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啊,十日懶散時光,忙了好一陣子,終于可以慢下來休息休息。
這幾日就連天色都是出奇的好,整個院落都是金燦燦的,溫暖無比。
若浮站在門外悄悄的對若休說:“這幾日你發現什么問題沒有?”
若休立馬神色凝重,袖口的匕首一下子滑到了手上:“有刺客?”
若浮翻了翻白眼:“我已經有三日沒有被王爺兇過了,你說奇怪不?”
若休:“奇怪。”
若浮抱了抱醫藥箱子道:
“這說明王爺這幾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一會兒我要去給王妃娘娘請脈,你看我現在都不怕了。”
若浮入了主屋卻發現祁王與祁王妃都沒在,問了翠微才知道,他們二人是去狼舍了。
到了狼舍,若浮便看見了自己入祁王府這么久以來最為震撼的一幕。
華昀婉掀起袖子,將手腕遞給若浮:“你瞧瞧,王爺這幾日是有多開心啊。”
司徒堯挽著衣袖,與那兩頭大狼在泥地里打鬧成一團,在草地上翻滾著,追逐著。
手臂上,腿上滿是污泥,就連臉上都沾了些泥土。
身邊的小狼則是喜歡跟在華昀婉的身邊,什么也不做,就在她腳跟前趴著。
“王爺看起來有點不像傳說中的祁王了,倒是像……”
像個孩子,后面的這句話,若浮沒敢直接說出來。
背后站著蒙江與蒙雪,她二人跟在司徒堯身邊的時間最久,最能體會到此刻的祁王是如何的心情。
從前司徒堯不是殺人,就是在被人殺的路上,何曾有過這樣的時光啊。
蒙江眼角也揚了揚:“王爺從未如此開心過。狼,從前都是牽在手里的猛獸,不曾像今日這般當狗玩兒。”
司徒堯追著那狼跑:“畜生,和本王比腿長?”
蒙雪將手里的信箋遞給華昀婉,她攤開來看:
“好,東宮太子爺那邊的東西既然已經出來了,那我這邊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蒙雪,按照原定計劃,先去百花深處找弄影姐姐,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散出去。”
說完,她揮了揮衣袖,眾人便退下了。
司徒堯將羊腿扔給了那兩頭狼后就走了過來,額角還有細密的汗珠,眉梢上帶著些笑意。
走在陽光下,還有一股熱氣散發出來。
華昀婉從衣袖里拿出手絹,抬起手臂替他拭去額角上的汗珠。
眼底里落滿溫暖秋陽,她笑瞇瞇的看著司徒堯:
“從前我告訴王爺,風雨里做個大人,陽光下做回孩子,王爺此刻已經做到了。”
風雨里的擔當,陽光下的歡脫,都是如今的司徒堯。
司徒堯捉住她手腕,手臂攬過她腰身,將她圈在懷里,抱了好一會兒。
聲色暗啞到邪魅:“本王會做的還有很多。”
華昀婉推開他:“你蹭我一身的泥……”
——
北齊龍朔七年·秋,祁王司徒堯捐贈國庫五百萬兩黃金,以充國力。
東宮太子上稟崇慶帝,免除全北齊半年稅賦,半年之后北齊全境稅賦著減三成。
此巨款用于未來北齊國力凝升,將惠及每一位北齊子民。
帝,準奏。
其實當事人都清楚,除了祁王的這五百萬兩黃金,還有藏在東宮太子手里的那一部分。
短短時日,司徒堯以一己之力將整個北齊國庫填滿,未來兩年,盈盈有余。
此番功勛,祁王司徒堯,當之無愧。
司徒堯將從東宮發來的密信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司徒胤告訴他,幸好祁王妃將燙手的山芋給送了出去。
這朝堂上有二十三位官員彈劾他司徒堯私下斂財。
這些東西都是之前積壓在東宮里,已經放了好幾日了。
若等皇帝的人來搜查一番,再上繳國庫,那這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華昀婉突然提議要出府逛逛,但司徒堯必須要陪著。
她很少向司徒堯提條件,這偶爾發來的需求倒是很稀奇。
司徒堯想也沒想,一把將盔甲換成了長袍:“蒙江,告訴禁衛軍兩位副統領,讓他們自己練。”
走上了街,司徒堯才知道,這幾日自己居然成為了京華里熱議的焦點。
“這次多虧了祁王殿下,給咱們免除了半年的稅賦。現在可以錢都結余起來,給兒子娶媳婦的時間可以提前一年不止了。”
“之前禁衛軍一事我就說這個祁王殿下不是傳說中的那樣壞,這一次,你們看看,做了多大的好事!”
“咱們北齊重稅賦,這次生生免了半年不說,往后也都減了三層。這日子是會越過越好的。”
“祁王殿下是北齊大善人啊!”
“我以后拜神的時候,也會為祁王殿下禱告兩句的,他必須得好好的!”
華昀婉走在司徒堯的身邊,一邊走,一邊淺淺笑著。
二人在一酒樓的二樓落座下來,往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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