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回身,扶著甚重的冠子,依舊笑著:
“你說的是白馬寺吧?
那家寺廟求平安很靈驗的,許多遠途的人在走之前都要去拜一拜的。”
宋瓊華:“明日可好,后日我就得啟程了?”
華昀婉點首:“好。”
兩國祭祀,身為南梁質子的蕭別晏是要在列的,他陰冷眸光落到了南梁太子蕭別山的身上,久久不曾挪移開。
他蕭別山做了高高在上的太子,而自己就要在這北齊當崇慶帝的寵物狗,日日縮在深宮,歸途遙遙無期。
北齊與南梁皆屬大國,相互以帝王重要子嗣為人質,互相制衡。
南梁帝一日不放北齊皇帝的兒子回宮,那么自己也回不去。
“去,將華瑜帶過來。”蕭別晏對身邊的侍從吩咐道。
華瑜是世家貴女,盛大祭祀,她也是被邀請在列的。
才方上了蕭別晏的馬車,還未說出一句話,迎面而來便是一個耳光。
華瑜錯愕的看著蕭別晏:“蕭皇子這是做什么!”
蕭別晏臉上多了三分肅殺之色:“誰叫你私自送蛇粥去祁王府的?”
華瑜的臉迅速起了紅痕,蕭別晏這一巴掌極為用力,這是他第一次動手打自己。“
你在說什么,我沒做過。”
蕭別晏靠在馬車軟座上,狹長上挑的眸笑了笑,陰冷至極:
“你可知道已經有人查到你魯國公府了?
你可又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代價才將消息給斬斷?
若讓人查出是你做的,再沿著你查到了更多的事繼而壞了我的好事,你魯國公府就陪著我一起下黃泉吧。”
蕭別晏聲色平淡,沒有多大的起伏,可也透著一股凌人的寒意。
華瑜怔怔的低著頭,不再狡辯,因為蕭別晏什么都已經知道了。
他伸手溫柔撫上華瑜紅腫的臉蛋兒:
“你恨華昀婉我知道,可報仇有一萬種方式,但你不該選最蠢笨的一種對吧?”
華瑜雙手捏緊緊攥著手絹,緩緩點首。
蕭別晏:“你要聽話,別一不小心做了棄子。”
手一下子從面頰上滑到了華瑜的脖子,將她緊緊扼住,良久才放開。
——
次日華昀婉起了個大早,因為拜佛不能拖到下午去,必須得是早上。
而皇宮里也很熱鬧,北齊南梁雙方各出權貴小將相互武搏,
點到為止,求個樂呵,司徒堯也被皇帝叫去了。
華昀婉本來也打算陪著司徒堯一起的,可北齊與南梁關系微妙,對于南梁太子妃并不過分的請求,她也只能答應。
華昀婉上馬車時,司徒堯剛好跨上馬:
“王爺先去,昀婉從白馬寺回來就去宮里看你,為你加油助威。”
司徒堯拉著韁繩,深邃的眸里寫滿了不爽,又以不在意的語氣說:
“愛來不來,反正本王都會是贏家。”
北齊皇宮·斗武場
蕭別晏這一日換了一身武士緊身長袍,對戰司徒堯。
太監翹著蘭花指,笑嘻嘻的說:“祁王殿下,蕭皇子,咱們兩國比武,點到為止吶。
現在就各自取下身上最重要之物作為比武賭注吧,如此才有趣呢。”
崇慶帝與各宮嬪妃立在比武臺的高處,臺上僅有司徒堯與蕭別晏二人。
前三場都是其余皇子對戰,輸贏不大,但最后這一場極其重要,直接決定了兩國最終勝負。
兩國之間常年角逐,到了這樣的場面,自然競爭慘烈,必不會相讓。
崇慶帝深知司徒堯武藝高強,下手狠辣,所以特意將他安排在了決定勝負的一場比賽上。
蕭別晏取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塊玉佩:
“這是我母妃在我離開南梁時留給我的東西,已經跟了我許多年,乃我全身上下最要緊的一件兒物品。”
他說完,將玉佩放在了托盤上,眼含不舍。
司徒堯則脫下自己手中那枚龍紋的玉扳指,前些陣子崇慶帝賞給他的,
雖然在心底不覺得重要,但這東西料子好,也算個好東西。
正要將龍紋玉扳指放在托盤上,蕭別晏說話了:“等等祁王殿下。
方才趙公公都說了,要用身上最重要之物來做賭注。
你這玉扳指好像沒有你發髻上的佛簪子重要,想來是有特別寓意吧?”
金冠一般配金簪,但祁王一直配著玉質的佛簪子,引人注目。
司徒堯沉了沉臉,心中煩悶。
華昀婉那個女人小氣得很,這么久以來就給過自己一樣東西。之前還寶貝得不行,又是開光,又是保平安。
所以,這簪子,他才不會拿出來當賭注。
“本王愛拿什么拿什么,你管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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