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不服氣地反駁:“那也不能怪我啊!他又不是我親兒子,難不成還要讓我對他比對我自己兒子還要好?”
“既然你沒把他當兒子,那就別要求他必須把你當成母親。”
謝老爺子簡直快無語了,自己這個妻子,還是十年如一日地不講道理。
“他能有今天,還不是多虧了我們,我可以不把它當兒子,但他不把我當母親就是白眼狼!”王紅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臉皮夠厚,還特別雙標。
謝老爺子都給氣笑了:“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說出這番話的?從硯辭到這個家開始,還是一個小孩兒,你就開始針對他,他現在不尊重你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王紅的氣性也上來了,大聲道:“還不是因為你偏心他,對他比對兩個親兒子都要好,還要把謝家的產業都交給他,你到底有沒有想過我們一家人?”
謝老爺子語氣沉沉:“你別忘了,我只是個沒名沒姓的孤兒,因為瀾明的關系我才能留在謝家,才能進謝家的公司,這本來就是瀾明創辦的公司,我只是一個代管的,這些產業都應該屬于瀾明,瀾明走了,那就該由他兒子來繼承,硯辭才是最有資格繼承謝家產業的人!”
“你幫了謝瀾明男的多,還替他把兒子養大,這些東西就應該是你的報酬。”
謝老爺子見老妻振振有辭,知道跟她說不通,也懶得再說,最后警告她一句:“反正硯辭的事你少管,你在他那受了氣也別找我告狀,沒用!”
老兩口結結實實地吵了一架,都八十歲的人了,還鬧著要分床睡。
謝老爺子自顧自地躺下,閉目養神,不想跟老妻多費口舌。
王紅見他不來哄自己,感覺特別沒面子。
沒有人遞臺階給自己下,她只能生氣地去了其他房間睡,打定主意要和謝老爺子冷戰到底。
另一邊,黑色的賓利駛進豪華的莊園。
別墅里。
安昭抬腳上樓,謝硯辭就跟在她的身后,清冽的冷香隨著他的呼吸噴灑在頸后。
安昭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過頭。
即便比男人站得高一階,她依舊比男人矮了半個頭。
安昭仰著腦袋,紅唇輕抿著,眨了眨明亮的杏眸:“你今晚,怎么突然想到告訴他們......”
“什么?”
“就是我倆的關系啊......”
謝硯辭反問道:“你還想著一直隱瞞下去?”
安昭搖了搖頭:“也不是,就是感覺很突然。”
恐怕等明天,就會有更多的人知道這個消息。
安昭沒有反對,這讓謝硯辭的目光柔和了許多,他往上走了一階,和女孩并列,順勢攬住她的肩,帶著她繼續往樓上走。
“今晚在老宅,你是怎么叫我的?再叫一遍,嗯?”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此刻顯得格外地曖昧。
安昭想起今晚她對謝硯辭的稱呼不由紅了臉,那時候有其他人在,為了故意彰顯自己和謝硯辭的親近她才喊的那么親密。
現在只有兩個人,讓她這么叫,還真有些難為情。
她甩著小腦袋,嘴巴閉得緊緊的,無聲地拒絕這個要求,還悄悄地動了動肩膀,想要跑路。
謝硯辭任她做著小動作,等她跑到房門口,扭開門的那瞬間,大步邁過去,從背后直接將人抱了個滿懷。
“啪”地一聲,門被謝硯辭隨意一腳給關上。
他扳過女孩的身體,挑起她精致的下頜:“真的不叫?”
安昭垂著眼,臉頰緋紅一片,聲音不自覺小了許多:“你別鬧了,我要睡覺。”
謝硯辭勾唇輕笑,薄唇附到她的耳邊,低聲道:“一起。”
安昭愣了秒,什么一起?
就在這時,她猝不及防地被男人吻住了唇。
謝硯辭的吻向來很霸道,侵略性很強,但今晚這個吻卻格外地溫柔,溫柔到讓人迷醉,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安昭望著他深邃漆黑的雙瞳,宛如被蠱惑了一般,緩緩地閉上眼......
安昭不想喊得那么親熱,但是最后在男人的攻勢下,還是喊出了那個親密的稱呼。
“阿硯......阿硯......”
“以后就這么叫我。”
夜深了,月亮的清輝透過窗簾的縫隙爬進來,落在床上相擁而眠的兩個人恬靜的睡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