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雪道:“魯國公夫人回吧,娘娘受不得刺激。”
語畢,華昀婉也不想再做糾纏,一身晦暗的回了王府。
那人用毒殺死望舒,再讓傅霖瀾來親眼瞧見,好讓她母女二人大吵一架,刺激她是吧?
可回府的當日,華秉章就差人送來道歉的厚禮。
讓華昀婉不要放在心上,她母親就是一下子沒了望舒不習慣罷了。
以后皇太弟殿下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魯國公府定當鼎力相幫。
華昀婉倒是看不懂了,這夫妻兩個是在跟自己唱雙簧嗎?
司徒堯下朝回來后,借著王府里新開的最后一茬山茶花,又做了一些琉璃糖,
而華昀婉則是負責在糖紙上寫下兩行小字。
若浮就偷偷摸了幾顆放在兜里,這糖,可比她做的枇杷糖好吃多了。
也不知道太子爺的枇杷糖有沒有吃完……
“最近世家與你斗得很厲害是不是?”她有些凝重的問著。
司徒堯不以為意:“你問這些做什么,朝堂本就是如此。”
華昀婉:“華秉章做那兵書尚書的位置,可還以德配位?”
司徒堯點首:“我乃太尉,他是兵部尚書,是他頂頭上司,他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兒。”
可是華昀婉今日在傅霖瀾的嘴里聽了出來,
司徒堯打壓世家的過程中,魯國公府必受牽連,她這是不滿司徒堯的做法了。
她面無表情:“聽話就好。”
隨即想到今日的事情,心底有些發悶,她又問:“司徒堯,你覺得我還是魯國公府家的女兒嗎?”
她覺得自己不是,因為在心底根本沒有承認過了,
她也很反感利用司徒堯去替魯國公府謀利。
可自己的阿娘,明顯有這個意思。
司徒堯一邊低頭看著折子,一邊唇角勾了勾,邪笑道:“你是我司徒堯一個人的女兒。”
華昀婉抬眸時臉有些微熱,嗔怪的看著他:
“司徒堯,你看看你自己在說些什么,還要不要倫理綱常了?”
司徒堯漫不經心的合上一本折子:
“華昀婉,也就你有膽子在我面前講講道理。無妨,你說什么我都愛聽。”
若浮在門外也聽見了這句話,她背后發麻:“若休,我想嫁人了!”
王爺一天天的說的這些話,哪里是她這種懷春少女聽得的?
若休無感,繼續面無表情。
若浮激動著,有些抓心撓肝:“春天來了,萬物復蘇,我想嫁人!”
若休:“東宮?”
若浮臉垮了垮,眼睛幽怨的瞟了若休一眼:“好了,這天聊死的嘞。”
北齊皇宮·建章宮
顧太后站在一盆鶴紋矮松面前,拿著一把金色剪子在那里閑情逸致的修修剪剪:
“哎喲,哀家這把老骨頭,這下總算可以安安心心的待在建章宮里養著了。
以后啊,你們就來陪哀家多說說話,別的事兒啊,哀家可不會管了。”
華昀婉笑著站在一側:“皇祖母說笑了,咱們無不需要您時時刻刻坐鎮身邊。”
顧太后挑了挑眉:“哀家信佛,信因果。
最近時常夢見丹云,這一次她不在夢里哭了,倒是很開心的樣子。
哀家總覺得是她冥冥之中將你送到阿堯的身邊,渡他的心,修他的性。
多謝你啊昀婉,沒有你,哪里有現在的司徒堯。”
顧太后將手里的剪子遞給映荷,轉眸認真又慈愛的看了看華昀婉。
華昀婉笑著:“昀婉與皇祖母不同,昀婉不信佛,信的是事在人為。
既然決定了要走的路,那便是心橫到底的走下去了,至于結果,那是天命。”
顧太后慈眉善目的笑著:“你這點,倒是與丹云很像吶。”
司徒堯靠在寬椅上,閑散慵懶的叩著茶桌:“皇祖母這是寫話本子嗎?”
顧太后瞟了他一眼:“你應該滿足了,司徒堯。
瞧瞧你從前那混不吝的樣子,狗都不要。
也就昀婉心善,換個人,你可沒有如今這境遇。你以后好好好待人家,聽見沒?”
司徒堯下頜收了收,在心底喃喃念著,還不夠好?
顧太后收了半分笑容,問道:
“昀婉,你從前在桃花村生活這么多年,你這一身學識謀略是師從何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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