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亡國當天,公主搬空全京城 > 第99章 亂了,都亂了!
  “都可以?我們可以自行離開?”

  吳庸有些不可置信。

  他極有城府,喜歡玩弄計謀。

  所以,相較于“性本善”,他更相信“性本惡”。

  施恩不圖報?

  尤其還是沈婳這樣的皇室公主?

  怎么可能?

  “對!全憑自己意愿!”

  “我沈婳需要的是志同道合的伙伴,而不是被恩情綁架的囚徒!”

  沈婳目光澄澈,表情堅毅。

  面對吳庸的凝視,她不躲不閃,坦然地與他對視。

  良久,吳庸敗下陣來。

  “呵呵,您姑且說之,我等姑且信之!”

  接下來到底如何,還要看具體的行動。

  大義凜然、漂亮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能否成真,就很難保證了。

  吳庸還是保持著一個“謀士”的多疑,不會輕易就信了別人的花言巧語。

  論口舌,他吳庸當年忽悠,咳咳,是游說大將軍的時候,這位小公主估計還在吃奶呢!

  沈婳:……

  好個多疑的人。

  不過,無所謂,沈婳本來就沒有想要欺騙。

  她為人處世就是問心無愧,別人信與不信,沈婳根本就不在乎。

  “殿下,雖然我不信您,但既然被您救了,那么就目前而言,咱們就是一體的。”

  吳庸不愧是個善于心計的老狐貍。

  雖然擺出了“拭目以待”的姿態,卻也不會真的跟沈婳對著來。

  他甚至非常積極地將自己擺在了“謀士”的位置,主動為沈婳出謀劃策。

  他雖然傷得很重,但沒有傷到腦子。

  “二十一郎,勞駕您幫忙,把我抬高一些。”

  吳庸還是被姜硯池提溜著。

  他的視線,只有成人身高的一多半,也就是一米左右。

  如此矮的高度,非常影響吳庸的發揮。

  姜硯池:……好個老狐貍,居然都敢指使我了!

  不過,姜硯池冷傲歸冷傲,卻非常聰明。

  關鍵是他足夠了解吳庸這個人——

  這人,絕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

  他既然敢開口,就是有所依仗。

  再者,不過是把人提高一些,對于天生神力的姜硯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

  姜硯池都沒有費力氣,只是輕輕抬了抬手,提在身側的吳庸,瞬間升高。

  他被姜硯池一只手舉到了頭頂。

  吳庸的視線瞬間從一米多高,拔高到了近兩米。

  視野也立刻變得開闊起來。

  唯一不好的,就是傷口還在流血。

  失血+忽然拔高,讓他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用力咬了咬腮幫子,吳庸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他屏氣凝神,舉目四望,選中了一個位置。

  不過,他沒有急著下決定,而是閉上眼睛,又仔細感受了一下風向等。

  好一會兒,吳庸實在忍不住那種失血、失重的暈眩,這才趕忙開口:“好了!二十一郎,勞煩您再把我放下來吧。”

  砰!

  姜硯池絕對的配合,直接把人“放”在地上。

  吳庸翻了個白眼,不是氣的,而是忽然落地,讓他險些昏過去。

  深吸一口氣,吳庸極力讓自己不要昏厥,他艱難地開口:“殿下,您如果要安營,東南側的坡地正合適。”

  沈婳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姜硯池。

  姜硯池微微頷首,因為是沈婳,姜硯池沒有沉默,而是開口解釋:“這廝雖然心如蓮藕,卻還算靠譜。”

  “咱們的營地,他也要住著養傷!”

  最后一句,才是重點啊。

  對于吳庸這種喜歡玩弄計謀的人來說,在關乎到自己利益的時候,肯定不敢耍花樣。

  沈婳秒懂。

  吳庸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出姜硯池話里的嘲諷,快要昏迷的人了,聽到姜硯池的話,還忍不住應了一句:“蓮藕?呵呵,二十一郎是夸我出淤泥而不染嘛?”

  沒想到,自己在二十一郎的心里,竟是如此美好的形象呢。

  姜硯池沒說話。

  還是沈婳,“好心”地幫忙解釋,“出淤泥而不染的是蓮花!蓮藕嘛,全都是窟窿!”

  心如蓮藕,就是心眼兒太多!

  吳庸:……

  二十一郎這是從哪兒找到的公主?

  怎么跟他一樣,都是如此的毒舌?

  算了!

  還是暈倒吧!

  已經稍稍展現了一下自己的實力,吳庸知道,這位小公主應該很快就知道他的價值。

  吳庸喜歡算計,他寧肯相信利益交換,也不會拿自己的姓名去賭別人是否善良。

  有用的人,就算是惡人,也會竭盡全力地救治。

  他,吳庸,很有用!

  “這就暈倒了?”

  “他倒是放心!”

  沈婳看到吳庸陷入昏迷,忍不住搖了搖頭。

  穿來后,沈婳也算是認識了不少人。

  但,似吳庸這般滿是鬼心眼兒的人,還是頭一次見。

  “因為他知道,自己有用,而有用的人,是不會被輕易舍棄的!”

  姜硯池淡淡地回了一句。

  在某種意義上,他和吳庸也是一類人。

  活得清醒,不相信人性。

  而他和吳庸最大的區別則是——

  吳庸善于隱藏,不會輕易暴露自己最真實的一面。

  姜硯池卻不然,他懶得隱藏,也不屑于偽裝。

  他就是一個瘋子,瘋子還需要什么假面具?

  “所以,他剛才選定的位置,一定是最適合安營扎寨的位置?”

  沈婳聽話聽音兒,瞬間就有了結論。

  “嗯,那個坡地確實不錯,后面就是山,一側有河,另外兩面則是開闊地。”

  “可攻可守,還有水源。”

  “那個位置還是風口,戰場上的污穢之氣,不會被吹過來!”

  姜硯池本身也是文武全才。

  更不用說,吳庸已經把答案說了出來,姜硯池現在不過是按照答案,反推原因罷了。

  “好,那就按吳將軍說的辦。”

  沈婳最相信的還是姜三七。

  他都這么說了,沈婳便直接下達命令。

  ……

  官道上,有一隊馬車趕來。

  他們沒有跟著大部隊逃亡的方向,而是一路逆行。

  “殿下!殿下!”

  高盛騎馬沖在最前面,看到戰場上忙碌的幾個身影,便高聲呼喊著。

  沈婳轉過身,看到自己的車隊趕了來,禁不住笑了笑:“太好了,大家都過來了!”

  “高盛,大家沒事吧?沒有遇到小股的亂兵?”

  “有亂兵,不過,他們追著前頭的貴人,根本就沒有管我們。”

  人家那些亂兵也是有腦子的,知道最前頭的才是皇帝、世家和勛貴等。

  沈婳的人馬,一直都是墜在大部隊的中段偏后。

  那些亂兵,直接越過高盛等人就沖向了前頭。

  雖然沒有被攻擊,高盛等人還是被嚇到了——

  “殿下,你不知道,亂了,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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