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立馬回了神,領著他往里走,用過晚膳后,便馬不停蹄的開始教學。
王太傅是北齊有名的大學究,從前是帝師,后來是為儲君太傅,在朝中名望很大。
面門胡須已白,講起書來,看著很為熟稔。
華昀婉將茶水果子都一一備全了放在司徒堯的書桌前,她想著自己還是要做到位。
做完了,當然是開溜了。
“讓你走了嗎?”司徒堯淡淡道。
華昀婉頓住身形:“王爺上課,我在這兒干嘛呀,昀婉就不打攪二位了。”
司徒堯將腳蹬在書桌椅子上,右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陰沉了看了她一眼并未講話。
華昀婉在心中嘆了嘆氣,好吧好吧,我惹不起你。
沒辦法,她只好坐在司徒堯的旁邊聽那王太傅講學,
給他剝葡萄,剝橘子,端茶倒水。
最開始的幾日,二人還能勉勉強強撐到王太傅下課走人。
可過了幾日,司徒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兩眼透著一股無神。
他側眸看過去,華昀婉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沒過一會兒,自己雙眼也開始發昏。
王太傅講學,簡直不要太好睡。
未過幾日,便把王太傅氣得去東宮告了狀。
說祁王與祁王妃聽他講學,雙雙入睡……
司徒堯是個沒耐心的,將桌上的書本一扔:“講得枯燥無趣,也配來給本王上課?”
華昀婉瞧著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只好求助外援,
找了她三哥華松澗、五哥華云鶴來,
她知道自己的三哥五哥是北齊極有才學又有趣的人,想必會與司徒堯會趣味相投。
華松澗與華云鶴對華昀婉的要求無不襄助,他二人各錯開一日到祁王府講學。
華松澗一襲白衣,年過雙十,卻未成婚,讓三姨娘汪芙薇很是著急。
他整日不是公干,就是研究學問,也很得崇慶帝看重。
年紀輕輕就在朝廷工部獨當一面了。
華松澗道:“說到漓河治水,為何年年治,年年泛濫?治了一千多年,為何都治不好?”
司徒堯眼皮都沒抬一下,淡淡道:“很多時候,人都以為是天災,但更多的時候卻是人禍。”
“請王爺賜教。”
“殺一群斂財的貪官,再將部分官員連降三級,漓河治水便可收獲奇效。”
華松澗倒是笑了:“在下以為王爺要說以疏通,灌溉農田之法對漓河進行引流,沒想到王爺倒是說了這么一出。”
司徒堯挑了挑眉:“你們工部早已將治理漓河水的法子告訴了地方官員,有用嗎?
地方官員就是漓河百姓的父母官,他們辦事不力,本就該殺該罰。
慈不掌兵的道理,在朝政上一樣的用。
父皇總是擔心殺了那些地方官沒人治理漓河水,但不殺,就得年年撥銀子,將一群老鼠喂飽。”
華松澗的眼眸里亮了亮,對這位往日北齊最暴虐狠辣,做事最無章法的王爺倒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王爺此言,在下倒是記住了。”
在王府門前送走華松澗時,華昀婉道:
“三哥五哥日日來祁王府,每日又是那樣晚歸去,不知道三姨娘心里會不會心疼。”
華松澗將手里的書本交給魯國公府小廝,溫和道:“我娘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肯定不會介意。況且這人又是我的親妹夫。”
華昀婉這才放下心的點了點頭。
華松澗一襲白衣,眉宇清澈,文人模樣尤甚。
他認真的說:“我總覺得世人從前那樣說祁王殿下是不是有失偏頗了?
這才半月,感覺殿下他進步神速,且行事方法很有思考,靈活變通。
狠辣是狠辣了些,但有用不就行了嗎?想來從前的歲月,是有些耽誤了他。”
華昀婉溫婉笑著:“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天意最好的安排。”
送走華松澗后,正當她回身時,她目光突然掃到一個身影,躲在暗處揮灑桃花瓣,灑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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