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深情如許,沉聲道:“歡歡,為了你,我愿意學任何事。”
吃飽喝足,沈宴又去開了一個董事會的視頻會議。
池歡先去洗澡。
在醫院這幾天,要把她憋死了,好在沈宴不嫌棄她。
醫生叮囑不能泡澡,池歡便站在淋浴間沖澡。
聞著玫瑰味道的沐浴油化開,她心中也吹來花香的愜意。
有時候,池歡真覺得現在仿佛是在夢境。
她對沈宴動了心,而此刻的沈宴,也似乎眼里只有她一個人。
二人相愛相知,每日可以相見相守。
這樣的幸福是真的存在著的嗎?
還是說,它會因為太幸福,反而會像漲得過滿的泡泡,很快就脆弱得破碎掉呢?
池歡不由得將雙手握緊放在心前,似乎這樣就能緩解一些心中的過分甜蜜和酸脹。
是不是每一個墜入愛情的女人都會向天祈禱,這樣難得的美好時刻能夠久一點,再久一點……
片刻后,池歡聽到了腳步聲。
她倉促地抬臉,發絲上還有著晶瑩的水滴,一顆一顆緩緩落在她如雪的肩頭肌膚上。
池歡的頭發被盤了起來,額角的發絲卻還是被霧氣沾濕,眸中也含著縹緲的水汽,像無辜的一條人魚。
“你進來干嘛……”
如此美景讓沈宴也忍不住愣神,暗暗咽了咽口水,走上前,低語道:“進來伺候池大小姐洗頭。”
池歡清透的臉上有著熱氣蒸出的嬌紅,她輕聲應了,點了點頭,閉上眼。
沈宴的手帶著淡淡的微涼,輕柔地按摩過池歡的頭皮,讓她舒服得瞇眼,像一只靨足的小貓咪。
替池歡洗過頭發后,又溫柔的涂抹上發膜,給她包好吸收,又取來身體油給她按摩肩頸。
男人寬大有力的手在她的肩頸嬌嫩的肌膚上游走,明明并不越界,卻讓池歡的心敏感地顫抖。
她抬起眼有些嬌嗔地看向沈宴,那雙朦朧的眸子就像是密林深處可憐的小鹿,讓人忍不住的心頭發軟。
沈宴終于還是沒控制住,在那飽滿紅潤的唇上落下一吻,聲音已經忍得發啞,道:“歡歡,我以后會好好保護你,不會再讓你受傷害。”
池歡點了點頭,拉了拉沈宴的袖口,安撫道:“我已經沒事了,你別太擔心了。”
沈宴想起醫生說池歡子宮受損的情況,眼中流露出些許愧疚自責。
“池歡,你相信我,任何讓你受傷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沈宴護在手心的人,沒有人膽敢傷害你。”
沈宴用淋浴頭輕柔地替池歡洗凈發膜,又用浴袍把她抱起來,在臥室替她細心吹干了頭發。
池歡看著沈宴對自己極盡溫柔,替她揉腰,捏著小腿,心中又被那種幸福的酸澀填滿。
她跟沈宴,他們的關系雖然昭告天下,不再是互相慰藉的地下情人,可……
也不是清楚明白的戀人。
他們到底又算是什么呢……
愛人嗎?
她和沈宴真的都準備好了嗎?
又真的可能嗎?
這個問題,池歡終于還是沒有問出口。
次日,秦家。
秦韻剛敷上早晨的面膜,管家就把一封文件交了過來。
她隨手拆開一看,立刻尖聲叫了起來!
“什么!沈宴竟然因為池歡那個賤人起訴我?!”
她憤然地把法院傳票摔在茶幾上,保姆剛切好的果盤也潑了一地狼藉。
秦韻想起之前她在網絡曝光池歡的身世,還有那些丑照,買了水軍網暴池歡,本以為天衣無縫,但竟然被沈宴知道了?!
而且,沈宴竟然還說池歡那天血崩是她害的,要告她故意傷害罪?
真的是瘋了!
沈宴這是要讓她在整個江城交際圈抬不起頭來啊!
她可是堂堂秦家唯一的大小姐,沈宴這是完全不把秦家放在眼里了!
就因為池歡那個賤人?!!
秦韻心中的恨意更盛,無數的毒蛇從她的心頭爬出,她的眸色也淬了毒,恨不得此時便將池歡粉身碎骨!
池歡,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秦韻僅僅攥著起訴書,哭鬧著去找秦駱。
“哥!你看沈宴,竟然要起訴我!這不是要抹黑我嗎?我要是犯法被抓走,你就要有一個坐牢的妹妹了!哥!他這是鐵了心要跟我們整個秦家作對啊!”
她咬牙切齒道:“肯定是那個池歡挑唆的!沈宴哥哥以前跟我們關系那么好,還是你最好的兄弟,他怎么會這樣做?!一定是那個姓池的,讓他跟我們反目成仇!哥,你們都被她騙了,就那種女人你竟然還要和她復婚!哥,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啊!”
秦駱被她哭得頭都大了,心里的火更是嘭地一下被點燃。
這幾天他一直沒找到池歡的下落,只知道在醫院,可沈宴的人攔著,不讓進,而之后一出院,就更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看來沈宴還真是對池歡寶貝得很,竟然藏得這么深!
秦駱真的已經等不了了,池歡一日不跟他復婚,他就沒辦法解封那塊地皮,秦氏壓在項目上的資金,就要多一日像流水一樣地花出去!
沈宴竟然還嫌不夠,還想送他妹妹進監獄!
他真是看錯他了!
秦駱實在坐不住,便甩開秦韻,徑直開車到了池歡家樓下。
他不信池歡就不回家!
當時池歡多在乎這個房子,秦駱也是知道的,不然以她的性格根本不會張嘴管他借錢。
可秦駱一直等了兩個小時,仍然沒有動靜。
他幾乎要在車上睡著。
突然,他看到一隊搬家公司的人進了池歡的家門,很快便打包了一卡車的東西離開。
秦駱心里一跳,趕忙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一路竟然到了一處低調的高檔小區,金桐悅府。
秦駱在路上已經讓秘書查到了,這個搬家公司正是沈氏旗下的一個產業,能這么堂而皇之搬走池歡的東西,肯定是沈宴!
可就在秦駱要進小區的時候,安保隊卻又把秦駱攔了下來。
“抱歉,先生,我們的系統里沒有登記您的車牌。您不是我們的住戶,我們不能放您進入。”
秦駱不禁暴怒:“你知道我是誰么?你敢攔我?!”
保安似乎也見怪不怪,禮貌道:“先生,我只是在履行我的工作職責,也請你不要為難我。”
秦駱氣得重重地砸下了車喇叭,刺耳的聲音惹得保安也頻頻皺眉。
沒想到,就在此時,沈宴恰好西裝革履地朝外走,他正準備要去公司一趟。
秦駱眼尖,一下子看到了沈宴,便立刻下車堵了過去。
他嘲弄道:“呵,沈二少,你可真讓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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