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被江愁沉帶到了一所破廟前,
江愁沉不確定華昀婉的那句話有沒有被人聽見,
所以后幾日連客棧都不敢住了,等城門一開,便帶著華昀婉立馬離開。
華昀婉一路上都是喃喃的念著:
“原來北漠天狼是司徒堯,真好,他不負眾望,殺回來了。”
若浮一邊哭一邊笑:
“殿下不久后就會來接我們了,你們這些壞人,
早晚都會被殿下處死,全都給我下地獄!”
江愁沉在破廟里燃起一堆火焰,瘦俏的面頰泛著一股陰沉之意:
“僅用十日破城,陳國便如此輕而易舉覆滅。
下一步,不是大越便是東寧了。
當年我就該下即死的毒,到底是我小看那頭狼了。”
狼軍,他這幾日已經聽說了,太過詭異的戰術。
這司徒堯怎么做到的,居然想到了人與狼協同作戰。
無論是大越還是東寧,這樣的人狼戰術,多半會招架不住的。
畢竟這幾年來,有人在休養生息,韜光養晦,
而有人,一直在消耗實力,內部早已空虛了。
他曾多次建議華秉章不要在乎失地,韜光養晦保存實力,
可華秉章不聽,年年征戰,虛耗不少國力。
司徒堯入了陳國宮城插上戰旗以后,繼而返回城外軍中大帳,
宋巖有緊急消息傳來,還說他帶回了一位故人。
他在撤退的時候無意間碰見了受傷了五公主司徒嬌,
并救下了她,人失血過多后便昏迷了,此后又在城中耽擱了幾日。
司徒嬌清醒以后,瘋狂的讓宋巖立即召回司徒堯,她有很重要的消息告訴她三皇兄。
不,如今不能叫皇兄了,北齊畢竟亡國了。
司徒堯策馬回了大帳,司徒嬌強撐著身子,
在見到司徒堯的那一瞬間渾身血液沸騰,激動萬分的她從床上滾落了下來。
司徒堯連忙過去將自己的妹妹抱了起來,蹙了蹙眉頭:
“阿嬌,你受苦了。”
司徒嬌沒心思和他敘舊,死死拽住司徒堯的衣袖,用盡渾身力氣吼了出來:
“三哥,三嫂她還活著,就在陳國國都一所客棧里,你趕緊去找她!”
司徒堯渾身震住,剎那間紅了眼,這不是做夢吧?
呼吸都要停滯了,他語聲有些顫抖:“你再說一遍,她在哪兒?”
司徒嬌眼淚從眼眶里滾落了出來,哽咽著:
“我與三嫂前幾日還見過面,她以為你死了,萬念俱灰,整個人瘦了許多,瞧著很是可憐。
她現在被奸臣江愁沉控制著,你趕緊去救她!”
司徒堯聲色驟冷,立即起身:
“蒙江,再派精銳入城,搜尋華昀婉的蹤跡。”
自這日開始,司徒堯的軍隊開始在城中大肆搜捕,拿著華昀婉的畫像,挨著挨著指認。
他緊緊盯著司徒嬌,心緒雜亂不已,他的婉婉還活著,還活著!
太好了,他就知道,華昀婉不會拋下他一個人的。
“你見到她,還說了什么,一定要一句不落的都告訴我。”
司徒嬌自來便清楚這位三哥對華昀婉用情至深,
兩三年的分別,生死未知,一定在心底積存了太多太多的酸楚。
她一點一滴的回憶著:
“三嫂來陳國是來找朔兒的,
聽聞她從前身邊那位叫若休的丫鬟,不久之前曾帶著朔兒出現在了陳國,
可不知為何,三嫂一行在陳國國都逗留了一些日子后,依舊沒有找到朔兒的下落。”
司徒堯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眼睛里有了一絲光彩:
“她跟孩子都活著,太好了。”
司徒嬌:“可是三哥,我覺得那個江愁沉這般幫著三嫂,
他畢竟已經位極人臣,卻愿意暫時遠離朝堂來陪她找孩子,
你說是不是他與三嫂做了什么交易啊,或是……”
司徒嬌欲言又止,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事關女子名節。
那江愁沉看華昀婉的眼神,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助人為樂的眼神。
從前華昀婉是皇儲妃,又是皇后義女的身份,也算是前朝皇親了,
江愁沉可是大越新貴,一個男子如此相幫一個女子,不用說清楚也知道是為什么。
司徒堯垂下狼目,神色晦暗下來,眼眸殺伐濃厚:
“江愁沉若是對她做了什么,我一定將他碎尸萬段。”
司徒嬌緩緩嘆下一口氣:
“幾年過去了,我見三嫂神色憂傷,
她說起三哥的時候眼淚一直流,想來她從未忘記過三哥,
那江愁沉是如何都入不了她眼的。”
“只要婉婉活著,我什么都不在乎。”
司徒堯先前的將軍意氣潰敗了下來,此刻眼底恨意洶涌。
他也是男人,豈會不了解男人?
華昀婉又是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遭遇了什么,他痛心萬分。
好在她活著,這種事,不必去尋死,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
司徒嬌抬眼看著她三哥,心中也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國破家亡之際,能活著就是最好的。”
司徒堯將錦被為她往上拉了拉:
“你先養傷,等我找到婉婉與孩子,咱們立刻回北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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