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神,司徒堯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白芷霜嬌滴滴的屈了膝:“王爺,芷霜近來習得丹云皇后曾經所創的飛天神舞,人家知道王爺思母心切,故而一舞飛天,博王爺一笑。”
司徒堯靠在紅木軟椅上,神色瞧不出波瀾:“跳來看看。”
多少年了,這飛天神舞他只見過丹云皇后大醉后,在冷宮中舞過一次,從此便再也沒見過。
他母后舞飛天時,如度母下凡,霓裳絲帶飄飛,恍如異域里走來的天神。
白芷霜心中大喜,王爺是想看的呢!
今日一舞,明日自己便是祁王側妃了。
她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樂妓喚了上來,舞隨曲動,絲帶隨風飄飛。
一曲畢,白芷霜笑盈盈的走到了紅木椅邊,嬌聲喚道:“王爺,芷霜舞得好看嗎?”
司徒堯陰鷙的眉眼沉郁得可怕,仰月唇往下垂了垂,
他一把將小幾上的茶盞瓷器覆在了地上,那些精致粉白的茶盞一個個碎成了渣。
浮清池伺候的所有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可是他們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令這位魔頭般的王爺突發怒火。
就連親衛蒙江與蒙雪都跪在了地上,不敢吭聲。
蟬鳴刺耳,孤燕低飛,四下里的空氣都好似凝結成烏云,極為壓抑。
司徒堯從雕花紅木椅上一下子站了起來,高出白芷霜許多,手掌覆上她纖細的脖子:
“白芷霜,你知道你為什么可以留在本王身邊這么多年嗎?”
那手掌漸漸收攏,白芷霜被掐得出不來氣,拼命的搖頭。
“那是因為你眉眼之間與我母后的的確確是有那么幾分相似,但這并不代表你可以隨意褻瀆北齊皇后!”
司徒堯眼神里露出了嗜殺的神情,冰冷的墨眸淬了鴆毒般。
蒙江與蒙雪見了,都覺得詭異,這怕是真的怒了。
白芷霜驚恐的望著他:“王爺,芷霜豈敢褻瀆仙逝的皇后娘娘啊,您就是給芷霜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吶。”
司徒堯松開了手,將她擲在地上,身子碾過瓷渣子滾落臺階,硌得人生疼,劃出了好幾道血印子。
“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本王饒你一命。蒙江,將她腿折了,扔出府去。”
白芷霜趴在地上,她想不明白啊,為什么司徒堯會發那樣大的火。
這么多年了,她一直想盡辦法打聽丹云皇后的事跡,
拼了命的模仿她的穿衣打扮,就連丹云皇后喜愛的東西,她也逼著自己去了解,
就是為了讓司徒堯對她另眼相看。
“王爺,芷霜在您身邊悉心伺候了這么多年,您就是不要芷霜了,也讓芷霜死個明白!”
她在地上吼著,掙脫開蒙江的手。
司徒堯寒聲道:“你算什么東西,飛天神舞也是你配跳的?你盜了母后的衣物穿在身上已是死罪,更遑論這舞得艷俗不堪,你這不是褻瀆皇后是什么!”
“蒙江,愣著干什么,是讓本王親自動手嗎?”
司徒堯背著手站在高階上,周遭的戾氣漸漸濃郁起來。
白芷霜吼道:“這衣服是王妃給的,是她想等生了孩子后,再穿這衣服跳飛天神舞給王爺看的,王爺不信可以去問王妃院子里的丫鬟翠微!”
華昀婉端著手,緩緩走入眾人的視線,身后跟著陶姑,還有院子里的丫鬟。
這個時候來,是最好的時候。
心已誅,殺伐起。
“王爺,昀婉本不想來打擾王爺與芷霜姑娘的雅興的,只是此事干系重大,所以不得不來叨擾了。”
她目光掃了一眼白芷霜,依舊是溫柔眸光帶著淡淡笑意。
司徒堯:“說。”
華昀婉從若休手上接過一把鑰匙,細細說道:
“前幾日昀婉的耳環不慎落入了狼舍外的池子里,本也是小事,可若休這丫頭小題大做,一下子跳了進去。
沒成想這耳環沒找到,竟打撈出一把鑰匙來。
昀婉瞧著這鑰匙制作精美且復雜,想必是府上重要之物,于是找了管家打聽。
管家告訴昀婉,這鑰匙是專開刑具鎖的,可這把刑具鎖,僅是用來關押狼的那院子里才用的。”
話及此處,白芷霜眸光中閃過了一絲驚慌,額角滲出些細密汗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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