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有山抬手,狠狠給了自己幾耳光:
“都是小的不會管教人,才沖撞了王爺,都是小的的錯,請王爺饒恕了她吧。”
見司徒堯不開口明言,這才更嚇人。
他又道:“要不小的將人帶出去殺了,別在這里礙您的眼。”別耽誤他做生意才是最重要的。
司徒堯一腳揣在他胸口:“是不是只要礙著本王的眼都該殺?比如,你。”
萬有山被他踹的滾了出去,又自己爬了回來:“王爺恕罪,王爺您消消氣,小的這就自罰。”
萬有山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把將匕首插在自己的大腿上。
鮮血一下子染紅了那上好的橙色錦緞,吃痛的哀嚎了一聲:“還請王爺消消氣。”
司徒堯將酒杯里的酒緩緩傾斜,倒在了黑靴前,看著一地鮮血與酒緩緩流到一處,眼神極為冷淡。
場子里,寂靜了下來,眾人都默默注視著這魔頭的神情,生怕他下一步開始大肆屠殺。
秦淮端著酒壺上前,他很清楚,明日整個京華的皇室第一趣聞,又是這祁王了
“嘛呢,散了散了,各自玩兒去。”
秦淮對著眾人吆喝著,命人將周圍的人都散了去。
蒙江附在司徒堯耳邊悄悄了說了幾句后,他便將酒杯扔在地上,
望著秦淮:“你自己在這兒消遣,我上樓一趟。”
百花深處的閣樓甚為隱秘,如不是有人特意引去,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蒙江在身側小聲稟告:“此番追查王爺之前在百花深處的那件事,已經有了結果。
王妃娘娘的的確確曾在百花深處演奏琵琶,不過她并非是在這兒長期演奏的琵琶女,
娘娘只為花魁伴奏,素日里皆蒙面示人,見過她樣子的人極少。
屬下又去盤查了桃花村村民,娘娘與家人自到桃花村皆是與人為善,沒出過什么有差錯的事情。”
蒙雪,蒙江的妹妹,同為司徒堯心腹。
她一襲黑色緊身長袍,雙手奉上這時日里查到的東西:
“王爺,百花深處的酒,多多少少都放了些東西進去,只是或多或少罷了。
不過您當日飲下的被稱之為媚兒釀的酒,是不應該出現在二樓的,那是地下一層客人的專屬。”
司徒堯凝眸:“百花深處的規矩這來過的人都知道,
二樓以上才是歌舞表演,這一樓與地底下嘛,就是勾欄院。看來是有人故意調換了本王的酒。”
蒙雪點首:“是的王爺。
百花深處夜夜笙歌,人潮來往如云,
這酒從酒窖到備酒處,再經過行廊、轉角一步步的送來,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的手,自然追查起來很是困難。”
司徒堯一腳踢開閣樓的門,走了進去:“那就是沒結果咯?”
陰冷的質問,驚起一陣心驚。
蒙雪道:“屬下還在追查,就快有結果了,不過另一件事情已經有了結果。
閣樓負責打掃的老仆人說,那日床單上留有一處不大不小的血跡,許是……許是王妃留下的。
這些與我兄長說的信息是吻合的,王妃娘娘僅是在百花深處彈琵琶,并未做下墮落之事。”
蒙雪是女子,言語間委婉,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司徒堯語氣稍微緩和:“這孩子,真是本王的?”
他疑心極重,自知道華昀婉與孩子的存在后,他派出了心腹多番探查,勢必要查出個結果來。
不過查出來的東西都與顧太后查到的東西是一樣的。
蒙雪點了點頭。
蒙江道:“這下藥之人暫時沒查了出來,但屬下查到這花魁花弄影其實并未真的死去。
那第二日拖出來的尸體并不是花弄影的。
有與花弄影相熟的人指認,花弄影身形修長,要比尸體高出許多來。”
話及此處,屏風后面突然響動了一下,聲音極小,不過,室內的人并未發覺。
司徒堯神色如常:“加派人手尋找花魁花弄影。
另外,將百花深處所有伺候酒水的人,全帶回食人窟,慢慢拷問,不老實的,就送去喂狼。”
他,可關心自己喂的小動物了。
隨即他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蒙江蒙雪相互對望一眼,似有不解,難道王爺還要在這里追憶過往?
不過他們兄妹也不敢問,安安靜靜的退了下去。
司徒堯瞇起一雙黑如曜石的瞳孔,眼神里帶著一股森冷殺機,臉上帶著殘忍笑意:
“主動現身,還可以與本王商量個體面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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