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蘇盛看向她的神色中更多了幾分寵溺,這個繼室說話得體,很給他長臉!
比他那位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原配夫人強百倍。
“老、老爺……不、不好了!”
看門人突然一臉驚慌地跑進來,抖得像篩糠一樣,指著門外叫道:
“鬼!鬼……大小姐的鬼魂……來了!”
蘇盛臉一沉,喝斥:“亂講什么!”
“真真的!她她她……她說她是大小姐蘇、蘇千雪……”看門人跪倒在地,抖成一團。
明明是白日正午,陽光滿室。
眾人卻陡然覺得渾身一冷。
正在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幽幽地響了起來:
“女兒千雪,給父親大人請安。”
聲音悠然清亮,抑揚頓挫,聽得人人耳中一亮。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正廳的門口,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亭亭玉立的白色人影。
舒淺月蒙著面紗,逆光而立,眾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卻能看見她苗條纖細的身形,宛似一枝風姿楚楚的白梅,凌寒傲霜而立。
蘇盛大怒,喝斥道:“哪來的女子,竟敢冒充本國公的女兒!來人,給我拿下!”
他見陽光照在她身上,拖曳出長長的影子。
她是人,不是鬼!
徐氏更是心中冷笑。
蘇千雪?早就變成真鬼了。
十天之前她接到錢嬤嬤的飛鴿報信,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四個字:“事已辦妥。”
正因如此,她才會等不及錢嬤嬤把蘇千雪的尸體運回來,就攛掇著蘇盛提前辦了這個出殯儀式。
只有給蘇千雪出了殯,她的女兒蘇慧蘭才能和平南侯府的小侯爺交換聘定之禮。
舒淺月不等下人上前,輕邁蓮步走進廳堂,抬手摘下臉上面紗。
一張秋水為神玉為骨的容顏,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眸光含著幾分凄楚,盈盈如水地看向蘇盛:
“父親,五年不見,您……已經不認識女兒千雪了嗎?”
聲音哀凄,如泣如訴。
蘇盛:“……”
說實話,他確實不認得這張讓人驚艷的少女臉龐。
他自打蘇千雪這女兒出生,就幾乎沒正眼看過她,他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千雪十三歲那年,徐氏領著她出來給自己拜賀,小丫頭又黃又瘦,丑得活像個骷髏,沒說話就喘個不停。
他心中一邊叫晦氣一邊叫徐氏趕緊把丑丫頭帶下去,嘴里說讓她養好病再出來,其實是怕她將病氣過給自己。
這丫頭胎中帶病克死生母,不吉利!
后來徐氏自作主張將丑丫頭送去了蝶谷就醫,他還夸徐氏做得好,做得妙,做得呱呱叫。
沒了丑丫頭礙眼,他的日子過得舒心多了。
五年來他對這個女兒不聞不問,要不是因為平南侯府突然提起了這門親事,他完全把這女兒忘了。
蘇盛確實沒想到,自己死去的那個原配居然給千雪丫頭和平南侯府的小侯爺定下了娃娃親!
這一下喜從天降。
平南侯功赫彪炳,手握實權,是朝中上上下下爭相巴結的對象,和他這個只剩個空殼的鎮國公簡直是云泥之別。
攀上了這門親事,就等于攀附上了平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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