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后面,他的語氣已經噙著幾分狠意。
安昭拍了拍他的手:“現在是法制社會,該走法律途徑的就走法律途徑,別動不動就私下處理。”
她知道謝硯辭不是循規蹈矩的人,但吳翠一個大活人,他要怎么處理?安昭不想讓他做什么違法犯紀的事。
謝硯辭勾了勾唇,眼中卻透出幾分輕嘲:“那你知不知道,警察辦案都講究證據,你是當事人,你的口供有很大的主觀意識,所以不能成為主要證據。”
安昭沉默了,想必,這也是吳翠敢動手的原因吧!
只要吳翠她自個不承認,如果沒有更有力的證據,就不能證明她做了壞事。
安昭抿了抿唇,情緒莫名有些低落:“笑到派出所再說吧!”
等到了派出所,不出所料,吳翠果然不會承認,還在那一個勁兒地喊冤。
“那丫頭向來討厭我,這次自己摔坑里了,還想著來污蔑我,可想而知她有多恨我。”
看見安昭進來后,她立刻就撲上去質問她:“你為什么要冤枉我?”
不過還沒近身,謝硯辭就把安昭給推開了,吳翠撲了個空,還剎住車,直接摔到地上,還把鼻子給撞了,疼得她嗷嗷亂叫。
“安靜!”民警拍了拍桌子,眉頭緊皺,最討厭和這種鄉野潑婦打交道。
吳翠捂著鼻子爬起來:“反正我就是沒推,有本事就拿證據出來,安昭說的可不算證據,要是她說了算,那我說的也算。”
現在要證據,除非了第三人的目擊證明,或者是有事發時的監控錄像。
吳翠肯定這兩樣都沒有,所以才會這么大吵大鬧,認定了警察也拿自己沒辦法。
民警對安昭說道:“你現在把具體情況再詳細地說一遍。”
接下來,就是安昭的講述,隨后是做筆錄,民警問一句,她答一句。
結束后,民警道:“明天早上我帶人上山一趟,得有人帶路,但是你的腿......”
爬山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民警得去事發地調查,棠山很大,沒人帶路壓根就找不到地兒。
安昭望向身邊的男人,他上山找她的時候帶了好些人,應該可以找個人給民警帶路。
安昭以為謝硯辭懂自己的意思,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說:“不用上山了。”
“啊?”安昭眨了眨眼,很是不解。
謝硯辭給飛鷹打了個電話,沒過兩分鐘,一個黑衣保鏢就走了進來,手里還拿著一個U盤。
謝硯辭讓他把U盤放到民警的桌上。
著一出別說是安昭,就連民警都給搞蒙了。
民警狐疑地看了眼桌上的U盤:“這是什么?”
“監控錄像。”
原來,那個陷阱的不遠處有跟電線桿,上面安裝了攝像頭,謝硯辭把安昭救出來之后就發現了,在安昭去醫院的時候,飛鷹就到了派出所調取監控錄像。
不過是直接聯系的領導,所以現在錄口供的民警并不知情。
吳翠聽見這是監控錄像后,瞬間就變呆滯了。
她沒想到山上竟然還會有監控,但是仔細回想那里是有一個電線桿。
天啦,怎么會把攝像頭安在電線桿上啊!
眼看著民警把U盤放進電腦接口,吳翠緊張得汗都冒了出來。
U盤接入后,民警很快看見了那段監控錄像,事實證明,的確是吳翠推的人。
完了完了......吳翠一下子滑跪在地。
現在可怎么辦啊!
她干壞事之前,壓根就沒想過會有證據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