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慶帝沉聲道:“祁王又是在做什么,和親是為兩國大計,莫要插手。”
司徒堯眼皮抬了抬,很是不屑,寒聲道:
“將士守國門,天子安社稷,一個十五歲的公主能做什么?”
顧太后斂了傷心神色,目光看著司徒堯。
華昀婉也迷惑著,司徒堯并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上次他不還打了司徒嬌一耳光嗎?
吐蕃使臣咿咿呀呀對著司徒堯一陣說,他聽得不耐煩,手里的匕首一下子飛到了使臣的腳跟前:
“滾回去告訴你們主子,北齊不靠女人換和平。”
崇慶帝一下子拍了龍頭座椅:“祁王放肆,刺殺使臣引兩國不和,你擔得起罪責嗎?”
司徒堯陰沉的看著崇慶帝:
“北齊是大國,豈有送女人求安生的道理?要送,就送金戈鐵馬,踏平他們吐蕃!”
長樂殿里安靜了下來,眾人凝神屏住呼吸,不敢出一口大氣。
顧太后眉心舒展,一下子想到了當年的丹云,也是這脾氣。
華昀婉看著一旁的崇慶帝,卻是眉心一緊。
司徒堯向來與他父皇針鋒相對,今日壽宴,這又是對上了。
她若有所思的道:“父皇,兒臣覺得王爺說得沒錯。
咱們北齊是大國,實力雄厚,只有番邦之國將公主和親到北齊的理,可沒有大國將自家的公主和親到小國去的。
咱們北齊雄關漫漫,若有侵略,自有將士安守國門,何懼侵略?
華昀婉心底不清楚司徒堯的想法,可她需要去阻撓崇慶帝與司徒堯之間的戰火。
崇慶帝眉宇間有了一絲怒色:“你們祁王府今日得了好,想要造反嗎?”
蘇云汀狹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華昀婉:
“祁王妃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和親是國事,你與祁王在那里一唱一和的做什么?
惹了兩國不安,你們擔得起罪責嗎?”
華昀婉看也不曾看蘇云汀一眼,只是對著崇慶帝說:“父皇言重了。
您作為北齊帝王,一定有自己身不由己的地方,但公主和親一事,是否有待商榷?
為求和平就下嫁一位公主,現在是吐蕃,那將來又是誰呢?
和親永遠都不是解決和平的根本手段,唯有大國實力才是。
昀婉倒有個建議,不如將皇室公主聯姻邊疆將帥,
既能以親情鞏固邊疆穩定,又能以皇室公主尊貴的身份寬慰常年駐守邊疆的將領。”
華昀婉很清楚,光是阻撓是沒用的。
在帝王面前,他永遠會選擇利大于弊的東西,所以不妨在阻撓他的同時,又給他一個更好的解決手段。
司徒嬌臉上的淚痕尚未干去,她看了看司徒堯,又看了看華昀婉,有些錯愕。
畢竟,她們是仇人。
顧太后道:“鎮守西部邊關的大將,才是護佑吐蕃與北齊和平的根本。
昀婉說五公主嫁給將才,哀家倒是覺得可行,
一則攏了邊關部將的心,二則,公主還有回到京華的一日,兩全其美。”
崇慶帝坐回了龍椅上,沉吟了起來。
半晌后道:“吐蕃使臣,朕這位公主身子不好,且讓御醫先瞧瞧。”
顧太后與華昀婉松了一口氣,這大抵是不會讓她去和親了。
司徒嬌定睛看了看華昀婉,沒再作聲。
長樂殿外,若浮靠著柱子看著天邊的星星,手指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撥弄著手腕間的紅珊瑚手串。
北齊儲君司徒胤一身金色冠服榮華萬千,金光閃閃的出現在若浮面前:
“小若浮,這根紅珊瑚手串還喜歡嗎?”
若浮回了神,連忙行禮:“奴婢參見太子爺。”
司徒胤扶起了她:“陪本宮走走吧。”
若浮跟在司徒胤身后走了起來:“太子爺怎的不去殿里喝酒啊?”
司徒胤笑了笑:“本宮這身子,十多年不曾飲酒了。倒是你,上次在你這下的賭注,現在如何了?”
若浮正好想起來,將衣袖里的一百兩銀子摸了出來給太子:
“跟著奴婢下注,那自然是要贏了。”
她可哭慘了,那五十兩銀子看著是很開心,但翠微根本賠不起啊,
所以自己就賣了一個情報給祁王,加上太子爺給的本金,一并給了他。
下次可再也不要與貴人干這種事了,血虧……
司徒胤轉身看著若浮并未拿過那銀子,唇角有著笑意:
“你這小孩當真是天真得緊,五十兩是本宮給了你的,你還真當真了。”
若浮抬眸,有些驚訝。
他將手腕伸過來:“再給本宮把一次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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