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驀地變得空落落的。
安昭不想讓人看出自己的失態,唇瓣緊抿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她掙開了謝硯辭的手,低聲道:“我去趟洗手間。”
在這一刻,她竟也產生了逃避的心思。
安昭轉身去了洗手間,她沒看見,謝硯辭望著她那復雜的目光。
“看來你現在挺喜歡她。”
韓靜初走到男人跟前,望著女孩窈窕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她很漂亮。”
“對了,硯辭,我這次回國后就不打算再去米國了。”
和態度熱情的韓靜初相比,謝硯辭就顯得冷淡許多,只是隨口應了一聲,并沒有要和她深談的意思。
韓靜初眸光發暗,但她城府深,并不覺得氣餒。
“硯辭,你是不是還在怪我?”韓靜初咬了咬唇,露出一個苦笑來,眼眶微紅,她生的明媚,這般做態瞧著反差大,但也引人憐愛。
謝硯辭冷眼瞧著,腦海里卻浮現出安昭杏眼含淚的模樣,弱質芊芊,楚楚可憐......
他神色淡淡:“我沒有怪你,你也不用多想,我們的事,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韓靜初眼眶愈發紅了,眼角噙著些許晶瑩淚點:“你沒怪我,但我無法原諒那時候的自己,但我也實在沒辦法,我母親以死相逼,現在想來,只覺得像一出鬧劇。”
當年,韓靜初和謝硯辭確定男女情侶關系,這讓她欣喜若狂,多年的堅持,終于有了個好結果。
雖然謝硯辭沒有讓她的身份出現在人前,但韓靜初也不在意,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既然她能成功成為謝硯辭的女朋友,那也能如愿嫁給他!
因為兩人的關系沒有曝光,所以一直到分手,外界都一直以為謝硯辭身邊沒有女人。
然而,突如其來的意外卻打亂了韓靜初的計劃。
五年前,謝硯辭出了一場車禍,他傷得很重,在醫院icu搶救了好幾天才脫離危險。
可是,過了一周都沒有醒來,醫生也沒有辦法,告訴家屬,他大概率成了植物人,什么時候能醒過來只有看天意。
韓靜初當時感覺天都快塌了,她努力了這么多年,夢想就是做謝硯辭的新娘,可現在,夢想卻即將破碎。
連續一個月過去,謝硯辭還是沒有要蘇醒的意思,即便每天都輸了營養液,但他的消瘦也顯而易見。
韓靜初的母親不希望女兒浪費光陰感情在一個植物人身上,就算謝硯辭再有錢有什么用,他和韓靜初又沒結婚,他的財產也落不到她的身上。
所以,韓母勸說韓靜初放棄,韓靜初猶豫不決,因為她對謝硯辭是真心的。
恰巧,這時候,米國著名奢侈品牌的太子爺跟她拋了橄欖枝,韓母干脆以死相逼,硬逼著韓靜初離開謝硯辭。
韓靜初無可奈何,只能遠赴米國。
后來,謝硯辭蘇醒了,對于韓靜初的離開,他并沒有什么不愉,她那樣做無非是人之常情。
誰樂意把后半輩子都浪費在一個植物人身上。
兩人就這樣結束,頭一年,韓靜初還經常聯系謝硯辭,但他的態度始終不咸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