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也是做母親的人,聽見這話就來了氣:
“太后為何這般相逼一個五歲的孩子,你也是做母親的人,就不知道讓孩子緩一緩嗎?”
姚寂蕓:“衍兒是皇帝,不是孩子。”
小朔兒在華昀婉身邊悄悄的說:
“衍弟弟最怕她了,怕的不行,
從前在北漠時,我就見過太后娘娘將衍弟弟扔在雪地里,說他不聽話只知道哭。
一哭就扔在雪地里,每次都這樣。”
華昀婉聽了內心揪著,可憐先帝唯一的孩子,竟活得如此卑微。
到了半夜,衍兒一直沒有蘇醒,所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姚寂蕓在宮殿里又哭又鬧:
“華昀婉,你開心了,這就是你的目的,你達成了你!”
小朔兒惡狠狠的瞪著她,像極了從前司徒堯瞪人的眼神:
“我娘親沒有開心,倒是你,一直在那里哭鬧,衍弟弟睡著了只怕也會做噩夢。”
華昀婉看著他,都不想跟姚寂蕓理會半句:“要不你先找個地方睡一會兒吧。”
小朔兒嘟著嘴,將身上的那串瓔珞取了下來:
“娘親,這狼牙玉舍利瓔珞,能不能將瓔珞上的舍利取下來啊,我想給衍弟弟戴。”
華昀婉看著那串瓔珞,心底有些動容。
那上面的佛國舍利是從前太子爺送給朔兒的百日宴禮物,
如今朔兒倒是要用這東西祈求自己弟弟的平安了。
“若浮,你趕緊拿著這瓔珞去找司珍局里的人,用最好的翡翠珠子與這佛國舍利串好,做成小孩子尺寸的手串。”
小朔兒看著華昀婉一直站在他這邊,都沒有罵他,更是想哭了,
還很由著他,大半夜讓若浮姑姑去做手串。
“您要是想罵我就罵一下吧,雞腿本來也是我給的。”
華昀婉捏了捏他的小花臉:
“我罵你什么呢,你并沒有做錯什么。
一會兒我讓若休親自送你回去好不好,娘親就在這里守著你弟弟醒來?”
姚寂蕓聽見這話,立馬不同意了:
“都不能走,若哀家皇兒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母子兩個都得陪葬!”
華昀婉:“姚太后,你以為禁軍攔得住我?”
她眸色瞬間陰冷下來,難不成她還想來個先斬后奏?
若休作為禁軍副統領,持刀入殿,殺氣騰騰的樣子直接將華昀婉母子護著。
姚寂蕓惱羞成怒,她就知道,華昀婉如今手里有軍權了,是不一樣了。
整座皇宮有一半的兵馬都在她心腹手上,想來是要翻天。
“華昀婉,你是想要造反嗎?”
“攝政王府的人既然沒罪,姚太后便沒道理攔下。”
姚寂蕓見華昀婉強硬的樣子,似乎自己太后身份也鎮壓不住她了,攝政王府的勢力太過強大。
她面色漸漸軟了下來,不再多說什么。
就在這時,衍兒蘇醒了過來,姚寂蕓與華昀婉連忙湊了過去。
衍兒蜷縮在龍床上,害怕見到這么多人,渾身都在抖動。
華昀婉倒是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于是道:“孩子小,怕人多,都散下去吧。”
司徒堯從京郊趕了回來,文寶已經將事情都跟他說了。
“太后倒是對本王的人毫不客氣,陪葬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淡淡看了姚寂蕓一眼,語聲卻冷到了極點。
衍兒蘇醒第一句話便說:
“母后別怪朔哥哥,是我求著他要的雞腿,我們喜歡在床底下偷著吃,您別罵他了。”
姚寂蕓頓時無言,滿臉怒容,甩下袖子便離開了。
衍兒又看著小朔兒:“我的小馬,你給我藏在哪里了?”
小朔兒轉了轉眼珠子,連忙跑去甘露殿的后邊柜子下將小馬給找了出來:
“在這里,我辦事你放心。”
衍兒連忙將小馬抱在懷里,心緒稍稍安定下來,
眼睛里的慌亂也少了許多,似這棉花小馬就如救命稻草一般。
華昀婉不明白了,問道:“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朔兒:“太后不讓衍弟弟玩兒這些東西,我就想辦法給他藏好了,
要不然又會像從前那樣當著衍弟弟的面給燒了。”
華昀婉眉心擰了擰:
“這個姚寂蕓,怎么一點都不心疼孩子啊,這么小的孩子,不能當做大人對待。”
華昀婉將若浮拉到一邊,心中覺得有些古怪:
“若浮,你覺不覺得衍兒有點……像之前的我?”
若浮怔愣了一下:
“好像是有這么一點兒,特別是他搶拿小馬時,就很像您從前搶那塊黑布條一般。”
華昀婉若有所思:
“而且他幾乎不會主動和旁人說話,很是害怕生人,除了跟朔兒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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