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梟明偵心情很不愉快,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目光沉沉地對謝硯辭道:“你的女人,最好別亂說話。”
謝硯辭同樣眼神冷冽,輕飄飄地掠過:“大哥現在倒真的是浪子回頭了,如此在意一個女人。”
景梟嗤了一聲:“你不也是一樣,我那便宜女兒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兒?”
兩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有了軟肋,看著再強勢,實際上就像那天上放的風箏,手中的線被那倆母女攥著。
樓上臥室,梁音拉著安昭的手,將人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遍,開口道:“我女兒真漂亮。”
安昭眼眶還是紅的,聞言有些羞澀:“那是因為您也長得漂亮。”
相互夸了一句,母女倆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安昭的目光漸漸落在母親高挺的腹部,她忍不住伸手輕輕地摸了一下,就像對待易碎的瓷器。
也就在她摸上去的那一秒,肚子里的小家伙伸展著四肢,用力地踢了踢小腳丫,梁音的腹部立馬就鼓起一個小包來,安昭的手恰好就落在那個鼓包上。
小家伙還一件踢了好幾腳,可見是個頑皮的家伙。
安昭瞪大了眼:“母親,它在動。”
梁音笑容溫柔:“在跟姐姐打招呼呢。”
姐姐......
對呀,母親肚子里的小家伙是她的弟弟妹妹。
想到這里,安昭有些欲言又止。
梁音看出來她的猶豫,溫柔地拍了拍她的手:“想說什么就說。”
“您肚子里的孩子是景先生的對吧!”
“對。”
“您跟他是怎么認識的?這十幾年,你都和他在一起嗎?”這才是安昭想知道的事。
但是梁音還沒恢復記憶,也有很多事不清楚。
她告訴安昭:“這十多年,我的確一直跟他在一起,從我睜開眼的那一刻,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我腦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姓誰名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我只有跟著他。”
說到這,梁音迫不及待地詢問安昭,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誰,除了女兒,是否還有其他親人。
“這件事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您叫梁音,還有個弟弟叫梁夢舟,家里開公司,雖然算不上豪門世家,但也頗有資產。
你在大學校園里認識我的生父,他對您展開追求,在大學畢業后,您和我的生父結婚了,還讓他進自家的公司上班。
結婚的第二年,您生下我,在我五歲的時候,我被人販子拐賣,您因為太過擔心我,所以精神有些失常,后來,我生父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女孩,想讓你把她當作我聊以慰藉......”
梁音聽得眉頭緊鎖,對自己那個沒有絲毫記憶的丈夫產生了不滿的心理,女兒失蹤了不去找,竟然去孤兒院領養另外一個小女孩?
安昭嘆了聲:“但是某一天,你也離奇失蹤了,隨后,他便另外娶了妻子生了孩子,我也是五年前才回到安家,是舅舅找到我的。”
安昭告訴梁音,梁家的公司最后落在了安晉陽手里,而舅舅也因為救她失去了雙手。
“要不是我,舅舅他也不會......”只要想到這件事,安昭心里就止不住地愧疚。
梁音也很愧疚,她的弟弟這么多年都沒放棄尋找她和她的女兒,最后還因為她的女兒失去雙手。
而她的丈夫,在她失蹤期間,不僅另娶了妻子,還奪走了她家的公司,趕走了她弟弟一家。
“其實,當年的事有很多蹊蹺,關于您失蹤的事,安晉陽分明就在撒謊,我后面找到那個招呼你的保姆,也證實了這點,但具體的真相,恐怕也只有安晉陽夫妻,還有作為當事人的您才清楚。”
了現在梁音失去了記憶,對當年的事也一無所有。
她懊惱地敲了敲腦袋:“這么多年,怎么也想不起來。”
安昭握住她的手:“沒關系,想不起來就算了,那夫妻倆心里有鬼,總會露出馬腳的,你現在什么也別擔心,安安心心地把我的弟弟妹妹生下來。”
對于母親生產的年齡,安昭始終很擔心。
梁音看出了她的擔心,笑著道:“放心,雖然我年紀大,但是身體還不錯,每日三餐也有人專門根據我身體的各項指標專門定制,不會有事的。”
對于梁音的安全問題,景梟比誰都在意,他不會允許自己心愛的女人在生產過程中發生任何意外。
“對了,樓下陪你一起來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