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梁音拿著手機聊天,臉上的笑容就沒下去過。
她已經很久沒這么開心過了,自從懷孕后,她的笑容變得愈發少了,孕肚最容易多愁善感,梁音也不是例外,所以在景梟阻止她和安昭聯系的時候,她積累的陰郁情緒才會猛地爆發。
也是到了那一刻,景梟才知道梁音已經成了他不能摘取的那很肋骨,他無法承受失去她的痛苦,所以推翻了自己之前決定。
“現在高興了?”他坐到女人身邊,伸手把玩著她胸前的頭發。
梁音自從和女兒相認后,精氣神就恢復了大半,面對景梟,也不像以往那半夜小心翼翼。
大概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現在的膽子要大得多,還會甩臉色,瞪了男人一眼:“你別煩我。”
說完轉了個神,用后腦勺對著他。
景梟氣笑了,扳過梁音的肩膀,大手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頜,抬高迫使她仰視著他。
“音音,別恃寵而驕,我的脾氣你知道的。”
要是以前,梁音可能還會害怕。
但之前她自殺的時候景梟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讓她有了仰仗,她知道,這個男人很愛她。
有句話叫做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男女感情這方面,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以前是景梟壓著她,現在,她要反過來拿捏住他,只有這樣,生了孩子之后她才有機會回國找她女兒。
想到這,梁音伸直了脖子,冷哼了一聲:“你別恐嚇我,我現在什么都不怕,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呀!就用茶幾上的水果刀,你動手啊!”
她脖子上的刀痕已經處理過,纏著兩層十分顯眼白色的繃帶,此刻朝景梟的方向傾著,一臉無所畏懼的模樣。
她就是仗著景梟對她的感情,知道他舍不得傷害她,所以無所顧忌。
景梟冷嗤道:“我不動你,那你女兒呢?”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梁音不清楚謝硯辭的背景,聽見后還擔心了幾秒。
隨后,她干脆擺爛了,大聲道:“無所謂,你要敢動我女兒,那我就陪她一起,她受了多少傷我就原原本本地還給她。”
景梟難的被堵得沒話說,再開口,帶著無法忽視的酸意:“不過才相認罷了,你倒是對她在意得很。”
“她是我的女兒,我當然在意。”
梁音聽出他話里的醋意,不由翻了個白眼,這人怎么連她女兒的醋都吃?
好在,景梟也只是說著玩玩,他想動那個女孩,也要看謝硯辭會不會同意,沒有必須要翻臉的理由,景梟不會輕易和謝硯辭為敵。
提到了女兒,梁音也順帶想到了謝硯辭,之前沒仔細問過女兒,所以梁音只知道謝家很有錢,但對謝硯辭這個人并不了解。
作為一個母親,她想要了解女婿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之前在臥室里的時候,安昭特意叮囑過梁音,讓她不會暴露她和謝硯辭的夫妻關系,對外就說是情侶關系。
梁音不明白,兩人的夫妻關系是什么見不到人的關系嗎?為什么要瞞著別人?
還是說,是那個謝硯辭不想承認和她女兒的關系?
因為疑惑,所以梁音想要知道謝硯辭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樣才能試著分析一下。
網上也許可以查到一些,不過現在景梟在這,該不如問他,如果他也不知道的話,讓他去查也會得到更齊全的資料。
梁音把男人捏著她下巴的手拿開,問:“昭昭身邊的那個叫謝硯辭的男人,你是不是認識?”
景梟放下手,順勢又放在她的肩上,梁音指望著她能替自己解惑,也就任他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