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不以為意,伸手拂了拂他肩上的塵埃:
“魯國公實在是想念了,不如就在普覺寺剃度出家吧。”
華秉章斂了自己的怒色,回了一笑:“臣不急,夫人她會好的,好了臣就接她回府。”
爾后也沒再鬧,這事兒暫且就算這么過了。
只是朝中還是傳了那么幾日,就說這祁王不講理,無孝道,連自己的岳母都給綁了囚禁在山里。
華昀婉聽后沒什么反應,因為她早已料到這些人會這么傳了。
現下當務之急,她希望傅霖瀾的病能夠徹底的好,了卻她心中這一心愿。
好全了以后,就逼著華秉章寫休書,然后徹底與魯國公府斷絕關系。
扶搖集市開了,多國的稀奇玩意兒展出,讓人瞧得目不暇接,甚為驚艷。
一直從皇宮前庭擺到了京華城的街道上。
京華城外附近的州縣,也來了不少人,這幾日城中極為熱鬧。
蘇云汀立在中央,代表北齊出席了這場盛事。
云鬢上落有一枚宮紅色的金邊牡丹,發髻后兩側斜插了兩支雙尾鳳凰金簪,雍容貴氣。
一襲紫色金絲絨袍墜地,上挑的眉眼里堆滿了得意之色。
司徒權扶著自己的母親慢慢走著:
“兒臣恭喜母妃,要不是太子妃受罰,母妃今日就不能代表北齊出席這場盛事了。
這是做給天下人都看見了,母妃的皇后之位,指日可待。”
蘇云汀猩紅的唇上揚:“本宮高興的可不止這一樣。
姚寂蕓那個蠢貨,可太經不起挑唆了,居然真的打了祁王府的人。
你是不知道,那日得知姚寂蕓被罰時,本宮在宮里笑瘋了。”
她猶記得自己告訴姚寂蕓,說,祁王妃在往東宮里塞人呢,知道太子身體不好,就塞進來個醫女來爭寵。
往后真得了寵,東宮可就在祁王府的掌控之中了,來日華昀婉做了皇后,你可就什么都沒了。
司徒權面容上雜亂的胡須已經盡數剔去,換了一身淡色錦袍,向著太子爺的形象扮了扮。
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儒雅,溫和。
他飛挑的濃眉一展:“太子妃果然中計,也不枉費從前母妃在她面前說了那么多挑唆的話。
她這次是觸了皇祖母的逆鱗,活該她受罰。
不過如此一來,這太子妃就算是與祁王府為死敵了,母妃還可以加以利用。”
蘇云汀笑了笑:“好,一會兒送些好東西到東宮里去吧,安慰安慰姚寂蕓。”
華昀婉自然是不想錯過這場盛事,也低調的出現在了扶搖集市里,
玄剎衛隱匿在了人群中,身邊有蒙雪、若休與若浮三人緊跟著。
“若浮,你瞧,這是暹羅國的紅珊瑚,極為難得,與你手上的那一串是一個東西,只是形態不一罷了。”
若浮緊張得很:
“娘娘咱們還是回去吧,王爺肯定知道你已經出府了,咱們早些時候回去,王爺可以少罵兩句。”
蒙雪抿唇一笑:“若浮你就安分點吧,王爺罵人一事,習慣了就好。”
來自西域玄色琉璃的夜光杯與鮮紅如血的葡萄酒,看著好生艷麗。
蓬萊國傳說有美人魚產珠子,有碗那么大的一顆珍珠,還有夜明珠。
獅駝國的五彩寶石極為難得,特別是那猩紅的火山寶石,饒是泛著最燦爛的光。
正是這寶石吸引了不少姑娘家在展位前停留。
“祁王妃也來了,真是好雅興。難得啊,又出來顯擺了?”
玉郡主唐詩如瞧見了華昀婉,從前這二人結下過梁子的。
她顯擺了什么了?
自己穿得規規矩矩,云鬢上不過就多了一支金嵌玉的步搖,就顯擺?
華昀婉看了若浮一眼:“我們走吧,去青瓦棚下歇息一下。”
她還是走吧,女人扎堆的地方是非多。
扶搖集市的旁邊臨時搭建了一青瓦棚,有宮人奉以茶水點心,讓人休憩。
可棚內并不簡陋,掛了意境字畫,以潑墨點綴,環境清幽安然。
方一坐下,這棚里就慢慢熱鬧了起來,許多官家夫人聚集在一塊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若浮站在華昀婉身邊,扯了扯唇角:
“這些個夫人們聚在一起就說夫君們的事兒,這些個小姐聚在一起就說心儀男子的事兒。
可太無聊了,滿腦子都是男人,也不想想其他的。”
華昀婉端著溫熱的白水喝了一口,隨口道:
“那你想聽她們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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