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火搖曳,床前站了好幾人,面露擔憂之色。
李丹云看著司徒堯,有些生氣:“你們出去都干了什么?”
司徒堯回憶了每一個細節,鎮定道:
“僅是去了一趟普覺寺,然后在洞穴里避雨,途中遇見殺手后順利逃脫,其余并無怪異。”
若浮回身,眼神中有些慌亂:“夫人這是中毒了。”
司徒堯面色陰沉的立在床頭,鎮定的神色緩緩有些潰敗:“中毒?”
若浮點了點頭,掀開被褥,將華昀婉的手背露了出來:
“您看,夫人手背上有一道劃痕,劃痕里邊已經泛青黑色了,看樣子是被銀針類的暗器中傷過。”
司徒堯猛然回憶起昨夜那群刺客,他們手里是有暗器的,華昀婉應該是在夜里不小心中了這淬毒的銀針。
他粗重的出了一口氣,一雙濃眉擰成結一般。
李丹云有些著急:“什么毒,可能解?”
若浮擔憂的分析著:
“夫人這毒不算深,因為只是被暗器淺淺劃了一下,所以這才過了一日發作。
要是這暗器中自經脈之處,通過經脈血液流通至全身,那可能當即殞命了。
這毒看著像蛇毒,想要解,得需要知道是什么毒蛇才行。”
司徒堯寒聲問:“在解藥煉成前,你最多可以壓制這毒性幾日?”
若浮眼睛紅了紅,顫聲道:
“最多五日,五日以后若沒有解藥,蛇毒便會與血融合,然后在身體里形成凝塊,那時便是回天乏術了。”
李丹云的心猛地一緊,跌坐在凳子上:
“五日,五日內如何去分辨那樣多的蛇毒?”
宋群芳道:“我知道有個地方,蛇山。
蛇山上面全是毒蛇,但這座蛇山的最高峰仙女峰盤著一條巨蚺,巨蚺的眼淚可以解任何蛇毒。”
司徒堯將長劍握在了手中,一身銀龍紋的墨色錦袍襯得人肅殺起來:
“通知蒙江,現在就出發。”
宋群芳拉住了他:
“巨蚺是被一個怪人養著的寵物,是個世外高人,他不會輕易讓你接近巨蚺的。”
司徒堯眼神里有些慌亂,眸中戾氣被他壓制著:“他給也得給,不給就去死。”
若休不知道從哪里飄了進來:“我也去。”
司徒堯帶人離去后,李丹云垂眸坐在院子外的臺階上,她痛苦不已。
此刻的她終于明白明慧方丈說的因果了,自己這種陽壽已盡的人意外歸來,
破壞的是所有人的因果,這就是方丈說的反噬。
她知道,反噬已經開始了。
如果不是她,華昀婉就不會去普覺寺,如果不去,她就不會身中蛇毒。
五日后,若阿堯拿不回來巨蚺的眼淚那該怎么辦?
華昀婉次日迷瞪之際醒來過一次:“若浮,若浮……”
若浮連忙將耳朵湊了過去:“夫人您說。”
華昀婉虛著聲:“這毒,就是鐵證。”
若浮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華昀婉繼續說:“毒藥,是非常難得的東西,你又看出來這是蛇毒。
要知道,整個北齊能夠煉制蛇毒的地方就沒有幾處。
那日在山中,我與司徒堯遇見的殺手與皇后慘案是有聯系的,
只要咱們找到蛇毒是誰煉制,又是被誰買去,就可以迅速的找到這群人。”
若浮一臉的不解,又有些生氣:
“夫人,您都一腳踩在鬼門關了,怎還能盤算這么多事兒呢?
咱們還是先想想如何渡過這一劫吧。”
華昀婉抿了一口清水,半虛著眼:
“反正我躺在床上又不能做什么,索性就想想這案子的事情。
去告訴花弄影,全力在北齊所有郡縣搜查煉制蛇毒的地方,以及買賣過蛇毒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李丹云端著雞蛋羹坐到了她的床邊,一臉的凝重:
“旁人都覺得這是大難,你覺得這是契機對吧?”
華昀婉白如宣紙的唇色彎了彎:“我就是剛好琢磨到了這一點。”
她還沒有來得及吞下一口雞蛋羹,便昏迷了過去,自這日起,便再也沒有醒來過。
若浮掀開床褥看了看華昀婉的手背,那蛇毒已經開始漸漸凝結身體里的血液里,
半截手臂的經脈開始呈現青藍色。
若解藥緩了一步送來,那這截手臂就很難保住了。
司徒堯帶著人一路狂奔,于兩日后抵達蛇山。
按照宋群芳提供的線索,現在攀上這巍峨險峻的仙女峰就應該到了。
若休跨坐在馬上,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絲帕:“好大的腥味。”
蒙江將面罩也戴在了自己臉上:“簡直是惡臭。”
這一路狂奔下來,他們幾人已經斬殺掉不少毒蛇,馬踏不少毒蛇盤踞的窩點,場面很是驚悚。
這座蛇山,除了蛇,便沒有其他的生靈了。
可司徒堯卻感覺到蛇山其實并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是這仙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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