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湊近了她去,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蘭香氣息,淡雅馥郁,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矜貴與迷人。
華昀婉淡淡道:“那便先記著吧,如今身子不大方便。”
這個司徒堯,腦子里面就剩下這些東西了嗎?
眼神掠過他時,又見到了那根玉簪子,可真想一手拔了簪子,物歸原主啊。
司徒堯有些不快的看了她一眼:“你老是盯著這簪子看,想拿回去?”
華昀婉順手將簪子從他發髻間取了下來,捏在手里:
“這簪子是我阿娘從前花了重金求來的佛家玉簪,上面雕的是伽藍菩薩小像,有保出入平安的寓意,還找了普覺寺的高僧開了光。
這么多年我都戴著它,已經有了很深厚的感情。
王爺若喜歡玉簪的話,昀婉可以另外……”
話,還沒有說完,司徒堯就從華昀婉手里將玉簪搶了回去:
“過幾日本王要去干票大的,若能活著歸來,就證明你這東西有用。”
語畢,他又重新插回了自己發髻上。
華昀婉:“……”
“怎么,心疼簪子,還是心疼本王啊?”
華昀婉:“自然是心疼王爺。”司徒堯,你真的很可以。
……
建章宮。
顧太后一臉的肅然,宮中已經有好幾位太醫在候著了。
華昀婉禮數周全,安安靜靜的伸出手腕讓太醫把脈,雖然若浮已經給她把了好幾次了,但她并不會拂了太后的意思。
顧太后瞪著司徒堯,將手中景泰藍的茶盞重重擲在桌上:
“你府上再有什么臟東西,別怪哀家替你清理門戶。”
司徒堯散漫的往寬椅上一靠,慵懶入骨,眼簾半掀:
“昨夜里得了只獨狼崽,還是王妃親自接生的呢,豈會是臟東西。”
顧太后道:“昀婉后面要再是有個三長兩短,傷了哀家的重皇孫,你們都不要好過!”
殿外進來一太監,說是皇上有請,便將司徒堯喚走了。
華昀婉將衣袖理了理,太醫也一一回稟身體無恙,顧太后這才放下心來。
“昀婉身子很好,讓皇祖母擔心,倒是昀婉的不是了。”
顧太后身上有一股厚重的深宮威儀,頭頂的鳳冠散發出莊重的金光,像一尊大佛般。
她眉眼間有些怒意:“他府上有個叫白芷霜的,跟了他幾年。
這出了宮后一直在王府興風作浪,沒想到昨日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華昀婉安靜的聽著,如蓮花般安然:
“府邸上的事情倒是讓皇祖母費心了,只是王爺偏愛了些,故而有些驕縱,倒也沒什么大礙。”
“沒什么大礙?都將你推入狼舍了,還叫沒大礙?
昀婉,你現在可是懷著北齊唯一的嫡重皇孫吶,身份矜貴,豈能受人暗害啊。”
顧太后有些緊張,怎么這個孩子像沒事兒人一樣,今日招她進宮,就是等她告狀呢。
華昀婉這才曉得,顧太后對祁王府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昀婉知道皇祖母的好意,但昀婉不想借用皇祖母的手來威壓白芷霜。
若王爺曉得了,一來,傷害您與王爺的祖孫情意,昀婉會因此愧疚;二來,昀婉在府上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難道就這么算了?”顧太后看著她,不會是一把軟骨頭吧?
華昀婉道:“既然王爺待他有幾分心意,那么殺人前,就要先誅心。”
將那份情誼給誅滅,她便沒了護身符了。
顧太后眼底亮了亮,這華昀婉似乎并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溫婉柔弱,
連殺人誅心這樣的話都可以平平淡淡的說出來。看來也不是什么軟骨頭。
“也好,他自己的人,就讓他自己死了心,這樣處理起來也會干凈利落些。
你是祁王妃,拿出你正妃的底氣來,有什么事兒,別忘了還有哀家呢。”
華昀婉很清楚,顧太后是真的很看重這個嫡出的重皇孫,像命一樣寶貝著。
“多謝皇祖母教誨,昀婉明白了。”
華昀婉坐在建章宮陪顧太后說說笑笑了半日,顧太后的笑聲一陣兒連著一陣兒從宮里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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