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報仇!報仇!你是想害了我們家嗎?”
楊父生怕他事后再鑄成大錯,警告道:“回去后就好好養傷,別想著報仇,那謝硯辭,謝三爺是我們能惹的嗎?你是自己受了教訓還不夠,還想把楊家也拖下水?”
楊津憋屈得很:“難道我受的折磨就白受了?爸,你不知道,他們竟然......”
“竟然什么竟然?你這是自作孽!要要是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你能聽我的話,把那個女人給放了,謝三爺能對你下這么狠的手嗎?”
楊父瞥了要那些東西,只覺得傷眼:“你還把他的女人給帶到這種地方來,他沒活剝了你已經算好的了。”
楊津是愈發憋屈了。
“行了,先回去,剩下的事回去再說。”
楊津的傷丟人,不好去醫院檢查,楊父請了私人醫生來家里,給楊津做了消毒包扎。
半夜,楊津還做噩夢驚醒了,慘叫聲大得整棟別墅都能聽見。
楊父睡不著覺,一根根抽著煙,煙灰缸里全是煙頭。
楊母在床上抹眼淚,哭她可憐的兒子。
楊父瞪了她一眼:“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從小縱容他,我一管教你就來拉我走,他會養成這副性子嗎?現在得了教訓,只有含著血淚往下吞!”
楊母抽噎著道:“我們惹不起謝三爺,難道還對付不了安家嗎?要不是他安晉陽提議,阿津能對那個女孩兒下手嗎。”
楊父這次沒反駁,心中的怒火,總得找個發泄口。
謝硯辭對于楊家來說是不可攀越的龐然大物,但要對付安家,那就容易得多。
但是......
楊父皺起眉頭:“他家那個大女兒跟謝家大少有婚約,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我明天先去試探試探。”
次日。
一月份的京城,已經進入了深冬,一大早就飄起了鵝毛大雪,地上鋪滿了雪,整座城市雪白一片。
早上九點,安晉陽接到安筱夢的電話。
“爸,一夜過去了,你記得給楊津打電話,他如愿以償了,之前許下的好處可不能少。”
“你放心,這個爸記得。”
安家父女倆還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還想著向楊津索要好處。
楊津在接到安晉陽的電話的時候,想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楊二少爺,咱們之前都說好了,這個嘛......”
楊津立刻打斷他:“不作數。”
“什么?”
“我說,不作數!”楊津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每一個字。
因為被警告過,他不能將昨晚的事說出來,從謝硯辭的到來,再到一切結束,他都必須隱瞞。
“為什么?楊二少爺,我小女兒可是上了你的車。”
“因為我壓根就沒碰她,你們拿東西失效了,不管用了,她后來下車了,行了吧!”
“啪”地一聲,楊津掛掉電話,因為憤怒,一個勁兒地喘著粗氣。
楊父就在門外,目光發暗。
他想起早上接的那個電話,緊緊地攥緊拳頭。
昨晚他還在猶豫,該不該動安家,今早的電話結束后,他便沒了顧忌。
因為,謝家不會插手。
換句話來說,謝老爺子會約束謝家眾人,即便安家來求助,也不會幫忙。
能讓謝老爺子發話的,除了那位,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