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瀾接過那柔軟的絲帕,慘笑道:
“竟未想到是以這樣的場面與他說上幾句話,我李丹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上天要這樣懲罰我!”
華昀婉安慰道:“往后我會盡量制造你與司徒堯見面的機會,全你們母子情分。”
傅霖瀾抓著華昀婉的手臂:“昀婉啊,讓你嫁給他真是受苦了,你幫我好好教訓教訓他,這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往后可怎么得了。”
華昀婉尷尬一笑,誰敢教訓北齊的祁王啊,上趕著去尋死?
“我盡力……”
“昀婉,今日之事,你得慎重了。深宮與宅院其實都差不多的,你一定記得,寧用忠仆,勿用狡人。”傅霖瀾認真說著。
華昀婉也點首:“我正有此意。
這魯國公府的人我不會要,祁王府的人我更不敢要,待我尋了機會定是要為自己找幾個貼心的人守在身邊,這樣才安心。”
“我知道有個地方。”傅霖瀾狡黠一笑,附在她耳邊悄悄說著。
司徒堯將糖紙撕開放了一顆在嘴里,神色變得奇怪起來,眉眼間的陰鷙稍微淡了一些:
“你娘居然還會做琉璃糖。”
華昀婉剛從屋外走了進來。
他幼時愛吃糖,丹云皇后怕他把牙吃壞了,所以親自發明了這種琉璃糖,以果汁為料,味道不會太甜,但果香會一直留在嘴里。
由于是不同的水果,所以糖色五彩繽紛,故而叫做琉璃糖。
華昀婉溫柔的道:“王爺愛吃,以后我給你做。”
今日司徒堯畢竟為她解了圍,若不是華秉章要挾,眼看著這兇手就要被問出來了。
說什么自己都要感謝一下他的。
“你討好本王,是不是為了這祁王妃的位置可以坐久一點?”司徒堯虛著眼凝視她。
華昀婉清絕容顏里沒有一絲波瀾:“王爺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
從魯國公府歸去前,云姨拉著華昀婉說了很多關于司徒堯小時候的事情,以及關于他的喜好與禁忌。
云姨很擔心華昀婉受傷害,畢竟現在的司徒堯,是她也不曾見過的反叛與危險。
“不過今日還是要感謝王爺來為昀婉出氣。”
司徒堯嘴里化著琉璃糖:“是皇祖母的意思,你謝錯人了。”
華昀婉“哦”了一聲,隨即陷入沉思。
她在魯國公府已經和那些人撕破臉了,阿娘和陶姑她們都還在華秉章的府邸里,這華秉章遇事從來是先考慮自己的利益,阿娘往后若是受了欺負怎么辦?
自己得趕緊想辦法,讓她們往后的日子過得安生些。
回了祁王府的第二日,司徒堯又不知哪里去了,只聽王府管家在門外道:
“王妃娘娘,府外有二人找您,您要見見嗎?”
她微愣,會是誰呢,她可沒什么朋友,除了花弄影。
忽而想起花弄影,華昀婉不由得有些難過。
百花深處的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弄影姐姐在這京華就她一個親近的人,自己不能讓她不明不白的死了。
王府門一推開,華昀婉看見陶姑與陶戎站在門前,陶姑的眼睛都哭腫了。
她連忙走過去,將陶姑二人帶入了王府:“姑姑,你們這是怎的啦?”
陶姑一邊哭一邊說:“四夫人,她將我與陶戎趕了出來。”
陶戎肩上挎著包袱,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華昀婉將信封打開,里面是陶姑奴籍的契書。
她看到這里一下子便明白了。
“阿娘是白日將你們趕出來的,還是晚上?”她問。
陶戎道:“四夫人今日早上突然發了怒,有些不受控制,就讓府上的人將我們趕了出來。”
華昀婉沉吟了一會兒,白日的話,看來是她阿娘的意思了。
“姑姑,陶戎,你們莫要傷心,阿娘她神志不清,這么做全是為了我。
她想讓你們來守著我,護著我,但又無法如正常人一般表達出來,定是昨日的歸寧宴刺激了她。”
陶姑抬眸,眼淚立馬收住:“啊,竟是這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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