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剛走到樓下,司機就下車給她打開了后車廂的車門。
這輛賓利的底盤很高,安昭腳踩上去后,如果不抓點東西作為支撐點,上去還相當費力。
她上車的時候抬手想抓座椅。
伸手的瞬間,卻落在一直溫熱的手掌中。
安昭抬頭,還未反應過來時就被男人拉上了車,直接被圈進了充滿清潔冷香的懷抱,臀部落在他有力的大腿上。
安昭想下去,坐到對面的位置上去。
謝硯辭享受著懷里的溫香軟玉,輕哼了聲:“你跑什么?”
“坐著不舒服。”
車里這么寬敞,又不是沒位置,干嘛要坐他的大腿上,怪讓人難為情的。
謝硯辭見她坐立難安的模樣,不由失笑:“你可真是不解風情。”
他松開手,安昭趕緊從他腿上下去,坐到對面去,還大口松了氣。
和謝硯辭這種喜歡時時刻刻粘著她來表達感情的方式不同,安昭還處于那種喜歡跟喜歡的人暢談人生的狀態,通俗點來說,她還停留在蓋著被子純聊天的那種心理。
身體的接觸與親密行為會讓她害羞難為情,她更想談一場純潔的柏拉圖之戀。
但謝硯辭和她正好相反,他就像慣有肌膚渴望癥,無時無刻不想著觸碰安昭。
這一點,有時候也蠻讓她頭疼的。
賓利行駛在縱橫交錯的道路上,安昭望了眼窗外,隨口問了句:“晚上去哪吃?”
“不在外面吃,去靜初的家里吃。”
“家里?”安昭秀氣的眉輕蹙了下。
謝硯辭道:“靜初的廚藝不錯。”
安昭心里有點不爽快,小聲地嘟囔:“你知道得倒是清楚,可見以前沒少吃過。”
謝硯辭聽見了,狹長的鳳眼微瞇:“安昭,翻舊賬沒意思,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你以前天天跟在少恒后面,我有說什么嗎?”
安昭被這話噎了下,悶悶不樂地開口:“你喊別人這么親熱,叫我就是直呼全名。”
說完還抬眸瞪了他一眼,但沒什么威懾力,結合她方才的語氣,倒不如說在嬌嗔撒嬌,還是帶著點醋意的那種感覺。
謝硯辭就吃她這套,薄唇微揚:“我叫你全名是為什么你不知道?之前叫了你那么多聲昭昭你記不得,現在倒是來跟我算賬了。”
早在兩人確定彼此的感情之后,謝硯辭對安昭的稱呼就變成了親昵的小名,只有在他有些生氣的時候,他才會直呼安昭的全名。
“更何況,你現在是怎么叫我的?”謝硯辭問她,把安昭問得啞口無言。
最開始的時候,安昭喊的是“謝先生”,因為那個時候不熟,而且她還有些怕他,所以稱呼也比較生疏。
后來熟悉后,稱呼也沒變過。
她接收謝硯辭后,覺得“謝先生”這個稱呼太過正式,讓她喊“硯辭”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很多次都避開了稱呼。
原來,這一切都被他記在了心里。
這次安昭提起了稱呼,他就順勢問了出來。
“想一想,你該怎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