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幫你轉告的。”
齊霜雪的話音剛落,樓上突然傳來一陣悶響,不是特別大聲,但足以讓樓下的人聽見。
韓靜初好奇地抬頭望了眼:“有聲音。”
韓靜初的母親也奇怪地朝樓上望去,隨口道:“是不是什么掉地上了?”
齊霜雪笑容瞬間收斂了幾分:“沒什么,我上去看看。”
韓靜初一聽,邁著小短腿往樓上跑:“靜初也去瞧瞧。”
齊霜雪立刻把人給攔住,勾著唇道:“靜初乖,別上去吵到辭哥哥休息,你跟媽媽先回去。”
韓母把女兒拉到身邊:“靜初別亂跑,齊阿姨都說了小辭在休息,你別大喊大叫打掃到他。”
韓靜初癟了癟嘴:“好吧。”
韓母牽著女兒的手告辭:“霜雪,那我就帶靜初先回去了。”
“好的,下次見。”
在韓靜初母女倆轉過身的剎那,齊霜雪的笑容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離開謝家的韓靜初還在一個勁地嘰嘰喳喳:“媽媽,我想上樓看辭哥哥,剛才是不是辭哥哥不小心掉床下了啊?辭哥哥睡覺都不老實哈哈哈。”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韓母略有所思:“你齊阿姨今天的反應的確有幾分奇怪。”
韓靜初歪了歪腦袋,她的小腦袋瓜子想不到那么多,還在為今天沒見到謝硯辭而不開心。
接下來的幾天,謝硯辭依舊在學校缺席。
韓靜初想去謝家看望他,但是韓母想到之前齊霜雪的話,不肯帶女兒去謝家:“小辭還沒有去上學,他的病肯定還沒好,上次你齊阿姨都說了,等小辭病好了你再去。”
“我都好幾天沒見到辭哥哥了......”韓靜初扳著小指頭數,嘴巴噘得都可以掛油瓶了。
韓母打定主意不過去,韓靜初一個小孩子又不認識路,委屈巴巴地跟著母親回家了。
半個月時間一晃而過,謝硯辭還是沒來學校。
韓靜初皺著小眉頭問老師:“老師老師,辭哥哥怎么還不來上學啊?”
老師回答道:“謝硯辭同學身體不太好,他媽媽已經為她辦好了休學手續。”
“休學?”韓靜初瞪大眼:“所以辭哥哥不來學校讀書了嗎?”
“等他身體好了自然會來。”
可是,辭哥哥的身體什么時候才能好呢?
這天放學,她又讓韓母帶自己去謝家:“我都半個月沒看見他了!”
“人家身體不好,都辦休學了,你去湊什么熱鬧?”
韓靜初哭著鬧著:“不嘛不嘛,我就要去看辭哥哥。”
小孩子的脾氣說來就來,她一鬧,把韓母搞得焦頭爛額。
沒辦法,韓母只好帶著女兒去謝家。
這一次敲門,等了許久才有人過來開門。
半個月不見,齊霜雪的氣質變了許多,從前的她溫柔可親,而現在卻冷著一張臉,就算勾唇微笑,也總有一種皮笑肉不笑的感覺,瞧著很是滲人。
韓靜初剛想喊一聲“齊阿姨”,突然看見齊霜雪的衣袖被鐵紅色侵染了一小片,隱隱約約還能聞到鐵腥味。
“血!”韓靜初指著齊霜雪的衣袖,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齊霜雪垂眸看了眼衣袖,在韓母疑惑的目光下緩緩道:“不是血,是我最近研究出來的一個紅色顏料,不小心沾到了衣袖。”
齊霜雪是個畫家,經常會研究新的顏色來做畫畫的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