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那個郡縣的百姓可是遭殃了,賑災糧變成了石子兒,
今年又受了蝗災,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呢。這皇太弟算是積了大孽了。”
華昀婉與若浮聽著,她一邊安安靜靜的將海貨搬上了馬車,一邊面色沉靜如常。
若浮怔愣了一下:“夫人,她們一定是亂說的。”
這種事情,連若浮都覺得是無稽之談。
華昀婉笑了笑:“身在高處,被人議論很正常,不過司徒堯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我跟他的婚宴,他都是明著用國庫里的黃金,難道還會在乎這點賑災大米?”
“車夫大叔,我們往回走吧。”她坐上了馬車,溫聲道。
正當離開之際,只聽人群里有人尖酸刻薄的說了一句:
“那我詛咒他,詛咒他全家不得好死。
什么皇太弟轉性,不就是從前惡劣至此的祁王嗎,他什么惡事兒做不出來?”
“是,不得好死!
你們沒聽說嗎,這殿下之前就是從冷宮出來的,過多了苦日子,這不就想多撈點嗎?”
華昀婉:“車夫大叔,你且將馬車停下,我要下去。”
她陰冷著臉色下了馬車,胸口間的怒火開始燒的噼里啪啦。
她們非議司徒堯說兩句就算了,可詛咒他不得好死,詛咒他全家也不得好死。
華昀婉就不能當做什么都沒聽見了,死,是她現在最忌諱的東西。
這話直接戳到她痛處了。
華昀婉走到那攤位面前,一腳踢翻了腳下的水盆子,里面的魚兒四處亂蹦了起來:
“我現在可不會捂住自己的耳朵了,我要撕爛你們的嘴。”
這話,是從前司徒堯教她的。
家里的車夫大叔聽了若浮的呼救,駕著馬車就沖回了家:
“丹云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
李丹云拿著鍋鏟:“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你一個人回來了,昀婉和若浮呢?”
車夫大叔一臉的焦灼:
“昀婉夫人在街上跟人打起來了,若浮姑娘也跟著一起打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李丹云先是一驚,后而一笑:“稀奇,真是太稀奇了!
昀婉居然會在街上打架,那我可不得去湊湊熱鬧。”
李丹云面色上居然帶著一絲興奮,華昀婉居然會在街上跟人打架,她一定得去看!
這平時說話聲音都不會很大的人,現在怎么直接開始動手了?
“走走走,我拿一把菜刀哈,你等我。”
她解下圍裙,沖進了灶房后拿了一把菜刀就走了出來。
司徒糖也跟在一邊跑了出來,想要一起的樣子。
才走了幾步路,華昀婉與若浮便黑著臉走了回來,頭發被薅得亂糟糟的。
李丹云有些失望,菜刀一下子垂了下去:
“就打完了啊,都還沒輪到我上場呢,我狼都牽好了!”
若浮噘著嘴:
“老夫人您是不知道,那些個婦道人家的嘴和手真是好可惡,力氣大嘴又毒。”
華昀婉理了理頭發,眼神沉靜:
“母親,我們沒事了,方才隱在人群里的玄剎衛已經出面將事情解決了。”
李丹云放下了菜刀,拉著華昀婉的手,四處看了看,確定她沒受傷才放下心來。
華昀婉:“若浮,命人將海貨都搬去灶房里的水缸里吧。”
她自己也跟著李丹云去了灶房,學學怎么做菜。
李丹云好奇得不得了:
“你倒是快說啊,你怎么去打架了,以后要打架這種事,你怎么能不通知我呢?”
李丹云蠢蠢欲動,覺得自己今天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華昀婉挽起衣袖,一邊將海貨倒進灶房最里面的水缸里一邊說:
“丹云將軍若是去了,怕是得發生命案了。
左不過就是那幾個婦道人家嘴巴爛,我上去教訓教訓她們罷了。”
李丹云問:“因為阿堯嗎?”
華昀婉點了點頭:
“她們詛咒他,我氣不過。就上去踢翻了她們的攤位,還打了那幾個最賤的婦人幾耳光。”
她將自己聽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李丹云。
李丹云道:“你怎么就那么篤定不是他干的,這滿朝文武都覺得是他干的。
這人證物證都被查了出來,你還不信?”
華昀婉連一瞬的猶疑都沒有,她自然而然的說:
“上好的大米一旦從京華開始出發,那么到了真正需要賑災的地方的時候,一定是所剩無幾了。
要不然就是將發霉爛掉的陳米,摻了稻殼的米送去災區。
所以司徒堯才想到了將大米假意質量變差,這樣一來,那些想貪賑災糧的官員們自然會很嫌棄。
這些人素日里養尊處優慣了,哪里看得上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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