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整座城市都安靜了下來。
偌大的別墅,空蕩蕩的一片,里面只有謝硯辭。
高大的男人站在窗邊,凝望著窗外的無邊夜色,心里在想她是否已經睡著了呢......
謝硯辭自認為不是優柔寡斷的人,所以每個決定都做得很干脆利落,包括那一次,他和安昭離婚的事。
從一開始,他就別有目的,把安昭當作自己破情劫的工具,他能輕易地答應離婚,也說明這個情劫已經破了,他應該高興才對,因為他永遠不會成為像他父親那樣的瘋子。
然而,在離婚后的時間,他過得并不開心。
即便他一次次地暗示自己,他不愛安昭,但“愛”這個字,從來都不是用嘴巴說的。
到底愛不愛,他的心才知道,即便一開始刻意否認,終有一天也會明白。
這些天,他看著在直播間里,安昭和陸云默談笑風生,嫉妒蔓延,就像螞蟻噬心一般讓人難受,他忍受不了安昭以后會嫁給另外一個男人,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后悔來得猝不及防,但又在意料之中,也許,正是因為知道有這一天的到來,所以當初才會鬼使神差去醫院做了輸精管復通手術。
孩子,永遠是連接夫妻雙方的樞紐。
安昭永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卑鄙,到了那個時候,還在算計著她。
這個孩子降臨的時候剛剛好,讓他可以有借口去接近她,重新獲得她的歡心。
那天謝老爺子的電話提醒了謝硯辭,不要等到真的失去才來后悔莫及。
他不想失去安昭,但因為以前做的那些混賬事,他不得不暫時失去她。
不過沒關系,那只是暫時的,他會再次擁有她,不惜一切代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月亮逐漸隱沒,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再次來臨,今天又是個好天氣。
眨眼睛,又過去兩個月。
安昭現在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蔣齡星擔心她一個人開車去公司不安全,所以特地讓她在家里休息,有什么需要決策大事都會告知她,小事就交給蔣齡星來處理。
安昭一個人住,擔心自己沒有生產的經驗,所以特地提前找好了有經驗的月嫂住家,還能每天照顧她。
這兩個月,謝硯辭也來這找過安昭幾次,不過每次她看見外面的人是他時,都裝作沒聽見不開門。
安昭知道謝硯辭上門想做什么,但她不想給他回頭的機會,現在就等著孩子出生,以后好好撫養孩子。
至于男人?
呵,有多遠就滾多遠。
謝硯辭上次過來還在一周前,安昭算著他來的頻率,估計他今天又會來。
結果一直等到晚上,門鈴都沒響過。
可能是放棄了吧!安昭心中冷笑。
結果,剛吃完飯,門鈴就響了。
安昭以為是謝硯辭來了,裝作沒聽見,還是月嫂從廚房里出來,在可視屏上看見外面的人。
“是個老大爺在外面。”
“老大爺?”不是謝硯辭?
安昭起身去看,原來,門外的人是謝老爺子。
五分鐘后,月嫂將泡好的茶放在謝老爺子面前,安昭坐在他另一側沙發上。
謝老爺子端起茶杯輕抿了口,笑著問:“昭昭,最近怎么樣啊?”
安昭回答道:“挺好的。”
她猜到謝老爺子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試探性地問道:“謝爺爺,你今晚過來時因為......”
謝老爺子嘆氣:“還不是因為那個臭小子。”
他嘴里的臭小子,就是謝硯辭。
安昭神色淡淡,明顯不太愿意說他,謝老爺子看得出來,心里罵了句該,讓那個臭小子之前死犟。
“其實,硯辭今晚本來想來找你的,結果......他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