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雙腳離地,狗仔才反應過來。
他驚呼一聲:“你干嘛呀?”
“拍得挺開心啊!”黑衣男咧嘴一笑,直接搶過狗仔拿著的攝像機,眼中卻無一絲笑意:“讓我來瞧瞧,你都拍了些什么。”
“哎哎,那是我的,我的!”
最近的幾張照片,全是謝硯辭和安昭,黑衣男看著這些照片,表情越來越冷。
隨后把狗仔的嘴一捂,拎著人往前走。
狗仔就像被抓住的小雞仔似的,怎么也掙脫不了,大概過了有幾分鐘,他被黑子男扔進了一個車里。
車廂很寬很大,車里還鋪著地毯,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的豪車。
狗仔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視野中,是一雙錚亮的黑色皮鞋。
他愣愣地抬頭。
只見俊美的男人指間夾著煙,猩紅的火點在他的眼底不停地明滅閃爍。
狹長的鳳眸微垂,目光淡淡,卻讓人感覺到極強的壓迫感。
“三爺。”
黑衣保鏢把攝像機恭敬地遞給謝硯辭,看清這些照片后,他勾唇笑了聲,指尖輕點,煙灰落在狗仔的臉上,明明不是很燙,但他卻像被燙到似的瑟縮著肩膀。
“準備爆料?”謝硯辭似笑非笑地問,凌厲的目光幾乎快將狗仔凌遲。
做狗仔的反應自然極快,趕緊否認道:“不是不是,就是不小心拍到了,我這就給您刪掉。”
說完就想來拿攝像機,保鏢伸手攔住他,將他的雙手反剪到背后,用力一按,威懾道:“老實點。”
狗仔立馬發出一聲痛叫,然而在看到謝硯辭皺起的眉頭時,又給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止不住地求饒:“真的是不小心拍到的,三爺您擔心,我絕對不可能爆料出去,也不會給任何一個人說,求求您饒了我。”
他的聲音很聒噪,謝硯辭只覺得煩躁,把攝像機扔給黑衣保鏢,冷聲吩咐:“給他個教訓,把事情處理好。”
“是。”
黑衣保鏢點頭,又拎著狗仔下車。
等那個可怕的身影從視野中消失,狗仔也重重地松了口氣,雖然會被教訓,但至少命保住了吧!
像謝硯辭這種有錢有權的男人,有的是辦法讓他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世界上。
他可沒忘記師傅說過的話,那個男人手里可是沾過血的......
安昭跑回房間后,眼淚已經流了滿面,唇上被咬破的傷口已經結了血痂,一用力就感到一陣破裂的疼。
她摸了摸唇,眼淚流得厲害了。
安昭想到等幾個小時后還得錄節目,又生生克制住淚水,但即便沒再流淚,可心里依然還是很難過。
她難過,被她打了一巴掌的謝硯辭又何曾好過。
這些年來,自他有了自保的能力后,還從未有過人敢對他動手。
今天要是其他人,那只手早就沒了。
而謝硯辭現在卻在想,那巴掌她打得那么重,手心是不是都紅了?
看起來柔柔弱弱,下手還真干脆,那巴掌來得猝不及防,他還沒來得及憤怒,在看見她滿臉的淚痕時,所有的憤怒幾乎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在把人惹得更加生氣,接下來該如何呢?
犟起來的安昭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倒真是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