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側顏精致,明亮的杏眸在黑夜中是最獨特的風景線,瞬間吸引了女人的目光。
她像是被什么擊中心臟,心跳聲驟然加快,大腦中有個奶聲奶氣地聲音,不停地在腦海中回蕩。
腦袋突然疼了起來,就像有一根針不停地扎來扎去。
女人唇間溢出痛吟......
“音音,又頭疼了?”景梟環住女人的肩膀,大手覆在她的額上,有技巧地揉捏著。
女人的腦袋曾經受過劇烈撞擊,所以才會失去記憶,除此之外,時不時地疼痛也是后遺癥。
景梟給她找了無數個醫生都不能根治,也許只有當她恢復記憶的那一天,這種頭疼才會不治而愈。
他特意跟醫生學過按摩的手法,知道怎樣才能讓緩解她發病時的疼痛。
兩分鐘過后,女人的頭疼逐漸減輕,再抬眼看窗外,視野中再無女孩的身影。
她皺著眉頭,有些急切地傾身到窗戶邊,眼睛往后望,但車子都已經駛過幾分鐘了,再怎么朝后看都看不到人影。
景梟瞇了瞇眼,問她:“你在看什么?”
“我......看見了一個女孩......”
“嗯?”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見她我就覺得有幾分熟悉......”
女人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她抓住景梟的手,激動道:“你說,我以前會不會認識她?”
她十分欣喜地說道:“我們現在倒車回去,說不定還能找到她。”
景梟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波動,問:“你覺得那個女孩有多少歲了?”
“大概二十出頭吧!”
聽到這,景梟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在我身邊待了十幾年,十幾年前,那個女孩也就幾歲,即便你們認識,這么多年過去,她也不一定能認出你,也或者,你們根本就不認識,這一切不過也只是你的猜測罷了。”
他的語調不急不緩,卻讓女人激動的心瞬間冷了下去。
“那萬一呢......”她還是不死心。
景梟讓司機找個路口倒車:“那就回去看看好了。”
然而,即便倒回剛才那個停車的地方,那個美麗的女孩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下子,女人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之前因為激動而抓住景梟的手也緩緩松開,但景梟卻順勢握住了她的手,跟強勢地十指相扣。
和女人低落的心情不同,這一幕早在景梟的預料之中。
幾分鐘前,不僅女人看見了安昭,景梟同樣看到了,在給她按摩額頭的時候,他就發現安昭開著車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所以景梟很干脆地讓司機倒車回走,因為他知道,那個女孩早就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沒能找到人,女人一路都沒再吭聲。
她試著在腦海中回憶,那個驚鴻一瞥的女孩。
但因為大腦曾經受過撞擊的原因,她的記憶很不好,剛才又是在黑夜中看了一眼,十幾分鐘過去,她竟然已經想不起那個女孩的模樣,只記得長得很漂亮,有一雙清澈的杏眼。
那雙眼睛,好似有幾分熟悉......
第二天,在女人對著鏡子梳頭發的時候,突然頓住。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