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退下,讓朕來 > 071:GUCCI
  駭浪驚濤!

  鯨波鼉浪!

  波翻浪涌!

  沈棠此時此刻的內心是千言萬語都無法形容一二的,因為過于震驚而導致cpu運行負荷。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吐槽欲爆棚。

  “啊這……這個文士之道很難拿到offer。”

  “歐……什么?”

  祈善被她不按理出牌的回應內容帶偏。

  “就是錄用通知,不過這不重要。”沈棠渾不在意地揮手,神情費解,“恕我想象力匱乏,我怎么也想不到你這文士之道有什么用武之地。誰會閑著沒事找個幕僚門客來殺自己?”

  祈善不發一語。

  他不說話,但沈棠長著嘴啊,嘴巴就沒有停歇的意思:“讓我想想——對了,當間諜,就是細作。安插到別人帳下,發動你的文士之道,敵方首領不就死得悄無聲息了?”

  祈善黑著臉道:“這種路子都想得出來,沈小郎君,在下是不是還得夸你一句有急智?”

  沈棠看到他的表情,逐漸熄聲。

  尷尬之余,她也猜到祈善口中的“弒主”跟自己以為的“弒主”不是一回事兒,安插去敵方當細作這條路是行不通的。她下意識坐好,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看得祈善哭笑不得。

  祈善本不想細說,但看沈小郎君如此乖巧的份上,胸口積郁似隨著嘆氣舒緩了七八成。他道:“其實仔細說來也不難,只要效忠主君信任,則雙贏,若主君猜忌則‘弒主’。”

  沈棠:“……雙贏是怎樣的雙贏?”

  心里則暗暗忖度。

  君主信任臣下,臣下效忠君主,君臣之間本該如此。只是不知這文士之道是單方面約束君主,還是約束雙方。不然,君主單方面付出信任而臣下心生歹意,換做誰都不放心。

  祈善見沈棠的注意力在“雙贏”而非后者的“弒主”,些許復雜情緒自眸底閃過。

  他彎腰坐下來,姿態較之平常更加放松。

  “文士之道是會精進成長的,往后如何還不知,但當下的‘雙贏’對我更有利。若哪位諸侯征辟與我,我奉其為主,便能從他那邊借用他的文心,獲得一部分‘諸侯之道’與自身‘文士之道’融合獲得新的能力,代價是不能背主。若君主生疑,等同毀諾,會反噬君主的文心。”

  沈棠:“……”

  祈善笑問:“沈小郎君沒什么想說的?”

  沈棠由衷道:“這文士之道可真霸道。”

  祈善這邊付出的代價就是忠心,在君主猜疑前不能背刺,一旦生出猜忌就會被反噬。雖然不知道文心反噬有多嚴重,但既然是“弒主”了,想必不死也殘。難怪會被忌憚——

  哪家公司敢錄用這樣的人啊。

  老板一旦猜忌,公司就會倒閉……

  祈善又問:“沈小郎君不覺得很恐怖?”

  沈棠道:“恐怖倒是沒有。”

  這些都是祈善未來主公該頭疼的東西,她知不知道又不影響什么,自然不會在意。

  不過——

  沈棠擠眉弄眼地揶揄他,一副“我發現你大秘密”的表情:“元良很渴望他人信任啊。”

  這么一說倒像是渴望被認同的孩子。

  祈善倏地變臉,厲聲道:“你胡言!”

  “我還亂語呢!先前也說了,文士之道跟文士自身性格或者某種品質有關,而元良的文士之道又硬性要求被效忠者的絕對信任,這就很好理解。不過君臣之間最好的狀態也是互相信任,你這需求也不算過分。”沈棠拍拍他肩膀,“就是威力霸道了些,我真沒覺得恐怖。”

  祈善嘆道:“你這是事不關己。”

  若發生在自己身上就不這么輕松了。

  人心本就復雜,他卻希望一個天生多疑的職業能純粹,根本上這個訴求就是矛盾的。

  沈棠嬉笑道:“本就是這個理兒。”

  祈善哼了一哼。

  氣氛徹底緩和下來。

  文士之道的話題本該到此結束。

  不過——

  沈棠倏地道:“元良肯定還留了一手。”

  “什么?”

  沈棠道:“文士之道這么隱私要緊,你無緣無故跟我完全坦白作甚?以你的脾性,肯定還藏了一部分。這些內容必然是對你不利,但對效忠者有利的,它必然也是你的死穴。”

  祈善不置可否。

  沈棠兀自猜測道:“還真讓我說中了。我一直覺得文士之道這種東西,有所得有所失,所得所失應該是大致等同的。例如那位顧先生,能聽他人心聲,但自身也受其折磨,形銷骨立,壽數不長。元良的文心之道卻如此霸道,強行約束君主,所得所失并不平等……”

  祈善眸光閃了閃,似期待也似威脅,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那種復雜情緒:“所以呢?”

  沈棠聳肩:“我就瞎說的,不要在意。”

  “弒主”以性命約束君主絕對信任

  這是祈善的“所得”。

  那么,“所失”是不是也是他自己的命?

  沈棠內心忖度,嘴上卻不說。

  她關注的重點總是比較偏。

  “元良,我還好奇——”

  祈善翻白眼:“沈小郎君問就是了。”

  沈棠:“文士之道還能有兩種能力?”

  她可沒有忘記,祈善說他若效忠誰,便能獲得那人的“諸侯之道”與自身“文士之道”融合獲得新能力。他說得這般篤定,可見有過經驗的。除了“弒主”,還第二種能力?

  祈善沉默了會兒,道:“一般只有一種,但特殊情況可以有兩種,這種往往不是善類。”

  沈棠點頭如搗蒜,認真記下。

  又長知識了|?w?`)

  祈善拿回編到一半的竹篾繼續忙,一邊編一邊道:“你口中的‘顧先生’,我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那人了。沒想到他也在孝城……”

  沈棠震驚:“你真認識那人?”

  祈善輕描淡寫:“不認識,至多有一面之緣,交過手的交情。天底下姓‘顧’的文士那么多,我所知的‘顧’姓文士也不少,但符合種種條件的也只有他——他應該叫‘顧池’。”

  沈棠卻聽錯了。

  “顧馳?古馳?gucci?這個名字……”

  多少有些魔性。

  祈善以為沈棠是口音問題沒咬準,沒有糾正,繼續說道:“顧池,字望潮,也是個狠角色。我只知道他擅長窺心言靈,卻沒想到那就是他的文士之道……”

  沈棠還在糾結名字:“望潮,章魚???”

  祈善:“……”

  讓他以后如何直視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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