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冷峻的眉峰沉著:
“僅憑一丫鬟之言,想要將姚寂蕓從太后的位置上拉下來,是毫無可能的事情。
姚家,在北齊亡國這幾年,義無反顧的跟著皇兄,出了不少力。
大齊建國初期,若是動了姚家,只怕所有功臣良將都會寒心。”
華昀婉也認可他的說法:
“對,湘春說的,多半都是真的,可即便如此也很難將人從高位上拉下來。”
司徒堯抿了一口淡茶,問道:“你為何想動姚寂蕓?”
華昀婉鳳眸冷了幾分:
“阿堯,姚寂蕓在北漠為難你,算計你,奪了你帝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淡笑:“我都不在乎了,你還在乎。”
她坐在司徒堯的腿上,柔軟的身子輕輕靠著他:
“我在乎,我當然在乎。我心愛的人,被人那樣污蔑,我心底可不好受。”
司徒堯心底悸動了起來,一口吻在她雪頸上,落下一枚紅印,那鮮紅的咬痕令他眸色深了深,心中欲想連篇。
他抱著人走向臥榻:“一會兒你就好受了。”
“你又開始了,沒完沒了的折騰。”
“以后不折騰了,你還要求著我折騰。”
“我才不……”
良久,他抱著華昀婉在一半人高的柜子前放下,她扶著那柜子,人站在她身后,邪肆笑意沉沉。
華昀婉羞臊無比:“你又想做什么?”
司徒堯抵進后,在她耳畔沙啞道:“還債。”
光映冰肌雪膚,點落陣陣漣漪。此刻一抹冷白月光從窗外灑了進來,剛好落到了這柜子上。
……
普覺寺。
姚寂蕓一身黛藍色對襟長裙,云鬢上簡單簪了幾支金釵,面色陰沉著:
“再這么下去,江山是司徒堯的,孩子是華昀婉的。
姚承安,你且看著吧,姚家會一敗涂地。”
姚承安又拿出一顆蘋果來啃了一口:
“姐姐你這是有執念了,攝政王待姚家一直很好,你就別與攝政王還有王妃作對了。”
姚寂蕓一手拍掉他手里的蘋果:
“不過是一個太后之位,一個丞相,一個侯爺罷了,你就滿足了?
司徒堯取消了世襲之制,以后我們不在了,
這些王侯爵位,都是不能傳給下一代的,你說姚家還有什么?”
姚承安只覺心累,解釋道:
“這律法是針對所有大臣的啊,又不是咱們姚家一家。
我覺得攝政王這樣做并沒有錯,從前北齊大亂就是因為世家代代世襲,不管后代能不能勝任,也被推到了高位之上。
這樣的人沒有能力,只知享樂,日子久了,朝廷自然會被蛀蟲給吞噬掉。”
姚寂蕓一臉怒火:“你到底是我弟弟還是司徒堯弟弟啊,怎么從來都是站在他那一邊?”
姚承安翹著腳靠在涼亭里,挑了挑眉:
“我是攝政王手底下的兵,就是很崇拜大英雄。
姐姐你要是寂寞煩躁,我給你找幾個男寵吧,別一天操心這些事兒,不值當。”
姚寂蕓:“滾。”
姚承安站起身來,知道自己姐姐在趕人了,不過他還是多問了一句:
“我還是不明白,姐姐為何這般看不慣攝政王,你們從前在北漠是有什么恩怨嗎?”
姚寂蕓瞪了他一眼:“什么恩怨不恩怨,你就是腦子蠢,不懂得為姚家考量。”
姚承安:“咱們的爹都無比認可攝政王呢,都沒說要在背后做個什么,
證明人家攝政王里里外外都做得讓人沒話說。
倒是姐姐你,你是在擔心什么嗎?”
姚寂蕓眸色顫了顫,面容上的血色褪了半分:“姚承安,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姚承安很不明白自己姐姐恨攝政王的緣由,
不過姐姐作為太后他也管不著,
但讓他做壞事對付攝政王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愿背叛攝政王那樣的人,他還想跟著這位神明一般的人物建立功勛呢。
——
京華。
華昀婉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太傅給兩個孩子上了幾日課后,她便帶著人去京華城里逛逛。
幾人打扮樸素,身邊跟著精銳,在白日的京華城中倒是挺安全的。
她一手一個孩子,牽著他們走在街上:
“你們生來顯貴,是不知民間疾苦的,更難以清楚真實的百姓生活到底是如何的。
太傅日日讓你們背誦那么多的文章,是告訴你們道理,
我今日帶你們出來,是讓你們親眼看看,才能將書中道理化為真正的認知。”
衍兒畏畏縮縮躲在華昀婉身后,還是很謹慎小心的樣子。
小朔兒是拉都拉不住,什么熱鬧都想上去看看,比街頭賣藝的猴兒還要活潑。
可走著走著,便聽見一些刺耳的言語,小朔兒甩開華昀婉的手就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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