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眼眸一沉,華昀婉不是在偏殿嗎?立即翻身而起,趕去偏殿。
華昀婉站在偏殿門口咳嗽著,扶著胸口喘著氣,兩眼有些暈。
畢竟是真的餓了,她現在一個人需要負責兩個人的餐食。
司徒堯趕來,見偏殿小廚房不斷有煙冒出來,但并未見明顯火光,他瞥了華昀婉一眼:
“華昀婉,你是在火燒皇宮嗎?”
華昀婉蹙眉:“不是火燒皇宮,是火燒我……”
司徒堯背著手走了進去,用手捂住口鼻,這煙還真不小。
他將幾處窗戶都敞開,濃煙迅速從小廚房里散了去。
他四處看了看,地上有摔碎的碗,鍋里有黑布隆冬的東西,嫌棄了回眸看了她一眼。
“民間女子但凡是你這樣的,早就休書一封了。”
華昀婉:“……”
這件事是陶姑的鍋,畢竟她太能干了,才導致自己啥也不會。
“瞧瞧,沒一樣東西是給人吃的,豬見了都要嫌棄的東西,還糟蹋了不少蝦和海魚。”
他主要是心疼這最愛的海貨。
華昀婉:“……”
“你的腦子和手,不是一家生的吧?”他厭厭的看著華昀婉。
華昀婉:“……”我謝謝你啊,司徒堯。
宮女太監迅速的進來打掃了戰場后,就被司徒堯轟了出去,就留下了燒火太監。
華昀婉站在司徒堯的身后,聽訓……
“看看你片的魚,是在碎尸嗎?”司徒堯嫌棄的道。
司徒堯那寬厚的手掌拿著菜刀片著海魚,海魚一片一片擺好放在盤子里,
再用了些菜來點綴,倒了一碗華昀婉根本看不懂又記不住的料汁兒在上面,
最后將盤子端入蒸鍋。
華昀婉看得目瞪口呆,北齊王爺還會做菜呢,不會吧,自己在做夢這是。
海里撈上來的蝦,用大火爆炒后,再倒入料汁兒燜著。還有入秋后必吃的肉蓯蓉羊肉羹湯。
“你做的羊肉羹,怕不僅有羊騷味,還有羊屎味兒吧?”
司徒堯一邊面無表情的用砍刀剁著羊骨,一邊嫌棄的說道。
華昀婉癟了癟嘴:“沒你的嘴臭。”聲音極低,所幸司徒堯并沒有聽見。
不過她真的很奇怪,司徒堯為什么會做這些:
“王爺,莫說北齊王爺,就連民間會做飯菜的男子都很少,你是怎么學會的啊?”
司徒堯冷笑了一聲,那段回憶又再次充斥腦海:
“當年在冷宮里,有個變態的老太監,是從前御膳房的。
人瘋了后,就逼著本王做菜,他說等本王出去以后,努力做個燒火太監也不至于餓死。
正如你所說,旁的皇子在學四書五經時,可本王就在那冷宮里被人逼著學做菜;
旁的皇子學有所成時,本王已經開始過著打打殺殺刀口舔血的日子。
祁王這個封號,不是成王的榮譽,而是在累累白骨里殺出來的勛章。”
對面的燒火太監抬頭看了司徒堯一眼,又將頭低了下去,
還好您沒成為燒火的……太監,要不然御膳房會被主子屠絕戶。
華昀婉:“可冷宮里不是缺東少西嗎,怎會有各類食材?”
司徒堯道:“母后還活著的那幾年,我們雖然身處冷宮,但生活用度一直是照著皇后用度來的,并未苛待。
所有的變故都是在母后慘死深宮后,一切都沒了,那時候冬天又冷又餓,老鼠、蛇,都吃過。”
華昀婉心中一陣,仿佛覺得自己幼年沒那么慘了,至少這些東西她沒吃過,最不濟也還有河里的魚。
“都過去了,再不會有那樣的日子了。”她安慰道。
司徒堯轉身看著她:“學會了嗎?”
她立馬點頭:“好像、大概,可能會了。”
虛心的抬眸看了看司徒堯的神情,自己再默默低下了頭。
映荷與若浮站在門口瞪大了雙眼,二人面面相覷,這是祁王?
他在廚房碎尸還是屠殺?
顧太后的驚訝程度不壓于映荷與若浮,夾了一塊海魚在嘴里吃著,
若實在難吃,自己也要咽下去,免得孫兒失望。
但她立馬打消這樣的念頭了,這菜,著實美味。
才吃下幾口不久,太子與太子妃便來了。
司徒堯抬了眼皮,淡淡道:“怎么,上趕著?”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