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躲在屏風后面的那個大柜子里,聽見司徒堯對自己親切的問候,害怕得不行。
本來這幾次相處都還算相安無事的,可今日二人以這樣的形式見面,
他疑心又重,想必自己也要被拿去喂狼了。
“本王是個耐心不大好的人。”司徒堯又在外面淡淡的補了一句。
華昀婉手心都出汗了,能不能不出去啊……
該死,早來晚來不好,偏偏要撞在他來的時候,司徒堯沒事兒來什么閣樓啊。
華昀婉慢慢推開柜子的門,還沒等自己站穩,一把匕首就沖自己飛來,栽在木柜上,距離自己的耳畔毫厘之間。
她嚇得失聲喚道:“王爺,是我!”
司徒堯邁著步子越過屏風,見是是一身男子裝扮的華昀婉,
邪笑著開口道:“你竟敢跟蹤本王,還偷聽本王說話。華昀婉,你是活膩了吧?”
華昀婉將木柜險些扎死她的匕首取下來,遞給司徒堯,沉了沉氣:
“昀婉并未跟蹤王爺,只是今日剛好回百花深處來找些弄影姐姐的遺物,為她立衣冠冢罷了,我怕她變成孤魂飄零世間。
不過方才確實聽到王爺的屬下說弄影姐姐還活著,所以在柜子里有些激動……”
司徒堯接過匕首,打量她幾番,男子裝束下的她依舊抵擋不住她的清麗嬌媚。
“花弄影的房間不在這里。”
“昀婉已經去過她的房間了,只是這閣樓想再來看看。”她輕聲細語的解釋著。
“看什么,觸景生情?回憶那晚與本王的春宵一夜?”司徒堯斜睨著她。
華昀婉越過司徒堯,走到了門前,自己得趕緊走,這地方晦氣。
“并非如此,昀婉那晚在閣樓掉了一個鐲子,抱著僥幸再來找找,
沒成想鐲子沒找到,外面就有了動靜,所以就躲進了柜子里。昀婉真的沒有想要偷聽什么。”
司徒堯一把手提了她的后襟,將她移到了床邊:“走什么,這可是王妃與本王初次相遇的地方。”
華昀婉蹙了蹙眉,這個司徒堯,怎么那么難纏?
自己聽到的全部都是關于自己的事情,也沒聽到不該聽的東西。
“是啊王爺。這是咱們緣分開始的地方,雖一開始有些荒唐,但昀婉自此以后便忘不了王爺了。
所以借著找鐲子的由頭,在這里多留了一些時候。”
華昀婉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說謊的本事又見長了。
司徒堯將臉湊了過來:“你在暗示本王,今晚在這里,嗯?”
華昀婉無語了,我暗示什么了呀我暗示,我就是想你快點放我走……
“不是的,昀婉是說,與王爺相遇是偶然,但卻不能按捺自己的心。
昀婉……心悅王爺,
不過自知身份卑微,這祁王妃的身份來得有些牽強,自是不敢久居的。
請王爺放心,昀婉會將這份心意隱藏在心底,王爺也不必掛懷,昀婉也真心希望王爺以后遇見自己滿心喜愛的女子。”
她一口氣說完,還有些緊張。這司徒堯并非無腦暴虐,他疑心重得很。
司徒堯修長的手指挑釁的鉗住她的下巴:“你,當真心悅于本王?”
華昀婉真誠的點點頭:“是吶。”
司徒堯陰鷙的眼神毫末不差的掃過她的面龐,極為仔細的探尋著真假:“你也配?”
華昀婉道:“配不配的,都是昀婉的心意。心悅一個人只是自己的事情罷了,與旁人都不相干的。”
她見司徒堯沒言語了,又試探問道:“王爺,我可以走了嗎?”
司徒堯回神:“滾。”
華昀婉松下一口氣來,快步走到門口,忽的她又停了下來。
糟糕……司徒堯的屬下已經查到了花弄影沒死的消息,自己應該多問一句的。
司徒堯在她身后幽幽傳來一句:“怎么,王妃舍不得本王了?”
華昀婉擠出一絲笑來:“是啊王爺,好幾日不見王爺了,昀婉有些掛念呢。
王府的馬車就在樓下,王爺要與昀婉一同回府嗎?”
在路上,我慢慢問。
司徒堯走了過去,突然大手一揮,
華昀婉束在頭頂上的男人發髻一下子如烏色瀑布般散了下來,絲緞般的長發一瞬間披在了她的胸前。
他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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