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點了點頭:“對,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請你幫我送幾味藥材來。”
她看著若浮,若浮半天不動,很是抗拒的意思:“若浮,將藥方子給我吧,別猶豫。”
“這東西太寒涼了,您真的要想清楚。”
若浮嘟著嘴,滿眼的擔憂,不甘愿的將藥方子遞了過去。
華昀婉將若浮手上的藥方子拖了過來遞給她:“瓊華,我想要這幾味藥材,麻煩你了。”
宋瓊華不懂醫術,問道:“這么三四樣東西,能做個什么?你想毒死蕭別晏啊?”
若浮在一邊緊蹙眉頭:
“夫人她日日都在飲補氣血的藥,這是你們南梁陛下強制要求的,不過都是為了今后的侍寢做準備……
這幾味藥材看似普通,但混合在那日日飲的氣血湯藥里就會變成極寒的藥,
它能讓女子宮血不盡,說直白一點,就是葵水一來,可以來個二十多日。”
宋瓊華微瞪了一眼,嘆道:“那以后停藥了,可會對身子有什么影響?”
若浮正想說,華昀婉立刻打斷道:
“不會有什么影響,就是得快。蕭別晏是皇帝,總不會女子來葵水都不放過吧。”
沒過幾日,宋瓊華便將藥送了過來,
三四味藥材打成粉末,藏在空心的簪子里悄悄給了華昀婉。
若浮拿著這藥粉倒入了她一日三飲的湯藥中,要不了幾日,這葵水便會一直淋漓不盡。
若浮將湯藥端到華昀婉的面前,揪心的看著她:
“夫人,這東西你準備吃上多久?”
華昀婉一口將藥倒入腹中,用錦帕擦了擦嘴:
“不知道,反正我不愿侍寢,我覺得這件事比死還難受。
一旦我做了,這輩子都別想離開南梁皇宮了。
雖然如今也看不到什么希望,但我也是不愿的。”
若浮將碗收好,嘆了一口氣:“太敗氣血了,但愿這南梁陛下能早日放棄。”
華昀婉又道:
“昨日瓊華送信來說,讓我沒事兒的時候下塔走走,反復說了幾次。
瓊華不是個嘮叨的人,估計是話里有話。”
若浮跑去窗臺邊上看了看,癟了癟嘴:
“近來酷暑難耐,咱們一直住在這九龍塔的頂層,是個人也快受不了了,快中暑了。”
中暑?
不過一日,華昀婉便中暑暈倒了,
蕭別晏從別宮趕來時,小朔兒正半跪在床邊拉著華昀婉的手,哭哭啼啼的。
太醫上報:“陛下,這幾日正是南梁酷暑時節,貴妃娘娘身處九龍塔最高層,故而中暑暈倒了。”
蕭別晏看了看她:“不如給你換一座宮殿?”
華昀婉緩緩抬眸,面色溫和了幾分:
“不必了,南梁早晚還不算太熱,
只是白日我想去塔下轉轉,四處走走,就在這附近可以嗎?”
蕭別晏見她少有的溫順,笑道:“這有何難,愛妃愿意,哪里都去得。”
有了蕭別晏的恩準,華昀婉活動的地點倒是變得寬泛了一些,
九龍塔下那片最大的荷花池也可隨意造訪了。
裝模作樣的休息了一兩日后,她便牽著小朔兒的手,
手里拿著一只竹雕花鳥云錦綢扇下了塔,站在塔下那片荷花池中間的涼亭里。
荷風習習,清香幾許。
她一回眸,四處遍布帶刀侍衛,目光全落在她的身上,
令人呼吸困難起來,她一直被人重重監視著。
宋瓊華不疾不徐的拿著一張錦帕走了過來,手里牽著個七八歲的男孩兒:
“昀婉,這是我大兒子,你還沒見過呢。”
華昀婉回眸,淺淺一笑:“朔兒,去跟哥哥玩兒吧。”
二人站在荷花亭內說了幾句話無關痛癢的話,眼睛一直四處掃蕩著,
不敢亂說亂動,這里遍布蕭別晏的眼線。
忽的,宋瓊華大聲驚道:
“我的耳墜子不見了,來人吶,來人吶,
這可是當年先帝爺與太后娘娘御賜的,還不快過來給我找!”
荷花亭一時騷亂了起來,四處的侍衛圍攏過來給宋瓊華找御賜的耳墜子,
有些人甚至跳下了荷花池開始打撈。
直到人群里,垂首走來一侍衛模樣的男子,華昀婉在一瞬間慌了心神。
她手指緊緊攥著團扇,嘴唇微微發抖,
心底激起萬千浪花來,撞擊著她的眸眶,眼淚蓄在眼睛里不敢讓人看見滴落。
宋瓊華回眸看著那男子:
“就你這個高個子,快過來找,好似就在這邊不見的。”
她指引司徒堯走到華昀婉面前來。
那修長身影的步伐甚是急切,他速速走到了華昀婉的面前。
冷峻堅硬的輪廓之下,一雙眼變得猩紅無比。
他壓著喉嚨,幾乎是以顫抖的聲音說著:“只要我用心找,怎會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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