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只覺得很莫名其妙,她對陸云默又沒別的意思,這也需要在意嗎?
但她還是不明白男人霸道到離譜的占有欲,在她認為匪夷所思的事,在謝硯辭看來,卻覺得很正常。
他沉著聲道:“既然你對他沒什么,那就更應該和他保持距離。”
陸云默給安昭看眼睛那一幕,不管是誰主動,那親密的舉動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生不爽。
安昭覺得很委屈,杏眸微瞪,目光又噙著幾分倔強:“我又不是沒有思想的玩偶,你想我怎樣我就怎樣,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安昭,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謝硯辭稱呼她的全名,沒了喊“昭昭”時候的親昵,帶著讓人難過的冷意。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
話一出口,謝硯辭便皺了下眉,他也意識到這句話有所不妥,但因為性格使然,在氣頭上的他也做不出低頭的行為。
安昭這次是真的被傷到了。
在他眼里,她算什么呢?
“我是一個人,獨立的個體。”
安昭咬了咬唇,因為憤怒與難過,眼眶微紅地再次重復:“我不是沒有思想的玩偶,你說的那句話壓根就不尊重我。”
鼻尖涌起一股酸澀感,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這般委屈的情態,硬生生地憋回眼淚,轉身跑離書房。
“啪”地一聲,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傳進謝硯辭的耳中。
他捏了捏緊鎖的眉頭,鳳眼暗沉,晦澀難明。
打火機幽藍色的火焰閃爍著,點燃香煙出現猩紅的火點。
謝硯辭手指夾煙,腦海里一直回蕩著安昭離開前說的那句話。
“我不尊重她嗎?”
他皺著英挺的眉,忽而冷嗤一聲:“我要是不尊重她,還會和她玩這種地下情的把戲嗎?”
說到底,還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他不滿安昭刻意隱瞞兩人的關系,也不滿陸云默對自己妻子的覬覦。
但站在安昭的角度,謝硯辭的態度實在讓人難以理解。
她能管得住自己,卻管不了別人,她掌控不了別人的心意。
回到房間后,安昭就忍不住流下眼淚。
“不能哭......”她抹著淚,咬著唇,即便再委屈,也不愿意自己再流一滴眼淚。
剩下的眼淚都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打定主意,要是謝硯辭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他不道歉的話,那她就再不跟他說話了。
安昭一直都有寫日記的習慣,翻開日記本,她把謝硯辭今晚的無理取鬧都記錄在日記中。
還在末尾寫上:“討厭今晚的謝硯辭,他就是個大壞蛋!”
從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讓她連罵人都不太會,這個大壞蛋與其說是罵人,倒不如用“嗔怪”來形容更準確。
她希望謝硯辭向她道歉,哄哄她。
但是像謝硯辭這樣高傲的男人,又怎么會輕易地低下頭顱呢!
更何況,今晚陸云默挨近安昭的那一幕對謝硯辭的刺激性太大,完全引出了他的嫉妒之心,所以才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夜色漸濃,城市逐漸陷入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