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搭話。前腳他才被皇太弟殿下威脅,后腳皇帝就盛怒。
他才經歷了一場叛亂,還是想活得久一點。
崇慶帝將書案上的和離書扔了下來:
“拿去他府上,現在華昀婉可不是什么皇儲妃,一個被皇室丟棄的婦人罷了。
然后你帶著朕的親衛,立即將司徒堯給朕提來!”
王泰倒吸一口涼氣:“皇上……能換個人嗎?”
他不想去啊,皇太弟那眼神可太嚇人了。
崇慶帝的眼神也很可怕:“還不趕快去?”
王泰出宮門的時候特意朝著天拜了拜,希望自己可以安安穩穩的從王府歸來。
司徒堯手里端著茶盞小酌了一口,幽暗眼眸往下,王府會客前廳的正中間跪著一群宮里來的人。
他沒什么耐心,神情厭煩的道:
“王泰,本殿可沒那么多閑心聽你亂叫,滾吧。”
王泰背后開始冒冷汗,他都還沒有開始說呢,就讓他滾了。
他可是真的很想滾……
沒有辦法,只得笑嘻嘻的看著司徒堯:
“殿下,算算時間,娘娘已經出月子了,您多久去上朝呢,皇上差奴才來問問。”
司徒堯手里的茶蓋一下一下的撥弄著茶沫,聲色低沉下來:
“王泰,你那舌頭跟耳朵,看起來很多余。”
王泰覺得這個天應該是聊不下去了,算了,單刀直入吧。
早死晚死,都是一死。“奴才來殿下府上是來送個東西的,殿下您先看看吧。”
王泰將華昀婉寫的和離書遞了上去,眼睛都不敢看他一眼,
連忙退后三步……五步,越遠越好。
司徒堯尚不知這件事,皇宮這幾日也沒人告知他。
華昀婉這幾日也都睡著,更沒說這件事。
當他看見華昀婉的筆跡寫的和離書時,邪氣皮相上戾氣忽的肆虐起來,一雙狼眼微瞇了瞇,似要噴出黑色的毒液來。
空氣,瞬間冷了三分。
王泰在底下咽了咽唾沫,不敢抬頭。
司徒堯沒仔細看上面寫的字,
他只是看見了那鳳印璽章的位置,有一點水漬,將紅色印泥淡淡暈開了些。
這不是什么水漬,這是華昀婉的眼淚!
他眼底被戾氣填滿,劍眉染霜,手里茶杯一下子就飛到了王泰頭上,砰的一聲:
“你們誰逼她了?嗯?說啊!”
眾人將頭一下子埋得更深了,就連王府外的仆從全都跪在了地上。
這場怒火搞不好,會要了所有人的命。
王泰額角的鮮血順著臉往下流去,連忙掀開衣袍下擺跪在地上:
“奴才不知道啊,奴才就是個送信的。
皇上讓奴才告訴殿下,現在殿下您已經沒有正妃了。
等過些時日,會為您選一位身份匹配,人也賢德的正妃,賜婚嫁入王府的,
現在請華氏立即從王府遷出。”
司徒堯身上的殺氣瞬間變成風暴,蹭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走過去一腳踩在王泰的背上:
“華昀婉死守鷺山,護住太后與嬪妃性命的事情你們不說,還居然逼她寫和離書?
王泰,王府的人有沒有告訴過你,欺負華昀婉的下場是什么?”
他根本不可能相信這是華昀婉主動寫的。
王泰眼角皺著:“哎喲,我的殿下誒,您輕點,奴才要背過氣去了。
奴才可不敢欺負娘娘啊,奴才就是個傳信的。”
司徒堯陰狠的瞪著他:“回去告訴司徒晉,你讓他動華昀婉一下試試。”
王泰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爬起來,連忙離開。
司徒堯身形高大,自帶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伸手提著他的后襟,靠著王泰耳畔陰狠的道:
“司徒晉敢動本殿的人一下,休怪我將天戳一個窟窿,你們這輩子都補不了。”
他唇角邪惡的勾了勾,眼底戾氣噴涌了出來。
王泰連忙點頭:“好的殿下,奴才這就回去一字不漏的稟報給皇上。”
他松開王泰后,人往梨花落方向走去:
“蒙江,去問仙樓綁幾個廚師過來。以后華昀婉要吃什么,在王府就要吃上。”
說完,他又道:“對了,最近皇宮要是再來人就放狼,給它們開開胃。”
他路過鏡云湖的時候,一把將和離書扔進了湖里,眼底里的戾氣并未減淡。
他尚不知華昀婉在鷺山到底受了多大委屈,遭遇了什么,思及此處,他恨意漸漸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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