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爾雅》?”
天長老上下打量柴天諾幾眼,驚奇的說。
“瞧您說的,若連辭書之祖《爾雅》都不知曉,那還配稱為文人?”
柴天諾老大不高興的說。
“大郎說的對,大郎說的對。”
天長老滿臉僵硬的連連點頭,不過他這心里卻在嘀咕個不停,你個殺人如麻的十八里堡割頭人,哪點像文人了?
“竟然還有《水經》?!”
柴天諾又翻出一本薄薄的冊子,剛掃了兩眼,便失態的叫了起來,嗓音都變了調。
“竟然連水經都知道,大郎果然不簡單!”
高高豎起大拇指,天長老誠心實意的說。
《爾雅》乃辭書之祖,好學之士知曉它的存在,倒也算不得什么驚奇之事。
可《水經》卻大大不同,既不講解雅言規范,也不訴說古今之事,只是記載那些自神話時代便存在的河流的發源、流域,以及匯分入海。
與《爾雅》相比,《水經》格外生僻,知道它的人,必然知識淵博。
“噫吁嚱,紙張竟是用古法十二縱橫壓制的蒲紙,難不成,這還是原版?”
柴天諾雙手顫抖的厲害,又檢查了一下《爾雅》,竟然也是蒲紙做成,驚得他連退兩步,感覺自己手上捧得不是兩本冊子,而是沉重無比的歷史大河!
三位長老先是互相看了兩眼,然后齊齊扭頭望著柴天諾,眼中盡是驚奇,柴天諾,真的給了三人很大得震驚。
按老話講,柴天諾可謂是真正的表里不一。
外如赤焰刀鋒,揮過之處血肉橫飛。
內若靜謐深潭,平靜之下蘊含學富如海。
這般對立的表里,著實讓人感到驚奇,也正因如此,讓原本不看好柴天諾的三位長老,對其能否闖過文無第一,有了些許期盼。
“隱族在一百二十年前,曾出過一位名聞天下的大儒。”
人長老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扇柜門,從里邊捧出一個木盒子,鄭重的放到了桌上。
“其三歲識千字,六歲通古今,十二歲詞賦鎮國名滿天下,到得十八歲,便寫出了震驚世人的《春秋世論》,《尚書引義》。”
“時任國子監大祭酒曾說,天下學富十車,其獨占九車。”
“奈何天妒英才,僅二十一歲便病逝與寒山寺中,想來,著實讓人心痛。”
“人長老說的,莫不是夕堂先生?”
柴天諾驚奇的問,心中已是百分百肯定,不過他是真的未曾想到,夕堂先生,竟然出身西北隱族!
“柴大郎果然了得,知識之淵博,超乎我等想象。”
說話間,人長老從木盒捧出一副宣紙對子,輕輕鋪開,一面有字,一面無痕。
“夕堂先生死前,于寒山寺留下半幅對子,一個詩名,一個策題。”
“其曾說,時天下才氣于我獨占,惜無可并肩之人,愿后世文道,有越我者存。”
天長老和地長老,又從木盒各自拿出一個油紙信封,輕輕放到桌上,然后天長老嘆氣說道:
“這便是文無第一的由來。”
“夕堂先生盼后來者能超越他,讓他這一代文宗,可以真正瞑目,終是后來者居上,那樣文道才能興盛。”
“夕堂先生,真豪杰!”
柴天諾感慨,這才像話,武無第二就是一場鬧劇,與文無第一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第一關,對子,大郎請看。”
人長老輕輕展開對子,柴天諾跽坐靜觀。
“聽雨,雨住,住聽雨樓也住聽雨聲,聲滴滴,聽,聽,聽!”
咧嘴,柴天諾忍不住倒吸涼氣,好個絕對,夕堂先生不愧是一代文宗,這對子出的就是出彩!
“一炷香與君思考,過時便輸。”
人長老把一柱清香插進香爐,細聲說。
柴天諾靜心,看著那縷如潮水般涌動的白煙,立時來了靈感,討要一幅筆墨,于宣紙果斷寫道:
“觀潮,潮來,來觀潮閣上來觀潮浪,浪滔滔,觀,觀,觀!”
三位長老先是被字驚艷,畢竟柴天諾的楷書功底已屬大家,字里行間的那抹飄逸豪放,屬實讓觀者心儀。
之后,便是被對子震驚,盞茶功夫便想出,且對的及其工整,無論文思還是沉淀,柴天諾皆已堪稱大家!
人長老看一眼柴天諾,將他新寫的對子放在夕堂先生老對旁邊,一縷青煙飄起,兩副對子竟合到了一起,天長老贊嘆點頭:
“夕堂先生過了,恭喜柴大郎。”
柴天諾看著眼前的一幕,覺得心里有些發毛,忍不住伸手撓了撓肚皮,小意的問:
“天長老,莫不是夕堂先生的魂魄還在?”
這么長時間還在,那不妥妥成了鬼,柴天諾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似乎有些陰冷的感覺。
“怎會,不過是符咒留下的一抹靈識,過了,自然也就散了。”
天長老搖頭,地長老打開一個信封,從中取出一個尺素遞了過來,柴天諾雙手接過,上邊只有一行字:
“詩名桃花,不寫桃花,見桃花。”
“還是一株香時間,過時便輸。”
人長老依然細聲細語的說,搖燃火折子,便欲點燃第二柱清香。
“不用了,還請拿張熟宣,詩文已有。”
柴天諾微笑著說,三位長老心驚,這文思,也太敏銳了吧!?
捉筆蘸墨,柴天諾心笑,還好前世喜歡詩文,腦子里著實裝了不少,這一考,便算白送了。
“《桃花》。”
“爭開不待葉,密綴欲無條。”
“傍沼人窺監,驚魚水濺橋。”
提筆,端正小楷躍然紙上,柴天諾笑了,前世蘇仙的詩句屬實清新,全詩不見桃花,可桃花的景象躍然腦海,這寫景的本事,著實驚人。
三位長老再次點頭,詩中景象清晰可見,卻又不帶半個花字,必然是過了。
果不其然,尺素放置紙上,瞬間融了進去,詩文下端有盛開桃樹顯露,和詩文及其搭配。
“恭喜柴大郎,第二考,過了。”
天長老點頭,打開第二個信奉,抽出尺素遞與柴天諾。
“邊疆胡擄猖獗,何以對?”
此命題雖出自百二十年前,卻甚和如今大華的局勢,柴天諾忍不住皺眉,人長老取一沙漏放下,輕聲道:
“兩個時辰,過時輸。”
略作思考,柴天諾提筆,于紙上端正書寫:
“自華興以來,胡擄數入邊地,小入則小利……”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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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