  但,這種事兒,哪怕是善意的謊言,也是罪過。

  做奴婢的,就該如實回稟,當個合格的傳話筒就可以。

  替主子做決定,憑你也配?!

  “陛下~”

  高忠良帶著哭腔,仿佛非常感動與元安帝的“理解”。

  他猶豫再三,在元安帝僅剩的耐心被耗光之前,低聲說道:“老奴發現,崔氏、姜氏等家族,有異動!”

  元安帝猛地轉過身,死死地盯著高忠良:異動?什么意思?

  難道這幾家也要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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