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溫度已經降至-10℃,地上積著厚厚的一層白雪。
天色還未亮,幾個傭人就起床拿著工具清理著門口和路上的積雪。
冬日容易賴床,安昭的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安昭蒙著被子不想起來。
“叩叩叩......”
敲門聲隨著鈴聲傳入耳中,與此伴隨的還有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
“小懶貓,起床跟我去晨練。”
可是真的好想趟在床上,床上這么溫暖,外面那么冷,一點都不想起床。
有道是“冬天虐我千百遍,我待被子如初戀”。
越冷的天氣,就越舍不得被窩。
安昭蒙著被子,甕聲甕氣地問:“今天可以偷懶一天嗎......”
她本來想說的是休息一天,結果因為剛醒還不太清醒,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謝硯辭忍不住莞爾:“這樣可不行,你想鍛煉有成就得有毅力。”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安昭也只有起床。
她倒不是沒毅力,謝硯辭不來喊她,等會兒她也會起床的,但是現在年輕人嘛,冬日起床,把拖延癥都印到骨子里了。
安昭先過去開了門,睡眼婆娑,頭發有點炸毛,按理說這樣不修邊幅的模樣不會有多好看。
但她天生麗質,即便素面朝天,也如清水芙蓉般清麗。
安昭捂唇打了個哈欠,眼角溢出點點淚花,襯得那雙杏眸更加水亮。
“我先換衣服。”
說完之后,她就轉身拉開衣櫥拿衣服出來,門戶大開的情況下,就準備脫下睡衣。
見她這副瞇瞪瞪的樣子,謝硯辭不由失笑,開口道:“你確定就這樣換?”
聽見他的聲音,安昭迷迷糊糊的意識才清醒幾分,回頭一看,只見男人靠在門邊,摩挲著下頜,饒有興味地盯著她。
安昭回過神來,紅著小臉推他出去。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謝硯辭反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嘴上調戲著:“你羞什么,你哪里我沒見過。”
兩人之前有過幾段情事,謝硯辭說這話也沒毛病。
但安昭臉皮薄啊!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你別說了......”
她推搡著男人勁實的胸膛,俏臉緋紅,瞧著更加可人。
謝硯辭一向喜歡同她親近,在確定關系后,更加肆無忌憚,除了最后一步,安昭一直不同意,其他的,如擁抱親吻,向來是謝硯辭掌握主動權。
安昭看著男人低頭,眼神很是炙熱,她忽地明白什么,下意識捂住唇。
“我還沒刷牙!”
謝硯辭愣了下,唇角揚起的弧度愈發明顯。
他松開握住女孩的手腕,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把,這才退出去。
安昭立刻就將門關上,快速換了衣服,走去刷了牙,簡單捧著溫水洗了把臉。
洗完臉之后,她的瞌睡蟲已經完全消失了。
隨手扎了個高馬尾,她神采奕奕地走出房間。
謝硯辭在樓下門口等著她。
現在才六點多,天還沒亮,傭人在處理完門口的積雪后,又用干的拖把戲干濕漉漉地面的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