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亡國當天,公主搬空全京城 > 第42章 疫病?還不趕緊丟出去?
  “什么?你說什么?”

  很快,便有人跑到御輦回稟。

  高忠良都驚呆了。

  他原本是站在御輦的臺階上,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就順著臺階,回到了車門前。

  背緊緊地靠在車門上。

  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提醒他——車門后就是陛下,高忠良都要直接踹開門,躥回御輦里了。

  那可是疫病啊!

  會傳染的。

  追著御輦跑著回稟差使的小太監,就是負責帶著太醫去給姜硯池看病的人。

  小太監就算沒有直接跟姜硯池接觸,也共處一個車廂。

  那么密閉的空間里,打個噴嚏,說句話,估計都被傳染上了。

  小太監被傳染了,那如果跟他近距離說話,自己會不會也被傳染?

  高忠良活了快五十歲,經歷過兩次疫病。

  他更是親眼見到過病人疫病發作時的凄慘模樣。

  尤其是,這種病,一旦得了,根本無藥可救,只能等死。

  而朝廷為了杜絕疫病蔓延,連“等死”的機會都不給。

  一個人、一個院子,甚至是一個村子,都會被封起來。

  更嚴重些的,還會直接放火。

  疫病,不只是病本身可怕,還有因此而引發的上位者的反應更可怕。

  “許太醫是這么說的。”

  “而且,小的也都看到了,二十一郎的胳膊上都是疹子,還有膿包。”

  小太監一邊跑一邊說,眼淚都下來了。

  他怕啊,他真的怕!

  “耶耶,求求你,救救小的吧,小的不想死!”

  小太監回稟完畢,就是苦苦哀求。

  高忠良:……救救你?憑我?

  我可沒有這么大的體面。

  這是疫病!

  是要人命的傳染病!

  慢說是一個小太監,一個太監總管了,就是二十一郎,陛下親自寵出來的京城一霸,如今得了這種要命的病,也只有被舍棄的份兒。

  果然——

  隔著門板,高忠良低低地將事情回稟了一番。

  元安帝大驚失色,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疫病?

  這么可能會有疫病?

  他這個皇帝,已經夠倒霉了。

  先是叛軍,接著逃出京城,再然后……

  好不容易能夠暫時擺脫叛軍的追趕,沒想到,姜硯池這個豎子,竟得了疫病。

  “人呢?姜硯池人呢?”

  “對了,還有傳旨的太監、去診脈的太醫,他們都在哪兒?”

  “還有你,高忠良,你沒跟那些人接觸吧?”

  雖然高忠良非常懂事的沒有進御輦,而是在車門外回稟。

  但,元安帝還是非常害怕。

  他驚慌地左右環顧,仿佛空氣中就飄散著要命的病毒。

  他甚至拿起帕子,捂住了口鼻,根本不敢大口吸氣。

  高忠良:……

  就知道陛下會是這種反應。

  他低著頭,臉上滿是悲涼,“陛下請放心,二十一郎還在馬車車廂里。”

  “老奴已經命人,將那輛馬車包圍起來。”

  “小太監和太醫也都控制住了,全都關在一個車廂里。”

  “老奴雖然沒有跟小太監近距離接觸,但到底和他面對面地說了話,所以,老奴沒敢進入御輦。”

  “等回稟完,老奴就自行找個閑置的馬車,暫時隔離起來。”

  高忠良照實回答的同時,還不忘給自己辯解——

  其一,他沒有跟疑似被傳染的小太監直接接觸;

  其二,他會自行隔離,確定沒有問題,再回來伺候主子。

  元安帝聽了這些話,這才稍稍吐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

  姜硯池是個克父克母的掃把星,是個把疫病帶回來的禍頭子。

  但,高忠良靠譜啊。

  處事不驚、思慮周到,還忠心耿耿。

  都不用元安帝吩咐,高忠良就自己辦妥了所有的事兒。

  這樣的好奴才,元安帝都舍不得舍棄。

  “好!就按你說的辦,你自己找個馬車,不要跟人接觸,跟不要緊跟著朕。”

  “遠遠的,跟在后面,就可以。”

  “若是三五天后,沒有發病,你再回來伺候朕。”

  元安帝對高忠良發了善心。

  卻不會放過姜硯池等人。

  “至于二十一郎——”

  到底是自己寵愛多年的孩子啊。

  元安帝確實自私、涼薄,為了自己,可以舍棄任何人。

  但,從小養大的孩子,元安帝對姜硯池還是有那么一兩分真心的。

  可惜,這點兒真心,跟自己的性命比起來,還是微不足道。

  “唉,到底是朕的義子,朕不忍心殺他。”

  “這樣吧,將車夫、小廝等人處理掉,二十一郎就放在路邊吧。”

  沒有下旨賜死,而是把人丟在路邊、自生自滅,已經是元安帝最大的仁慈了。

  “還有其他跟二十一郎接觸過的人,也都一并處理掉。”

  除去姜硯池,元安帝對其他人,則是冷酷的一匹。

  這個“其他接觸的人”,不只是包括小太監和許太醫,還有跟姜硯池一起去抄家的隨從們。

  全都加起來,足足有二十多個人。

  元安帝一句話,二十多個人都被就地誅殺,尸身也被放了一把火。

  撲通!

  發燒燒的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姜硯池,直接被人丟在了官道一旁的空地上。

  就在他的身邊,則是已經起火的尸體。

  熊熊大火,將衣服、皮肉都燒著了。

  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味道。

  有潔癖的姜硯池,卻已經顧不得這些。

  他艱難地睜開眼睛,遠遠地看到幾個人影晃動。

  為首的,是個胖乎乎的太監。

  一開口,姜硯池就聽出了那人的身份——高忠良!

  “二十一郎,你也別怪陛下,您染上的可是疫病啊。”

  “陛下已經對您開了恩,并沒有直接賜死。”

  不像那些人,尸身都已經被燒焦了。

  “不過,你放心,老奴已經派人去找姜家人了。”

  “他們應該會安排人來救你!”

  這話說得,高忠良自己都不信。

  就姜硯池這喜怒無常、隨時發瘋的性子,除非親生的父母,否則很難有人愿意忍受。

  而姜硯池的父親,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救駕而死。

  他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生下他不到三天,也死了。

  沒了父母,家里倒是有曾祖父、祖父、伯父、叔父等一大堆長輩。

  但,他們對姜硯池,始終都隔著一層。

  再加上姜硯池的瘋病,六親不認,他的親人,對他也沒有感情。

  所以,就是高忠良,也覺得,姜家人應該不會舍命來照顧身染疫病的姜硯池。

  隨后的事實證明,高忠良還是高估了姜家人。

  姜家人非但沒有舍命相救,還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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