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在一旁快急瘋了,娘娘不會真的以死成全所有人吧?
拓跋淑敏:“是很簡單,但這機會,我卻等了許久。”
華昀婉將手輕輕放在鳳凰椅托上,微微抬了抬眼皮:
“可你敢毒死當朝太后嗎?
如若你不敢,那這消息,終究有一天是紙包不住火的。
或者,你將整座宮殿里的人都滅口,
還有外邊跟著司徒堯出生入死的高手護衛也一起滅口。
可得做得漂亮點,如有漏網之魚,
他們見到司徒堯的那一日,你這北漠公主的天就會瞬間塌下來。”
拓跋淑敏一腳蹬在華昀婉面前的書案上,沒說話。
華昀婉淡聲說著,沒有多少起伏的情緒:
“你沒有那個本事將所有人都屠殺完吧?
即便你順利嫁入王府,但凡司徒堯知道自己的妻兒是死于你北漠公主之手,
而我還是為了北齊借兵而死,那你們北漠與北齊的關系也就走到盡頭了。
我還敢保證,我這樣的犧牲,還會讓他深深記得我一輩子,也會讓他深深記恨你,
一生一世都不會對你生出任何一絲情意。
拓拔公主,你敢用自己的一生來賭嗎?
華昀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都到這個份兒上了,
生死一線,她已經沒有什么好怕的了,不過她也想看看這拓跋淑敏的決心。
拓跋淑敏將腳放了下去,緩緩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坐著的華昀婉:
“你真以為你自己有那么大能耐?
我來北齊的這段時間,已經將你華昀婉的底細,包括怎么遇見他的,都打聽清楚了。
一個魯國公府流落在外的孤女,是沒有資格坐上皇儲妃位的。
一個站在帝國巔峰的繼任皇儲,安能選一個你這樣無依無靠的女人做嫡妻?
你不配,華昀婉,你什么都幫不了他。
比如現在,你在求我,求我這個金尊玉貴,手握精銳兵馬的北漠公主。”
華昀婉無力的雙腿也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書案,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方:
“我的確沒有公主顯貴的身份,也沒有公主手里精銳的騎兵。
但……我有司徒堯的心。
你今日殺了我的確很容易,但能誅得了他的心嗎,能抹去他的記憶嗎?
你也一樣,對于司徒堯,你什么也做不了。
還是說,你想要的聯姻,僅僅是一張婚書,來作為綁定北齊與北漠汗國之間的利益紐帶?”
華昀婉之所以敢這樣說,就是在心底篤定,這北漠公主想要的不僅僅是聯姻。
如果她真的喜歡司徒堯,那么她一定會有不甘心的。
拓跋淑敏的眉頭蹙了蹙,怒道:
“你憑什么覺得司徒堯不會愛上我?
北漠汗國最得寵的嫡公主,汗王的掌上明珠,
他有了我的支持,江山就穩了,沒有男人不愛這樣的妻子。”
華昀婉嘲諷的看著她:
“原來在公主的眼里,感情是用交易與算計灌溉出來的。
你一點都不了解他,你只是想一味地占有他,得到他。
你只是覺得現在的他,與你的身份地位般配罷了,剛好配得上你這位北漠最不可一世最得寵的公主。
再者以公主的驕傲,已經在心中盤算好了,
用莫大的利益令一頭狼王為你臣服,可真正的狼王是永遠都不會臣服的。”
拓跋淑敏怒瞪著華昀婉,這個她從來就沒有瞧得起過的琵琶女,居然將她惹怒了。
她在自己面前風輕云淡,似乎根本不怕司徒堯被她搶走。
呵,哪里來的自信?
不過她也似乎意識到一個問題,毒殺華昀婉容易,
但她沒那個膽子去毒殺太后,以及確保殺死司徒堯與華昀婉身邊的所有心腹。
倘若以后真的讓司徒堯知道了是自己殺了他的女人,
他那樣的人,不將天戳一個窟窿才怪。
彼時權王謀反,北齊太子與皇太弟不在京華,勝負未分,她自己也在賭。
畢竟,如果不能嫁給司徒堯,她的父汗也會讓她嫁給司徒權。
司徒權那個絡腮胡,她看不上。
她凝思片刻后道:
“你既然不想死,那這兵我也不借了。反正你最終也是死,也免得讓我親自動手了。”
借兵失敗,華昀婉心底最后的一根稻草沒了。
映荷這時在寢殿那處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太后娘娘,您堅持住啊,你難道不想看看丹云皇后了嗎?”
華昀婉的心,再次被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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