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的擔心掐傷被老人家看出來,所以和咬傷一同都綁上繃帶,而謝硯辭主要傷在手指節,兩只手中間都有一抹白。
兩個年輕人早上還好好的,回來都帶了傷,安奶奶自然會詢問:“昭昭,小謝,你們倆這是怎么呢?”
安昭在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緣由,瞄了男人一眼,面無表情地回答:“在街上碰到了一只兇惡的大狗。”
“狗咬你們了?”
安昭點頭,盡量忽視男人越來越銳利的視線。
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借著這個機會罵人。
把謝硯辭比喻成狗,這句話要是被別人口中說出,下場肯定會很慘。
但是現在從安昭的口中說出來,男人目光凌厲了一瞬,卻又很快柔和了下來。
她想出氣,那便讓她出氣。
“不嚴重吧?”安奶奶擔憂地看著兩人。
安昭回答:“不嚴重,已經去醫院處理過傷口了。”
安奶奶叮囑道:“鄉下的狗很多都沒打疫苗,你倆被咬了,在醫院打狂犬疫苗沒?”
“打了打了。”安昭連聲回答,抱著安奶奶的手臂往屋里走:“奶奶您不用擔心,我們都處理好了。”
安奶奶也沒多想,她哪里想得到安昭在騙她,又哪里能想到那個傷害孫女的“大狗”就站在眼前。
時間一晃而過,接下來的幾天,大概是因為那天的突發狀況,安昭和謝硯辭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仔細想想,也只有那天在溜冰場最快樂。
在兩位老人家不舍的挽留聲中,安昭和謝硯辭踏上回程的飛機。
當天晚上,兩人就去了謝家老宅,謝老爺子已經等他們很久了。
“昭昭,你先在下面坐一會兒。”
又肅著臉對謝硯辭道:“跟我來一趟書房。”
安昭目送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他們要談的,大概就是那些謝硯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很明顯,兩個人都想瞞著她。
這種感覺并不好受,但安昭也不好再開口,因為謝硯辭不想讓她知道這些秘密,再去詢問,結果想必也是一樣,難免會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她百無聊奈地坐在客廳,捧著臉頰,望著二樓書房的方向,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能結束。
現在的時間還挺早,不過晚上八點左右,在等待的途中,一陣腳步聲突然傳進耳中,與此同時,還伴隨著男男女女的說話聲。
安昭回頭一看,就見安筱夢扶著王紅走了進來,謝少恒走在王紅的另一側,三個人,有說有笑。
但在看見她的那一瞬,不約而同地收斂了笑容。
“你怎么在這?”王紅向來對安昭沒什么好臉色。
她冷漠,安昭自然也不會熱情,語氣淡淡:“謝爺爺讓我過來的。”
把謝老爺子抬出來后,就算王紅再討厭安昭也不可能將人趕出去。
她哼了聲,實在不想討厭的人一直在眼前晃,看似自言自語,實則指桑罵槐。
“今天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真是礙眼,看著都覺得傷眼。”
王紅見安昭面無表情,好似沒有聽見她話中的意有所指,就像一拳頭砸進棉花里,心里更堵了。
“我先上去了。”她拿開安筱夢扶著她的手,嫌棄地瞥了安昭一眼,隨后便抬腳上樓。
安筱夢見王紅走了,心里還有些失望,她今天推了一個通告,好不容易空出一天時間,就為了哄這個老太婆開心。
王紅開心了,她正好替自己和謝少恒的婚事。
本來準備回了謝家再提,結果這里有個不速之客,安筱夢的目的還沒說出來,就驀地喪失了機會。
真是討厭!
安昭生來就是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