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后,已經快到凌晨,安昭剛洗完澡月經就來了。
這時間來得可真不湊巧,明天下午就得去錄制節目,身上肯定不舒服。
安昭一直都有痛經的毛病,頭兩天的癥狀最明顯,第三天開始好轉,基本就沒大礙了。
那股熟悉的痛覺來得很快,才將衛生巾墊好,下墜的痛感很快襲來,讓人忍不住蹙眉。
安昭打開門,她得去下去喝一杯紅糖姜水暖和一下。
紅糖生姜都在廚房,安昭把生姜切好放鍋里,加了一小塊紅糖進去,再添了兩碗水,打火熬煮。
等待的途中,小腹的墜痛感越來越強烈,大概是因為這次沒有提前吃益母草煮荷包蛋,所以這次的痛經來得比往常厲害些。
安昭每次都會痛經,不過只要在經期前一周,吃了益母草煮荷包蛋,痛經就不會太厲害,這是以前譚青禾教給她治痛經的老方子,很管用。
這次益母草用光了,還沒來得及去買,所以就沒煮,結果痛經來得很是洶涌。
熬紅糖姜水的時間大概花了十分鐘,等小火煮到只剩一碗水的時候,安昭把火給熄了,將紅糖姜水倒進碗里。
廚房里沒坐的,她就想去客廳坐一會兒,碗里的紅糖姜水還很燙,她得等一等才能喝。
結果轉身的時候,毛絨絨的衣袖不小心將灶臺上的碗給打翻了。
“啪嗒——”
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凌晨很是刺耳。
才熬好的紅糖姜水就這樣化為烏有,流了一地。
安昭看著這一地狼藉,本就因為小腹墜痛而蹙起的眉頭皺得更深,她蹲下身,把碎瓷片撿進垃圾桶,站起來的時候卻因為腦部供血不足而產生眩暈感。
安昭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人還差點摔下去。
幸好,有只手扶住了她。
謝硯辭看了眼地上的水跡,鼻尖微動,嗅到了一股帶著甜味的生姜味。
他扶肩的動作變成攬肩,讓她往自己懷里靠。
安昭一只手扯著男人家居服的衣擺,一只手捂著小腹,唇色蒼白,秀眉緊蹙,瞧著可憐極了。
謝硯辭問:“肚子痛?”
安昭點了點頭,讓他扶自己去沙發那坐一會兒。
坐下后,安昭直接脫鞋蜷在沙發上,腦袋放在抱枕上,躬著身體,手始終捂著小腹。
謝硯辭轉身又進了廚房。
安昭不知道他在廚房里干什么,她現在痛得要死,這次痛經來得格外地猛烈,她實在忍不住了,想要吃顆止痛藥。
她張了張口,想叫謝硯辭給她拿顆布洛芬,結果一開口聲音小得可憐,就像小貓兒叫似的,壓根就聽不見。
好在,謝硯辭沒過兩分鐘就從廚房里出來了,手里還端了一個散發著騰騰熱氣的碗。
安昭聞到了熟悉的姜糖味:“這是......”
“紅糖姜水。”謝硯辭把碗放在茶幾上,幽幽說道:“你剛才不就是在熬這個?”
又垂眸看了她一眼:“還很痛?”
安昭點頭,咬著唇瓣,楚楚可憐。
謝硯辭坐到她身側,長臂一撈,就將人撈進懷里,他摸了摸女孩冰涼的手掌,說道:“你的手捂著這里,只會讓自己更痛。”
安昭也沒辦法,每年一到冬天,她就四肢冰冷,今天在經期,不僅四肢冰冷,全身都冷。
謝硯辭把她捂著小腹的手拿開,換上自己的大手,他的掌心溫熱,源源不斷地傳遞著熱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