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雪回來稟報,說有人在那條路上鋪了一些青苔,青苔周圍還倒了一些寺里用的香油,
路過的人踩不上青苔都要踩一腳香油,不滑倒才怪。
華昀婉聽聞,鳳眸顫了顫:
“那好啊,既然是要演戲,咱們陪對方唱到底。蒙雪,你安排人多準備些青苔備著。”
將計就計,陪人演戲。
她雖沒有第一時間猜到是誰做的,但是華昀婉已經盤算到只要自己沒有走右邊的那條路,
讓對方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中計,對方就一定會悄悄派人毀去證據,
然后等待第二次機會謀害她。
可她深知自己不會次次都有那么好的運氣,所以當自己第一次沒有中計的時候,
就絕不能再出現第二次了,她才不會留給對方再次下手的機會。
故而華昀婉先讓自己假意摔倒,令太后震怒,
再讓蒙雪悄悄在道路上鋪滿青苔,最后讓陶姑來點破最后一句話,順理成章的引太后身邊的人去調查。
隱藏在暗處的蒙雪,早就知道銷毀證據的人是誰,
她在暗中有意無意的提供了線索,沿著這做事的人自然不難查到下令的主子是誰。
若浮扶著華昀婉回了廂房:
“可真爽快,這下子惡人有惡報,娘娘好謀算,將人直接料理了個干凈!”
華昀婉才回到房里坐了一會兒,司徒嬌就出現在了門口:“別裝了華昀婉!”
華昀婉執壺倒水:“五公主喝水嗎,我情況特殊,這屋子里還沒有煮茶。”
她一把將房門重重關了過去,怒道:
“華昀婉你什么意思?
昨日我已經好心提醒了你,可你為何要置唐詩如于死地?
唐詩如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情同姐妹,
昨日將消息暗地里透露給你,已經算我報了你祁王府的恩了,你居然將計就計,將人害得那樣慘!”
華昀婉看了若浮若休一眼:“你們都出去吧。”
她將倒滿清水的茶杯往前放下,不急不慢的說著:
“五公主能念在那日和親一事上報了我祁王府的恩,我很是感激不盡。
可作為我自己來說,唐詩如我是如何都不會放過的,其實道理很簡單,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她這一計不成,還會在這普覺寺中再生一計的。
如果你是我,是選擇日防夜防,還是選擇一招制敵呢?”
她清亮澄明的眸子帶了些淺淡笑意,拂了拂衣裙,抱著肚子坐在圓桌前的凳子上。
司徒嬌一直站著,插著腰喝道:
“真不知三皇兄看上你什么了,一副溫柔外表下裝了一顆蛇蝎一般的心腸!”
她本來是想報了祁王府的恩,所以就多了一句嘴,可她并不想讓唐詩如下場這樣慘的。
“念恩的人,心腸再壞都不會壞到哪里去。
五公主之所以惱怒,是覺得自己害了唐詩如,所以心下愧疚。
可今日想必你也聽出來了,唐詩如在最后一刻是想要將你拖下水的,
試問,這樣的姐妹你還敢認?”
華昀婉抿下一口熱水,聲色平和。
司徒嬌眉心擰成一個結:“詩如絕不會拖我下水,你少在這里胡亂栽贓她!
你現在快點想辦法,讓皇祖母松口,可以讓詩如回公主府!”
華昀婉起身走到門前:“蒙雪,將人帶進來。”
蒙雪將一宮女帶了進來扔在地上,抽出腰上的佩刀橫在她脖子前:
“五公主可記得此人是誰?”
司徒嬌打量了她幾眼,這不是自己的身邊人,但看著有些面熟。
她眸子轉了轉:“我想起來了,這宮女是我宮里的,可只是下等宮女,并不在我近處伺候。”
蒙雪從懷里掏出一枚金錠:“下等宮女,既不得寵何來這么大一枚金錠。”
說完,她一腳踩在宮女身上:“還不快說!”
宮女匍匐于地:“玉郡主給的……奴婢知錯了公主,求公主饒奴婢一條性命吧公主!”
華昀婉冷笑:“這宮女知道自己不得寵,所以是很容易被外人策反的。
五公主不妨設想一下,倘若我真的在那條路上出了事,以這樣詭異的方式,
你難道真的覺得皇祖母的人一點都查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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