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夢還指望著謝少恒給她出氣,結果他一聲都不吭。
“少恒哥哥~”安筱夢抱著謝少恒的手臂甩啊甩,尾音托了好長,還拐了幾道彎,嗲聲嗲氣。
安昭被這撒嬌聲激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只覺得惡寒不已。
謝少恒倒是很吃這套,安撫地拍了拍安筱夢的肩膀,低聲道:“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性格,去招惹她做什么。”
安筱夢很不高興,要換做以前,謝少恒只會無條件地站在她這邊,哪里會這么說。
安昭這個賤人,果然會勾人得很,安筱夢恨得咬牙切齒,暗自瞪了安昭好幾眼。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恐怕安昭已經死了好幾次。
安昭沒理會這神叨叨的一對,心思都飛到二樓去了,也不知道謝硯辭和謝爺爺談完沒有......
書房,謝老爺子嚴肅地看著小兒子,開口問:“那些事,你有沒有告訴昭昭?”
謝硯辭面無表情:“沒有。”
謝老爺子早就猜到了,所以之前在電話里他沒有回答安昭的問題。
這小子,從來不肯將過去說與安昭知曉,即便他前幾日暴露了他的隱疾,但其原因他依舊不肯告訴安昭。
謝硯辭自尊心很強,怎么可能將狼狽不堪的過去展現給安昭看,他從沒想過讓她知道,有許多事,他都在隱瞞她,甚至欺騙他。
但一個謊言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圓,終有一天,紙包不住火,謊言終會被戳破。
謝老爺子擺了擺手:“行了,我不管這個,你們兩個小年輕的事你們自個處理,但是,你跟我說說,你為什么不用聶貞的藥?”
安昭跟謝老爺子說了這件事,那個有可能會有效的藥劑,也許是唯一能抑制住謝硯辭發病的東西。
但是,因為種種原因,謝硯辭不肯用聶貞研究出來的藥劑。
“昭昭脖子上的傷,是你的杰作吧!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下次發作她又在場,你還要如何傷害她?”
這個犀利的問題直擊謝硯辭的內心,他的目光驟然一沉。
腦海中回憶起那天在酒店里,女孩被他掐得脖子面紅耳赤的可憐模樣,那滴落在虎口的眼淚,直到現在似乎都能感覺到那濕漉的觸感。
下一次,他不能肯定是否還能及時清醒過來,現在想到那驚險的一幕,心里仍然在后怕。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永遠離他而去了......
“下一次,我不會讓她出現在我的視野之內。”
從發作開始到失去理智,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安排好,他絕對不會像這次一樣,讓她置身于危險之中。
謝老爺子指著小兒子,皺著眉道:“你小子油鹽不進啊!不是,你是真不懂我的意思,還是假裝不懂?我想說的是這個嗎?”
謝老爺子和安昭的想法一致都想勸謝硯辭接受聶貞所給的藥劑,但是謝硯辭固執得很,誰說也不管用。
“有沒有用還不一定,就是讓你試一下。”
“沒必要試。”謝硯辭神色淡淡,再次拒絕了這個提議。
謝老爺子嘆氣:“你別用自己的身體來任性!”
“老爺子,你不用擔心,我作出這個決定并非是任性,我的身體我自己再清楚不過,聶貞研究出來的藥劑與十年前的并無兩樣,這是她自己說的話,這樣的藥劑已經壓制不了那個東西。”
這番話讓謝老爺子沉默,他知道,這是事實,但正因為是事實,這一切對謝硯辭而言實在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