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眉心微蹙,沒有回答她,而是沉聲說道。
“不用了,你把你的電話給我,我會找時間賠償給你。”
林夏恩面上一喜。
雖然這個帥哥拒絕了給她電話,但至少,他們還有再聯系的機會。
她沒有再糾纏,而是直接報出了一串電話。
沈宴拿出手機記下后,便直接彎腰鉆入駕駛座中開車揚長而去。
林夏恩看著沈宴的車燈緩緩消失在視線中,唇角輕揚,眼底滿是笑意。
……
第二天一早,秦氏集團頂層總裁室。
秦駱坐在辦公室的真皮大椅中,眉峰緊蹙,眼底飛速略過一絲陰沉。
半小時前,他得到消息,傅綰寧因為綁架罪坐牢了。
這事甚至上了熱搜!
可傅綰寧出事,沈宴怎么辦?
沈宴跟個牛皮糖一樣,一直黏在池歡的身邊,如今沒了傅綰寧的幫助,他想要追回池歡,只會難上加難!
而且,那塊地皮的進度也不能再耽誤了!
秦駱咬了咬后牙,指尖飛快的在辦公桌上輕輕敲擊著。
忽然,他想到什么,篤篤聲猛地停了下來。
秦駱深吸一口氣,快速播下內線電話。
“問一下秘書室,和富華集團林總的會面時間,定下來沒有?”
“好的,我馬上去辦。”助理的聲音,沉沉的傳入耳中。
秦駱掛斷電話,煩躁起身,下意識地在辦公桌前踱步。
全國地產行業的龍頭富華集團林總林儒尊難得來一次江城,這次機會,他一定要把握住了!
叮鈴鈴——
內線鈴聲再次響起。
秦駱豁然轉身,大步跨到辦公桌前,幾乎是急不可耐的接起了電話。
“怎么樣?”
“秦總,我們剛剛和富華集團林總的秘書對接過,對方說一周時間內,只有今天中午,林總有時間。”
“好,就約今天中午的時間!”
秦駱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額頭上青筋隱隱跳動。
接下來這個會面,他一定要拿下!
中午十二點,秦駱帶著助理準時出現在君瑞酒店內。
他讓助理提前打聽過林儒尊的喜好,了解到對方年輕時曾是國內一流大學的經濟學教授,后來棄文從商,乘著國內房產火熱的東風,一舉打下今天的江山。
但是即便如此,他身上難免還是沾染著一些文人的喜好風雅之氣,平日里喜歡拍賣個古玩字畫,集團名下的房產樓盤,也以格調高雅著稱。
君瑞,便是江城地界范圍內,唯一一家鬧中取靜,又以風格獨特揚名的五星酒店。
秦駱從前面白墻灰瓦古色古香的拱門內踏入,腳步飛快。
臨近包廂門前,他抬手快速整理了一下袖口,這才側眸朝著助理眼神示意。
助理微微頷首,伸手推開畫著傳統山水畫的包廂門。
“林總,久仰大名。”
秦駱視線微抬,人未還踏入,聲音已經先飄了進去。
可就在他推門進去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忽然頓了一下。
只見包廂內,除了坐在正中央林儒尊之外,竟然還有兩個人。
一個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但是一身精英氣質,在看到秦駱的瞬間,不卑不亢的沖著他微微頷首。
另一個,則是個四十上下的中年人,挺著啤酒肚,坐在林儒尊的左邊,一副腦滿肥腸的樣子。
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在看到秦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驚愕,隨后自然地開口,“秦總到了啊,快坐。”
秦駱朝他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后看向正中的林儒尊。
林儒尊身上穿著嚴謹的條紋西裝,花白的頭發一絲不茍的朝后梳著,看起來很有威嚴。
聽到開門聲,他微微抬了抬下頜,伸手朝著秦駱示意。
秦駱揚起一個笑容,鎮定的在林儒尊對面坐下,“林總,我好不容易才約到您一頓飯,沒想到,還有兩位客人作陪。”
“無妨,這兩位和你邀請我的緣由一樣,索性就讓他們一起來了。”
林儒尊笑著,抬手招來了服務員,當即點了好幾個菜。
秦駱嘴角微動,視線飛快略過周圍的兩人,眉頭一擰。
這時,中年男人忽然急急地說道:“林總,咱們也別繞彎子了,我今天來呢,就是為了我們家那塊地皮的事,您也知道,那塊地快批下來了,但是政府的合同里,有最低投資要求,我們家確實拿不出那么多資金,您要是覺得可以,隨便投一點!”
他的聲音落下的瞬間,秦駱眉峰微挑。
這兩人和他的來意一樣,都是想要找林儒尊投資。
只是,無論是在項目,還是在地皮上,秦駱都對自己手中的資源,有絕對的信心。
而那人說完后,林儒尊并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笑了一聲,端著酒杯輕抿一口,沒有說話。
“這位,應該是余躍集團的余總吧,我聽說您參與競標的那塊地皮,因為之前有涉嫌串標的嫌疑,已經在最后一輪中被廢標,我實在不知道,您剛說的快要批下來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駱手中握著酒杯,透明的液體沿著杯壁緩緩流動著,倒映出余總瞬間鐵青的臉色。
在此之前,他早就將林儒尊屬意投資的幾個項目全部都打聽了一遍。
他雖然不認識這些項目的負責人,但是從剛剛余總急不可耐的表現中可以看出,做出串標這種事的,必然是這位了。
至于另一個……
秦駱沉思了幾秒,試探地掃了他一眼。
那人見秦駱的視線朝他掃了過去,唇角勾出一抹淺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秦總,久仰大名。”
對方淡笑著,身體靠后窩在座椅中,隨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說道:“對了,早上剛剛上了熱搜的那位傅綰寧小姐,是不是您的妻子?”
秦駱眼皮猛地一跳,扯著嘴角,冷聲道:“不是。”
“我們沒有結婚,已經分手了。”
“哦——怪不得呢,傅綰寧小姐被抓,竟然也沒有看到秦氏集團的宣傳部發公告,原來是分手了。秦先生還真是……”
那人輕笑著搖了搖頭,其中的鄙夷和嘲諷不言而喻。
秦駱捏著酒杯的手指猛地一緊,手背上青筋暴突。
這時,林儒尊的視線掃過全場,唇角忽的勾出一抹弧度,笑道:“好了好了,大家是來吃飯的,說那些做什么,先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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